所以?他就是这样隐秘地在陈家父子眼皮底下羽翼丰满的吗。
那么他装醉甩开陈景骁除了做样子,是不?是也还有别的打算在?她不?急着去猜,既然留下她,就说?明?他的打算里用的到她。
陈誉凌当着她的面走到正对着床的红棕色实木衣柜前,打开柜门?拨动背板,衣柜后便呈现出通往另一处空间的通道。
这是一处暗门?,陈誉凌就这么摊牌给她了,南晚吟觉得心?跳骤然加速,到这一刻她彻底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贼船。
说?是贼船也不?尽然,说?不?定他真有本?事翻盘呢,到那时候她怎么也算得上功勋之臣吧。
这样看也算是又给自己找到条退路,紧张稍有缓解,她站在门?边耐心?等他进行?下一步。
“我要离开两个小时去安排一些事情,我那大哥一定会来旁敲侧击我是不?是真醉了,你?得帮我拖延过去。”他说?。
南晚吟不?觉得自己有这本?事,“如果我拦不?住他怎么办?”
他用玩笑口吻告诉她,“等着给我收尸啊,或者也可?以?直接去告密,这样不?仅可?以?给我收尸,你?的秘密也不?用担心?暴露,一劳永逸。”
试探还是玩笑她已无心?分?辨,同类之间只要互相有价值就不?用担心?背叛。
“尽快回来,别忘了答应过我的。”
她在提醒他裴泽州的事,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她不?会脑子不?清楚在这时候出卖。
陈誉凌离开后,南晚吟把衣柜门?关上,看了看房间,思索片刻后将他随手搭在椅背的外套和领带丢在地上,然后解开自己腰间的银链扔在门?口,脱下长裙与他的衣服堆叠在一起。
接着是床铺,整洁的被褥和床单全部揉皱,室内变得一片狼藉,任谁看了都禁不?住想入非非。
她走向浴室,浴巾缠在胸前包裹住身体,然后用花洒打湿头发,吹风机吹到半干后拿手拨了拨,发丝散在肩上氤氲热气。
刚做完这些,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南晚吟将淋浴打开,手机放在洗漱台上,点开临走时让陈誉凌留下的一句录音。
她走出浴室关好门?,里面传出陈誉凌散漫疏懒的一句“去开门?”,浴室自带回音,加上水流声哗啦作响,这句录音从门外听来几乎没有破绽。
南晚吟走到门?边拉开条缝隙,见站在外面的是陈景骁,脸上忽地晕红,身体往门?后躲去,羞赧问,“景骁哥有事吗?”
陈景骁完全没料到会是这副景象,屋里急不?可?耐丢弃一地的衣服,凌乱的床铺,裹着浴巾就来开门?的他,还有浴室里哗啦不断的水声。
他刚刚在门外就听到陈誉凌的那句去开门?,就如此……急不?可?耐吗?在别人的地方也丝毫不?顾及,而且他记得她不是裴泽州的女朋友吗,她和陈誉凌不?是早就已经闹掰,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出于避嫌,陈景骁视线转向走廊,微侧身对着她,“我来看看小安,他醉的还厉害吗。”
这话问出来和掩耳盗铃没区别,他倒宁愿不?来看他也省的撞见这种事。
南晚吟已经泪盈于睫,委屈又怨愤,“他能有什么事,清醒的很,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委曲求全,您既然是他堂哥,怎么也该管管他不?要太肆意妄为,我是裴泽州的女朋友,陈誉凌却总揪着以?前那点事来胁迫我,不?应他就要把我跟过他的事说?出去。”
“我是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发现,您帮我跟他说?说?情吧,我知道错了,当初不?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和裴泽州在一起,赔礼道歉怎么都行?,能不?能让他以?后不?要纠缠我?”
她目光殷殷期盼,压低声音求情,不?时担忧回头去看浴室,生怕里面洗澡的人会突然出来。
陈景骁也觉得他荒唐,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算什么,还被人避若蛇蝎般嫌弃。
可?若让他去劝,也很难开这个口。
当堂哥的,管这种事有些越界。
“南小姐,你?们三人的事还要你?们自己解决,我只提醒一点,尽量低调些别闹的人尽皆知。”
他说?完已经打算离开,年轻人的事剪不?断理还乱,他是没法插手去管的。
脚下刚迈一步,廊道尽头出现一道身影,陈景骁先?认出那根拄在地上的乌木手杖。
莫名?的,他心?底生出一丝荒诞的紧张,怕他那好弟弟做的事被发现。
身后南晚吟也看到那道笔挺身影,庆幸自己一直躲在门?内没出去,否则这种情况下被撞见,基本?就可?以?和裴泽州说?再见了。
她声音压的更?低,这次的慌张是发自内心?,“堂哥拜托你?应付一下裴泽州,不?然我和你?弟弟的事就要被发现了。”
说?完将房门?紧闭,顺手反锁,然后动作飞快去穿地上的裙子。
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被发现?那还由着陈誉凌在别人家里胡来!
陈景骁压下气闷,调整表情迎向裴泽州,“泽州,刚要去找你?咱们就碰上了,新恒计划在京郊开发度假村,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房间里南晚吟将自己收拾妥当,头发彻底吹干后重新束成?低马尾。
外面已经没有动静,想来陈景骁已经带着裴泽州离开,棘手的事办完才?有空静下心?思考。
之前还庆幸在陈景骁面前演了出和陈誉凌闹掰的戏码,而现在显然让他对她们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误解,她不?知道这会不?会让陈仲注意到她,或许还会对武川造成?影响。
刚刚虽然已经在陈景骁面前极力撇清关系,让他觉得是陈誉凌一直在逼迫,而她只想逃离,恨不?得他这个人都赶紧消失,但也
椿?日?
仍不?能保证陈景骁就真的会信她,谨慎起见为防止被盯上,她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陈誉凌赶在宴会结束前回来,见她窝在沙发上打瞌睡,还算体贴地将竹椅上的毯子拿过去盖在她身上。
说?是盖和丢也没区别,掀起的风吹散南晚吟额前碎发,她被冷意激的醒了困,一抬眼就看到他立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
黑漆漆投下一片阴影,像索命的黑无常。
这下睡意更?是全无,坐起身睡眼惺忪看他,“事情处理完了?”
“嗯,陈景骁来过?”他弯腰捡起还遗留在地上的外套,领带也重新系上,松松垮垮全作装个样子。
“来过,你?走后半小时。”
“怎么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