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课后,其他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回了宿舍,梁季则留下来整理书册,等一丝不苟地完成后,才发现殿内已经空无一人。
“你是梁季?”
他抬眼一看,发现一名宫中内侍站在旁边,黑帽黑靴玉带束腰,看服饰品阶不低,是专门服侍宫中贵人的。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事?”梁季微微欠身问道。
“这是皇后赐予的,你且收下。”内侍说罢,面无表情地从宽袍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紫檀盒。
梁季不明所以,迟迟不敢接。
“快点!”
在内侍不耐烦地催促下,他才小心翼翼地躬身捧住。
揭开盒子一看,竟是黑犀甲打磨制成护指,他忍不住试戴了一下,十分柔韧舒适。
自己原本的护指已经破烂不堪,射箭时常常影响他命中靶位,想不到萧漠在教导自己箭术之余,居然注意到了这等小事……
他何德何能……
好像又闻到了射箭时身后的松香,一阵心悸毫无预兆地传来。
夜晚。
他忙完课业回宿舍后,发现顾承照正在拨弄他藏得好好的紫檀盒,他紧张地大步上前劈手夺回,怒斥道,“不要动我的物品!”
“这么名贵的护指你怎么会有?该不会是偷的吧?”顾承照抱肘冷哼,目光不善地审视着他。
梁季一时语塞。
这确实不是他的家境能用上的东西。
“说不出来?”顾承照嘴一撇威胁道,“明早点名清册,我就去禀报教官。”
“不行!”梁季心慌地阻拦道,咬牙低头祈求,“你还我罢……”
一柱香后。
黑漆漆的冬夜里,少年穿着单薄的衣袍在宿舍楼边上的廊檐下漫无目的地徘徊。
怀里抱着紫檀木匣子,嘴唇冻得发白,双手合十不断揉搓,仍然得不到一丝暖意。
顾承照把他赶出来了,他总是嘲笑自己睡觉磨牙,打扰他休息,经常借故不让他睡宿舍,而梁季又总是被他抓住把柄。
今次,为了不让他因为护指告状生出事端,梁季又只好出来,想着在哪里可以熬过一宿。
他想起来白日练箭的地方,四方高台,廊檐下能遮风雪,又不会被巡视的武官发现。
辟雍台……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台基之下,身体已经热了起来,正要登梯而上,却突然听到了异响从西南角廊尽头传来。
莫不是什么小动物?还是什么可疑的人?
他轻手轻脚地登上木梯,距离西南角二十几米远,小心翼翼地伏低身体,躲在藤制的移动箭靶之后,悄然观察。
朦胧夜色下,水银似的月光洒在角落里,勉强照亮了隐藏在一侧飞檐圆柱下的阴影。
“呃……啊哈……不……”
一名戴鎏金玉冠、身着银纹劲装的男子衣衫半解,地上垫着层层叠叠的衣物,正耸动腰身,将另一个跪伏的半裸男子顶得喘息连连。
梁季也不是无知少儿,立刻明白这是有人半夜躲在这里媾和。
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无耻,他是不是该把巡逻侍卫引来?
想到这里,他还是有点好奇,于是猫着身子小心走了几步,挪到了看得更清楚的位置。
“停……陛下……有动静……”
处于下位的男子上身挂着松松垮垮的亵衣,双肘勉强扶地,腰臀以下的裤子被褪得干干净净趴在地上,臀部高耸被身后的锦衣青年不停捅干。
青年披着绣祥云纹金线的宽大鹤麾,勉强遮住了二人两连的部位,但一动一静之时男人的颤颤巍巍的大腿根仍然隐约显露,似乎有污浊的液体蜿蜒在腿上正在流淌。
沙哑而饱含情欲的声音透着莫名的熟悉,半张布满潮红的脸庞侧过来的瞬间终于让梁季看清了。
他一时彻底惊怔住了。
随后,另一个男子清亮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抬手将人的脑袋扳了回去,手绕回男人胸前大力揉搓,“又想诓我饶了你?这招你都用不腻?”
白天还在威严地教一众学员射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远侯居然半夜被人压在这里肆意淫弄,想都不用想,全天下能这么干的人只有那位了……
梁季已经知道自己撞见了不得了的事,应该立刻回避,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指挥,眼珠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番外梁季2(抵在墙垛上被迫张腿含住陛下的龙根)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熊孩纸的礼物,继续欺负漠宝,心情好好哈哈哈,下一次该轮到璟了
鸿州:咬手帕怨念的眼神
“不……不是……”萧漠急忙否认,他勉力维持着这个姿势抬起膝盖往前爬,蹬脚挣脱了靳清的控制,转身将自己靠在了墙垛边上,一边去拢身上的衣物,一边警惕地往梁季所在的位置扫视。
梁季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如雷震耳,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手臂肌肉收缩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紫檀盒。
“萧漠,这么多年你的毛病就改不掉?这是太学府,怎会有危险?至多也就是些蛇鸟虫鼠罢了。”靳清不满地蹙眉,凤眸里已经有了怒气,覆掌拽开了萧漠肩膀的白色衣襟,露出了饱满而伤痕遍布的胸腹,一寸寸向下描摹,汗湿柔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护驾是侍卫的义务,你现在只须履行皇后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