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此时单膝蹲在屏风一侧,胸前却搂抱着另一个少年,他焦躁地拉扯了一下从胸口敞开到下腹的薄衫,从梁季身上传来的陌生温度让他浑身不适。
他不知道梁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发觉自己躲不掉的时候,他果断将一脸懵的少年侧身拢在自己怀里。
这样,从屏风外面的透出的影子便看不到萧漠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可一但走过来,就一定会暴露。
他现在处境尴尬,全身上下只披了件薄长衫,少年的急促的呼吸落在的胸口,紧贴的下腹似乎还产生了变化,都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等靳清走过来时,看到他满身欲痕搂着梁季……
到时候就算梁季是救他的功臣那也说不清了,以靳清的性子是不可能留下少年性命的。
梁季此时的心脏跳得极快,几乎让他的大脑陷入眩晕状态,并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而是他离萧漠太近了。
呼吸里都是对方的檀木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药膏清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男性欲?望的腥臊,让他很难不胡想连篇,而绯红的脸颊挤在弹性十足的胸肌上,嘴唇几乎能碰到红褐色的肿胀乳粒,眼眸稍微往下低移,就能扫见男人下腹的肉根和一双结实的长腿。
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他黑色的夜行衣早已湿透,能轻易透过感受到萧漠肌肤的触感,他身体的反应也不受控制地传达了出去。
陛下马上就过来了。
他会死吗?
可分明,他什么还都没有做过啊,即使离得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萧漠腿间的性器,下方隐藏的雌穴……那里早就被南禹贼人?肏得合不拢了,没有任何弹性松垮甬道恐怕根本夹不住他的阴茎?,他可以长驱直入轻易?肏到男人的子宫口,射满自己的东西……
只要低下头就能将男人肿翘的乳?头咬到嘴里品尝,狠吸慢舔,将乳孔撑大,咬烂……
他也可以像那些人一样,把男人按在水边,一边狠?肏男人一边揉他健硕的胸肌,咬他的嘴唇和和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一阵剧痛让梁季从幻想中清醒了过来,他身上不知何时被点了几处要穴,随着脚步声响起来,萧漠已经起身,大步跨过了屏风……
他看着对方湿透的背影,背后惊出一阵冷汗。
他方才……好像真的在萧漠怀里无意识地探手向下碰触到了什么软滑温暖的东西,竟是差点做出大不敬的举动!
而萧漠此时主动出去,也就意味着他不会被陛下和王爷发现了……
此时,他不能动,已完全看不到屏风后面的场景。
仅仅一句清澈柔和的指令,“萧漠,过来。”
“过来吧,皇兄不会责罚你。”
几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离开这处小院。
梁季在一个时辰后才冲破穴窍,重获自由。
医馆恢复了宁静,大门紧闭,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但外面窄街上的马车密集的辙印暴露了这里曾经的经历的热闹。
梁季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宫里,巡逻的队伍都恢复了正常,也有人在盘问他,只不过也是例行公事,傍晚,他终于回到自己简陋的舍间,盯着地面枯坐。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他换好衣服去都察院报道,还未想清楚自己消失了几日的事情该如何解释,邓御史却一字不提。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突然就扔给他一封调令。
“恭喜啊,小子,前些日子南苑射台之乱立下大功,这么快就被亲军都尉府录取了。”
梁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如果在三日前他接到调令,一定会欣喜万分,然后在同僚尤其是当初欺负他的人面前低调地炫耀一番。
但现在,他心里竟然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去了亲军都尉府,他就离皇城更远了,但调令已板上钉钉,不容他不从。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被调入亲军都尉府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要随一组高级将领和十万大军远征漠北。
出征之时,今上和定远侯在皇城外为出征将士践行,他跪在地上,等他们经过时,才敢偷偷抬头去看。
萧漠披着厚实的鹤麾,脸色似乎十分疲惫,黑色织金祥云的广袖在经过他时,似乎还能闻见一缕檀木香,却再也没有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一瞬。
他的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楚,再次低下头颅时眼眶不知为何红了红。
“此战倾我朝之精锐,有战无回,有生无死,荡平南禹,为边境百姓血债血偿,天下必为我澧朝所有!”靳清透着内力的高声动员,穿透力十足。
当率军的鸿洲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将酒碗摔之于地时,将士们的情绪沸腾了起来。
“出征!”
“出征!”
“出征!”
……
接下来三年,梁季随着北征大军打赢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战役,杀敌无数,也从一个小小的千户成长为了都指挥佥事,有资格站在鸿洲旁边直接接受调遣。
在他看来,鸿洲是个精明的将领,对属下知人善任,论功行赏,议事调遣对他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好像早已忘记当初他撞破与萧漠的不伦之举那件事。
边疆寂静的夜晚,他坐在草垛边上,满手鲜血,有时候也会恍惚之前的种种只是一场梦罢了。
战事总有完结的一天,南禹原本就死了两位王子,剩下的部落也不成气候,大军分成几股各个击破,捷报频传,最终荡平了北漠草原。
朝廷建立了北域都护府,大军返回京城,接受封赏。
梁季职位连升,位列二品龙虎将军,被赐下皇城府邸一座和百余侍从。
“梁季,如今你功成名就,什么都有,我看你只差一个将军夫人了吧。”鸿洲在庆功宴上特意来祝贺他,像在军营里一样揽住他的肩膀,漂亮的凤眸里满是调侃。
“指挥使说笑了,梁季没想过这些。”梁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