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璟都有些箍不住他,抽插?之余努力地让他的下身贴近自己的腰间,让身体嵌合得更加紧密,混乱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闷响一起交织成了一幅淫靡的画卷。

“啪嗒”一声帘幕垂了下来,很快将这一切重新隔离起来。

殿内的人潮水般褪去。

梁季跟在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放肆,心跳更是无法控制,鬓角全是汗水,下摆掩饰了勃起的阳具,走路姿势也僵硬无比。

直到出了福宁殿都是一副精神恍惚大汗淋漓的模样。

番外6梁季(蹊跷死亡)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独角兽送的鲑鱼餐!

过了一段时日,梁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顺利通过了召考,凭借父亲的恩荫被授予官职,都察院左副御史。

都察院和亲军都尉府关系密切,如果他表现良好,下一步便可能被选拔上去,听闻武惠妃鸿州担任亲军都尉府的指挥使期间一直选贤任能,寒门学子在他麾下只要功绩突出,仕途也能十分顺畅。

只不过鸿州受今上器重,常年外出征伐,回皇城后又常居内宫,行踪成谜,像梁季这种级别的官员几乎没有机会碰见他。

遑论去结交拉拢了。

在入职休整这段期间,梁季也有杂务要处理,这些天认识的官员和同僚逐渐多了起来,消息比之前在太学时灵通了很多。

负责教导他的御史中丞邓艾常年在禁中勘案,这天,梁季照例来找他誊抄卷宗,刚进门,就见他神情焦虑,形色匆匆。

梁季唤他也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此时有内侍自禁中来,传谕说今上请他入内与其他御史对某个刚发生的命案进行勘案定性,详述细节,尽快结案。

邓艾表示要入内更衣,请内侍稍等片刻,便侧目示意梁季跟上,入室内关上门,即刻压低声音告诉梁季,“大事不妙,南禹的二王子塔吉罗昨日在福文殿内自戕了。”

梁季大惊,想起那位风姿卓绝的王子,不知该说什么,只道,“为何?”

邓艾徐徐道来,“宫里有消息说,前几日,今上收到南禹国王送来的国书,让吴总管去传口谕召见两位王子,结果王子迟迟不肯应召,发现王子居住的内殿有异响,自行入内你猜撞见什么了?”

梁季摇头。

邓艾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那位有着沙漠明珠美称的二王子大白天竟然同时跟两个青年侍卫在殿内行房,骑在一人身上,背后还贴着一个人,身上未着寸缕,没有信引便燃香助兴,据说,大总管进去的时候,他已被玩弄得神志不清,跪爬去拉大总管衣袂,吓得大总管跌跌撞撞跑出来,大门敞开,事情传了出去二王子沦为笑柄,三天后他突然闯进今上的福文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摔器自戕,当场就去了……你说 ,这位王子是我朝贵宾,他死在哪里不好,偏要死在今上殿内,这不是非要挑得两国不合?”

梁季听得茫然一片,隐隐约约这觉得恐怕跟之前福宁殿发生的事情有关。

“虽说南禹跟我朝不可同论,在边境亦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这件事也着实棘手,听说那大王子震怒至极,被拦在宫外好几次了!今上属意勘案的御史尽快定案,将二王子的死归咎于突发臆病暴毙而亡,轻描淡写搪塞过去,赐个高贵身份将王子移到王陵厚葬,不让大王子接触到尸身,并立即送大王子出城!”

“……大王子咽得下这口气?”

“未必……但他不咽也得咽,今上已经拟好国书快马加鞭给南禹王了,许下了原本就打算同意的通商互市以及明冬援粮的承诺,只要老国王还清醒……就不可能因为这个沦为笑柄的坤绛次子对我朝发难。”

“既然如此,大人还担心什么?”

邓艾皱了皱眉,“真正棘手的不是这个……谏院李埠上疏说,二王子的下人同皇后阁的宫侍有染,或许是宫乱牵扯其中,他请今上追究此事,恐怕要怂恿今上起诏,命令彻查,动摇中宫。”

“这个李埠是什么人?皇后……定远侯怎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了?”梁季不解。

“魏衍的拥趸……他当初就死谏过今上,不满他破旧例纳和元男子入宫,他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脾气又臭又硬,一直在找机会参中宫的不是,倒也有不少人配合他。”

“多半是那些希冀废后妄图自己攀龙附凤的朝臣?”

“没错。”邓艾说罢迅速找出一卷文书塞给梁季,“现在,几个御史的意见不合,有人想配合李埠勘案情也打算扩大范围牵扯中宫,但这不是找死吗?现在高相正被密传要跟今上议事,你去中书门下等着,把这个故意掉在高相面前,他马上就会明白。”

邓艾这是为了不被同僚裹挟做下错事才出此下策。

事关皇后萧漠,梁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依言行事,在中书门下等到了高相,故作疾行,顺势就将一摞文书摔在了地上,高相缓步而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展开的文书,伸手指了指,“你执这旧案文卷要去何处?”

他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得七七八八了,瞬间明白了这是都察院御使那边派人来的。

梁季当即低首作答,“是邓御使被急诏勘案,命我寻了往年旧案做参考。”

说罢,他匆忙拾掇起文书离开,高相略做思量,转身去让吴墉通传,立即入内觐见圣上。

梁季回去的时候,邓艾已经走了。

想到自己该传达的事情已经办完,又略略放下心来。

隔天,他果然收到消息,今上换了几个御使临时任命,连夜将二王子的案子审理完,李埠在朝堂上突然被罢免了官职外迁出京,谏院再也没人提过办理此案的意见。

这段时间,大王子在皇城外的府邸被人严加看管,南禹而来的一行人几乎都是被软禁的状态。

每年大朝会过后,诸国使臣朝见活动结束,一般要安排西山南苑射弓,朝廷选派能射武臣伴射,赐宴后再送各国使臣出城回国。

现在,因为南禹王子的事情,射弓朝会拖延了十余日,终于在正月底安排妥当。

据说当日结束,就会派使臣送南禹王子出城。

西山南苑经过前朝皇帝修缮,规模宏大,除了在山腰处设置宽敞的射弓场外,山另一侧还建有“奇珍园”,豢养大象、鸵鸟等各国进贡的珍奇异兽,供人观赏。

午后,契丹、南禹、回纥、于阗等使臣和澧朝伴射武臣徐徐入内,梁季因在太学时骑射成绩突出又赢下了鞠赛,而受到赏识被任命为伴射中的一员。

他抬头时,便看到射弓场主座高台代表东道主观战的定远侯萧漠,各国使者列为一队和伴射武臣一对纷纷向高台行礼并两厢对拜。

萧漠头戴浅色璞头,上面缀着鎏金雏凤,身穿窄衣,腰系玉条细带,命内侍宣读皇帝旨意,赐弓箭和御酒。

梁季看到南禹大王子塔司明面色恍惚地站在各国使臣中,似乎没有要上场的意思。

射弓场设置十座箭垛,靶面中央描红一圈,里面还有一圈描黑,射中黑圆点方为胜者。

鼓乐声过后,契丹使者第一个站了出来,正中靶心之后,领衔伴射武臣的梁季也上前,引弓搭箭,同样轻松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