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还在对鸿州交代些什么,萧漠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字也没听到,呆滞地杵在原地,直到殿外忽传来一阵轻微的喧嚣声,似有人在争论些什么。
举目朝殿外望去,见一内侍匆匆赶来,对靳清禀道:“谏院司魏衍在外请求觐见。”
100近在咫尺的较量(指奸/○○)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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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
靳清蹙眉不悦:“跟他说早朝已罢,谏官非时不便议事,等明日殿上再议。”
吴慵为难道,“臣已经劝过魏大人,但他坚持事情不能拖,一定要在今日面圣。”
靳清知道此人脾气倔是出了名的,又问道,“你可知他将议何事?”
吴慵的眼神飘到了靳清身后,随即附耳上前,正要说话便听到魏衍在殿外高声道,“臣魏衍有要事面君,往陛下恩准臣即刻觐见!”
说罢稍等须臾,不见靳清回复,便又再三重复,声音一次比一次高。
靳清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朝萧漠和鸿州指了指一侧的帷幔,示意他们俩先一同回避,想着先把那个榆木脑袋打发了再接着说。
“宣他进来。”靳清对吴慵命道。
魏衍膀大腰圆,阔步入内,脚下生风,行礼正容道,“臣先前几次上言,陛下如今正值盛年,未立后而膝下空虚,正应该广择坤洚良家女入宫侍奉,选贤纳惠,充实后宫,广开枝叶,方为帝国之福,但此言未蒙陛下允纳,不想今日臣等竟然听说陛下召拟礼部修改祖例,允许男子和元入宫,消息一出,外议喧哗,闻之骇异。”
靳清冷言嘲讽道,“消息倒是灵通,谁给你的胆子妄议君主内事?”
魏衍躬身道,“关心陛下家国之事是臣等本分,不敢懈怠,况且后宫只纳女子坤洚的祖例是太祖定的,祖制不可违,陛上是万民之主,上行下效,和元自古本无抚育之职,民间各界都有共识,不说朝廷命官,就是一般士商乡坤但凡有地位的都是纳女子坤洚为正妻,若是以后皆仿照陛下所为,那岂不是乱了套,于国于民,后患无穷!”
他慷慨激昂地说完这番话,便闭上眼睛伏下身体等着靳清发怒或者训斥。
谁知靳清随口应道:“卿的意思,我已知晓,所言之事,亦会三思。卿可先回,我们改日殿上再议。”
魏衍并不松口,上前几步执笏再拜,铁了心要力劝到底的架势,“一国之君,行事为天下人典范,故应私德无亏,不可专施恩治。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强行纳朝臣入宫,恐将混乱朝纲,臣之不臣,君之不君,人人自危!”
“放肆!”靳清闻言彻底变了脸色,以一种恐怖的力道将身侧的杯盏扫落在地,指着魏衍的鼻子扬声道,“修改祖例,纳和元入宫,何来混乱朝纲之说!妄揣圣意,视同谋逆,卿难道嫌自己活太得太久?!”
