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靳璟埋在头嗅着萧漠的后侧脖颈,扯开衣领,粗糙的指腹摁在上面用力地摩擦,将不属于他的牙印连同周围的肌肤都蹭出来血点,“我跟皇兄虽然一母同胞,但同为干元,他的信引总让我觉得冷,我中了寒毒之后,就更不愿意靠近他了。”
“璟……我当初在修栾殿外等你的时候,在附近遇到圣驾,陛下的近卫将我拦截住,后来陛下在前厅议事……有些失控,他来见我发现标记后,定是为了警告我,才会……”
“别说了!”靳璟额角青筋冒了出来。
萧漠被推猛然开,倒在了身后的杂物堆里,装着谷物的布袋子哗啦啦地漏出来,又让萧漠脚下一滑,没能爬起来便被靳璟压在了身下。
“璟……陛下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隐瞒第二性别,又擅自跟你成为契侣,他一时生气才……等过段时间,你重新覆盖标记好不好?”
萧漠绞尽脑汁地用自己贫瘠的想象力解释,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拽着靳璟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提的要求非常荒谬,甚至很厚颜无耻,但是他没有办法,阴错阳差跟靳璟成为契侣,他不甘心就这么成为陌路人!
萧漠脸色涨得通红,表情十分难看,见靳璟没有反应,便主动揽住他的腰身,重新掀起他的下摆,捏住了他蛰伏的肉刃。
“我口技不行,用下面帮你发泄吧。”
滚烫的肉物在他的掌心跳动,热度惊人,萧漠下定决心便凝聚气劲一把撕碎自己的层层下裤,破烂的绒裤下,露出肌肉厚实的?双?臀,忍着羞耻敞开结实有力的双腿,主动露出了畸形的下体。
拨开软垂的阴茎,团团黑色的粗硬耻毛下隐藏的粉色?肉?缝被他粗鲁地撑开,几天没有使用过,那里已经恢复了紧致,此刻连一根手指头都挤不进去,他却不管不顾,直接扶着儿臂大小的可怕肉杵,抬臀就硬要将硕大的顶端塞进去。
撕裂般地疼痛让他的神经都要被生生割裂,圆润的伞状顶端流着腺液勉强挤入了干涩的娇嫩入口,但如论如何都塞不下更多部分。
“呃……”萧漠双臂撑着地面,疼得大腿直打颤,靳璟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他受刑似的将自己的阴茎一点点刺进身体。
然而折磨才刚刚开始。
一股麝香带着辛辣的信引刺激让他感觉内腔像被火钳生生烙上去似的,像细细密密地针扎在脆弱的肉壁上,娇嫩穴肉不停蠕动收缩,对烙铁似的巨物避之不及。
神经密布的内壁将疼痛放大了无数倍,身体信引紊乱的征兆开始出现,像有一波波的巨浪在体内搅动,随时都能将五脏六腑搅碎。
靳清的信引比靳璟的更加霸道,斗争中让生理排斥反应更加激烈。
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萧漠想着当初靳清能强行做下去,最终覆盖标记,现在应该也一样可以!他心一横,直接硬生生地用臀部推挤着肉刃,自上往下地猛然往自己的体内插!
脖颈上的青筋爆出,他张开嘴疼得呼吸都暂停了。
像有什么东西从脆弱的内壁裂开了,火辣辣的,血液里的信引熔岩似的侵蚀着二人的结合处,让萧漠有种再做下去两人都会疯的错觉……
他能忍,靳璟也不能忍。
萧漠的脸已经没了血色,他还想咬牙压下腰臀吞得更深时,半塞入他体内沾着血液的性器滑了出去,他被猛地踹到了边上,错愕地翻身狼狈坐起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璟?”
靳璟站了起来,缓缓地拉起了衣袍,他双目泛红,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漠。
无形的隔阂在二人之间竖立起来。
信引排斥带来的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靳璟,他此刻已经被怒火和生理性不适烧得整个肺腑都在翻腾!
他在萧漠的体内都差点疼软了,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接受不了被其他人标记过的男人……
这完全是违背干元本能的自虐行为。
事情已经完全脱轨了。
他当初在雍和殿外跪着等了几个时辰,被靳清安抚之后,艰难的说服自己退让一步。
幻想只要顺利打完仗,就能正大光明跟萧漠结为真正的契侣!
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萧漠躲着他,他以为仅仅是因为被靳清强留在宫里玩弄……但实际上是因为标记被覆盖,身体彻底被打上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的契侣和兄长一起背叛了他!
他的兄长……从小就就继承了这个庞大的帝国,在先皇后的严格教导下长大,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失控了才去抢夺兄弟的契侣,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笑话!
只有眼前这个憨直的男人会信。
靳清刻意隐瞒了自己强行覆盖标记的行为,又故意将萧漠安排在不起眼的辎重营,估摸着还暗示过萧漠想办法躲着自己……
兄长真的很了解他,也了解萧漠,让他吞了苍蝇,还得让他生生咽下,一声不吭。
他从小有个毛病,接受不了陌生的信引。
萧漠不知道这一点,靳清会不知道吗?他好不容易寻觅到一个身体契合的坤洚,以为可以长久,现在却一巴掌被人生生扇醒,还泼了满脸的滚水……
坤洚特有的檀香混着冷泉气息在血液中奔流,在空气里跟佛手柑的信引绞杀在一起,靳璟只觉得喉头腥甜,胃里翻腾,一时没忍住,在萧漠又不死心地靠过来时,俯身吐了出来,地上立刻形成一大滩污浊。
萧漠的脚边也沾染了不少,他惊醒了似的放开靳璟,脸色青了一片,声音沙哑哽咽,“璟,让我再试试,我保证……”
“滚!”靳璟拂袖,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转身就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冷冰冰的雪风灌了进来,破烂的油灯被吹熄了,此时,萧漠上身还是绣着兽纹的将领黑袍,脚下穿着靴子,只有臀部到大腿衣不蔽体,走一步都跟刀割似的。
他木然地在地上找了一片破布勉强裹身,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避开扎营巡逻的士兵,在雪地里走了几个时辰才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
他整晚都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顶蓬,下身麻木火辣辣地往上蔓延,又在胸腔翻滚,最后堵在了嗓子眼。
原来璟,已经厌恶他到那种地步了……
没了标记,他连自荐枕席的资格都没有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接近他的小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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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更,大军仍然按照计划向庆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