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看到他这种斩钉截铁的回复,我当真是有点儿被人威胁了的错觉。
第015章
“月老”
我和仲瑞阳的联系,基本依赖于手机。这就导致了,即使他很经常地和我取得了联络,也不会太超于影响我生活本身的流转。又到周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工作。我七点过便早早地到了公司,周六下午从主任办公室新领的书稿,我没有看得很好。所以,我打算要提前来重新再过一遍,并且晚上也再多留点儿时间补回来。因为周六那天我有点「摸鱼」了。我始终觉得自觉的约束才是受用的,不管是对公司要求的效率,还是对自己专业的成长,都一样。付老师和社里的老师们仍在楼下工作,我们楼上的编辑这次没什么要和他们有交集的内容,因此我也不会例外生事。除了饭点前去库房取了一趟饭,回家午休,去卫生间都没再下楼。可是,我这不「抛头露面」了,要给付老师的书就相对也变得困难。取饭回来经过会议室,我给付老师发过一次信息,和他说不然我直接把书放在前台,方便他去取。
但送礼物这样子好像显得有些儿冒失,不很礼貌。付老师显然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他难得地拒绝了,说:不用,他要中午饭间上来我工位处取。这倒是个良策,我非常同意。只是当我饭后回窝午休再来办公室时,拐过墙角,一看,书袋还完好无损地躺在我桌角……呃,难道最近的书稿确实疯狂,打压得他们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了?一个小时前的事儿,付老师全然忘了。我急忙拿出手机,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提醒道:付老师,书还记得吗?付函:“抱歉,中午龚老师邀请我们去散步。”付函:“一会儿我去你工位找你。”说真的,看到他的第二条短信,我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我左上角的监控。中间的心理过程很复杂,但我最真实顾虑只有一个我要怎么和郝总进行解释,说我和付函老师是朋友。因为付函老师是他朋友的孩子,也是经由他从中推荐,付老师才进了现在的出版社。照我的性格,如果早知道这么多,我不会和付老师成为朋友。我了解郝总,他希望我们单纯地做个工具人,好好干活儿就成,别去牵扯太多七七八八、如他所说「没用」的事儿。举个例子,我和付…
我和仲瑞阳的联系,基本依赖于手机。这就导致了,即使他很经常地和我取得了联络,也不会太超于影响我生活本身的流转。
又到周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工作。我七点过便早早地到了公司,周六下午从主任办公室新领的书稿,我没有看得很好。所以,我打算要提前来重新再过一遍,并且晚上也再多留点儿时间补回来。因为周六那天我有点「摸鱼」了。我始终觉得自觉的约束才是受用的,不管是对公司要求的效率,还是对自己专业的成长,都一样。
付老师和社里的老师们仍在楼下工作,我们楼上的编辑这次没什么要和他们有交集的内容,因此我也不会例外生事。除了饭点前去库房取了一趟饭,回家午休,去卫生间都没再下楼。
可是,我这不「抛头露面」了,要给付老师的书就相对也变得困难。
取饭回来经过会议室,我给付老师发过一次信息,和他说不然我直接把书放在前台,方便他去取。
但送礼物这样子好像显得有些儿冒失,不很礼貌。付老师显然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他难得地拒绝了,说:不用,他要中午饭间上来我工位处取。
这倒是个良策,我非常同意。
只是当我饭后回窝午休再来办公室时,拐过墙角,一看,书袋还完好无损地躺在我桌角……呃,难道最近的书稿确实疯狂,打压得他们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了?一个小时前的事儿,付老师全然忘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提醒道:付老师,书还记得吗?