魏衍是抱着死谏的决心来的,并没有被恐吓吓退,他见靳清几乎已经失去冷静,深知自己猜对了圣上之后的打算,他想要的……应当是特定的某个人,为了那个人圣上不惜修改祖例,得罪谏官,承担骂名……也要将对方名正言顺地迎入宫。
“陛下!臣肺腑之言,望您三思!”魏衍激动地抬头直面君主,最后他直直跪立着,伸手摘下了头上的漆纱幞头。
靳清手背筋骨凸现地撑在身后的御座扶手上,他此刻才反应过来,他上当了。
魏衍连官位前程为赌注,试探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他确实打算为萧漠入宫铺平道路。
魏衍再次叩首道,“陛下若是纳臣忠谏,收回诏命,此事便罢,若是颁布新例再选纳和元入宫,依照旧例,符合条件的臣眷和元将停止嫁娶,等待诏选,朝中适龄和元男子何止百位!其中不乏我朝之栋梁!牵一动百,此举恐怕会引起朝野震荡,朝堂之上定然廷铮不休,耽误其他国之要事。”
靳清自然明白会有什么影响,但这些都不是他重点考量的领域,因为他根本不会纳多余的和元入宫。
逆宫之变前后,为了巩固朝政,他分散了太多精力,如今要推进的事情又过于仓促,他明白会有阻力,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大……
他刚刚尝到了独揽大权的滋味,他太自信了,以为没人有胆子忤逆他,到时候木已成舟……但实际上,在这些榆木脑袋的朝臣里,纲常伦理大于一切,他的行为触及的底线,让这群自诩忠谏的文臣起了殉谏的心思。
就算今天魏衍死不足惜,明天廷谏一开,就会有更多谏臣接连当廷碎首进谏。
靳清无言以对,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魏衍见靳清沉默,立刻朗声继续劝谏,将自己此前上表的五六封奏疏里面引经据典、长篇累牍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而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同靳清的交锋中,引起这次事件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正隐匿在数尺之隔的帷幔里。
萧漠背靠在墙壁上张嘴呼吸,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对襟黑色长袍裹住健硕修长的躯体,而腰部以下却被人掀开衣摆,繁复的细带拉扯开来,跪在地上的人正伏在他的腰胯间来回吞吐,发出细微的水声和衣料摩擦的声响。
他按住对方头颅的手背青筋凸起,长指陷入黑发之中,扯也不是摁也不是,下身不自觉地挺动起来,性器戳在暖热口腔的快感和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正让他处于冰火两重天。
他瞪着眼睛看向帷幔的缝隙,心脏的节奏不断敲打着耳鼓膜。
怎么会这样?
他刚进来时一直在低头凝神聚听外界的对话,越听越心惊,所以当鸿州突然靠近时他根本没有防备,被点了几个穴位就变得无法动弹。
鸿州冷着脸无声地问道,“陛下要迎你入宫?”
萧漠瞳孔一缩,本能地摇了摇头,同时暗自凝聚内力想冲破穴道。
鸿州看着他,倏然勾唇一笑,欺身上前一把将他推至墙根,蹲下身体,净白无瑕的脸庞挨到了他的腿根上,转瞬之间,就扯开了他下摆的层层禁锢。
萧漠气血上头,聚力冲开穴道,重获自由可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的阳根被鸿州含得很深,粗糙的舌苔刷过敏感的经络,顶端最脆弱的凹陷被压在柔软的喉咙里来回挤弄,他就算想抽出来也无力阻止阳根变得越来越硬胀,身体被抽干似的越来越无力。
“呃……住……手……”他颤抖地张开嘴,却又不得不将声音尽数压在喉咙里,化成汗水顺着脖颈落入前襟,浑身的皮肤都热烫起来,痒得厉害。
多余的暧昧液体顺着下腹流淌,鸿州原本就托住萧漠的阳根方便纳入口中,指缝间全是各处溢出来的液体,此时粘腻又勾连着慢慢往下移动,拢住了那个鼓起来的隐秘肉缝。
分开肉瓣,两根手指无情地刺入其中……
双臀肌肉陡然收紧,腿根惊颤地试图夹紧,高大的身躯整个都在往后缩。
萧漠一声惊喘差点泄出来,强行压下之后背上又出来一层冷汗,帷幔外面魏衍的声浪极高,直接盖住了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声音。
他紧张不已,双腿软得厉害,前后的刺激都到达了顶点,随着身下之人一阵有技巧地嘬吸,他来不及掰开鸿州的脑袋就释放了出来。
他最近因为准备监刑的任务一头扎在大理寺,好些天没有见过靳清和靳璟两兄弟,所以这次释放颇有些分量。
抬眼一看,而鸿州居然已经若无其事地吞下那些东西,黑曜石般的双眸在水润的长睫下半阖起来,精巧的下颌微微收紧吞咽,如同话本国史里的倾国妖孽般,见之便令人心脏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