付函:“抱歉,中午龚老师邀请我们去散步。”
付函:“一会儿我去你工位找你。”
说真的,看到他的第二条短信,我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我左上角的监控。中间的心理过程很复杂,但我最真实顾虑只有一个我要怎么和郝总进行解释,说我和付函老师是朋友。因为付函老师是他朋友的孩子,也是经由他从中推荐,付老师才进了现在的出版社。
照我的性格,如果早知道这么多,我不会和付老师成为朋友。我了解郝总,他希望我们单纯地做个工具人,好好干活儿就成,别去牵扯太多七七八八、如他所说「没用」的事儿。举个例子,我和付函老师现在的这种浅交,就在郝总所说的情况内。可是我实在不能通神,我对老板与日俱增的认知,都是在和付老师相识之后。饭碗和义气,二者我难平。
小小地纠结了一番,我很快地选择看开了。我觉得有些事儿太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对自己生出麻烦,故此,我打算直接让郝总先发现,留出「问题」让他盘查。但前提是,如果他真觉得这个也叫事儿。
尘埃:“好的。”
尘埃:“那我先工作了。”
其实,我心底暗暗觉得付老师要上来找我拿书,比我送下去更需要勇气。因为,他得穿越茫茫「陌生」的人海,才能抵达我们最深区。而他一个社里的老师,直奔我一个小菜鸟而来,大家很难不注意。所以,我对他的出现很难报以多大的信心。
不过,付老师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下午不知几点的时候,他上来找我了,那会儿我正看稿看得特别忘我,都没注意到,还是对面的章章晃了手提醒我,我才发现右边的隔板上露出了一个脑袋来,像观察动物一般地端详着我。
我本能地抖了一下,小声地开他玩笑,说:“你怎么这么突然,来替郝总监工吗?”说着,我从书袋里拿出了要给他的书,递给他,“喏,先说好,这个图书内容我可不负责,我完全是因为封面下的单,到时要是故事不喜欢了,你可不要怪我品味太叛逆。”
“哪能啊。”付老师绅士地绕过隔板走到我右后侧,顺手接过书,正反亮了亮,不至于如获至宝但也表现出了喜爱,点点头又说,“这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了啊。”
“不是我在谢你吗?”我不假思索,说完蓦地发觉两个人这般谢来谢去的,实在是让人不自在,加上我心里终究有着「探头」在上的忧虑,便圆滑地暗示他,问说,“你们下边忙完了吗?”言外之意,有点儿「不忙不如改日再聊」的意思。
付老师心领神会,吁了口气,“别提了,这不是忙的事儿,这是忙到什么时候去的事儿。得了,不打扰你工作,我先下楼。改天再聚。”
话毕,他大步流星,匆匆离去。
事实上,如果出版社的编辑老师都得来我们公司办公的话,我们自己内部的工作更不可能多轻松了。虽说我们也从未轻松过,但最近,我们编辑区真的在他们数人连日高压的工作氛围下,更加地卖命了。
转眼就到了周四,这日霜降,可能是个好日子。下午四五点左右,结束「异地」办公返社的付老师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劲爆,足以让我咂舌。
付函:“坐你旁边那个姑娘,好相处吗?”
尘埃:【(阴险)】
林琳吗?我八卦之心瞬时燃起,喝水的间隙手速飞快地甩过一个好奇的表情,可惜,熊熊的火焰当即就被扑熄了。
付老师「偷笑」地解释了缘由,说上次约莫是七八月郝总还没出国前那次,我们去社里办公,龚老师和他们说过,我们公司的姑娘比较多,可以让付老师等人有机会帮社里的个别同志联系着解决点个人问题。
咳,这措辞言之文邹,我不由得啧啧。
尘埃:【你们这是打上了我那个同事的主意?(憨笑)】
付函:“方便吗?”
讲实话的话,那肯定是不太方便啊!这事儿要让郝总知道了,不是给他收拾我的理由火上浇油吗?他一定会说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而且,我这人虽然喜欢嘴上瞎囔囔,但八婆之心到底是很寡淡的。真的要插手别人的事儿,我也是要看感情的。可付老师开口了,他这种向来置身事外的人都来牵桥搭线,说明这个事儿他多少也是考虑过后才要办的。
这回我就信他。
尘埃:“我下班后问问她?”
付函:“行,看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回头让他们自己联系去。”
尘埃:“(OK)那我看书稿了。”
下班后,我和同事林琳简单地说明了这个事儿,她有些儿害羞,但不反对。
付老师的同事,我没什么印象。巧合的是,付老师说他是个退伍军人,从部队里出来后才去的社里,现在跟着某位老师在干新媒体我当时听闻他这个简介,真的有种自己被雷劈到的感觉。两道雷,一道是,这哥们好像综合了我和仲瑞阳的情况为一体啊!另一道是,这一年怎么突然满世界都是军人了!
当然,我的惊叹至深没有和付老师有所暴露。他继续告诉了我,他的这位男同事,年纪与我相仿,家也离我们公司很近。于是,我附和他说,那确实很可以啊。因为,我同事还比我小一岁,她正在读研。如果两个人愿意抱着尝试的态度,那实在是还蛮合适的。
我们两个生疏的「月老」,自顾一来一往地,没多久就把他们的事儿给撺掇起来了。但当事人太害羞了,付老师感觉情况不妙,最后支了个招,说:要约一顿饭。
尘埃:“你和我说的意思是,咱俩也得去吗?”
付函:“你要不去,那姑娘自己想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