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捷说着便朝婉娘扑过去,想将她胸前的衣物扯下,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媳,此刻竟死死抱住胸前的衣物,他这般蛮力竟一时扯不下来,便转了念头,直接将手臂伸到浴桶里,还没摸到婉娘,便觉一个重重的包裹砸到他头上,顿时摔了个踉跄。

王氏的吼声便从门外传来,怒骂道:“好你个腌臜货!我说怎的急不可耐的催我回娘家,竟存的这门心思,若不是那野猫挡道,赶车师傅说不吉利,非要返程,我还逮不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婉娘本以为嫂嫂回来,她算是得救了,可任她怎么哭诉,王氏硬是不肯相信自己清清白白,没有勾引大伯哥,夺了田地铺面的地契,翻出了银钱,偏要将她发卖了。

她哭了一夜也无用,第二日嫂嫂便寻来了人牙子,硬是将她发卖到外城的一户人家做妾,后来婉娘才明白,其实王氏心里明镜一般,自是知道是大伯哥色令智昏,婉娘是清白的。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只要她留下,早晚会引的大伯哥垂涎,她自是防不住偷腥的猫,且若真让林捷得了手,婉娘这般年轻貌美,那事上又更是能狐媚男人,王氏因早年流胎已不能生育,他日婉娘若诞下了林家的子嗣,王氏怕自己早晚会被逐出门。

这才火急火燎,趁林捷对自己还有些许愧疚和忌惮,将婉娘发卖到外城了。

婉娘这次虽没有认命,又是哭闹又是反抗,可到底敌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一掌将她砍晕后,直接拖上了马车。

待婉娘再醒来时,车子已经行驶到城郊外了,车子里虽没有壮汉,可也有个粗使婆子看着,婉娘哭求那婆子放了自己,说日后定会重金酬谢,可那婆子虽同情婉娘的遭遇,也不敢坏了规矩,只好言劝慰她,说那户人家的老爷,是个善心的,日后定不会亏待婉娘,让她安心认命,虽夫君死了,可以后的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婉娘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一心想着等林修,便是林修真的死了,她也愿意为他守寡一辈子,毕竟,在这世上,她再碰不到能像林修那般对她好的人了,无论为他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值得。

好在手脚没有被捆绑,婉娘趁着路途颠簸,马车行驶慢的时候,竟直接翻窗跳出,可她毕竟身手没有那么敏捷,跳出去没有站稳,直接狠摔到地上,额头撞到了地上的石块,顿时 棢 站 : ? ? ? . ? ? X ? . X ? ? 鲜血直冒。

车夫和婆子已然停了车下来追赶她,她也顾不得旁的了,捂着伤口便快步逃走,只是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鲜血滴落到长睫上,她渐渐觉得眼前的世界猩红一片。

可在漫天席地的猩红之间,她竟看到了一张略有些熟悉的男人朝她奔来,倒在他怀中的那一瞬,她实在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一年后。

“沈大哥,有件事我想同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婉娘捏着衣角,小心翼翼着试探着沈林之的态度。

沈林之闻言,忙放下手中的活,急问道:“你去将军府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多次,我这次定能东山再起,定能赚钱养活你吗?!你就这么不信我?!”

婉娘忙解释道:“沈大哥,我不是不信你,而且我也没有签身契入奴籍,我只去厨房做了粗使丫头,签了一年的工期而已,这是银子,沈大哥你且拿着,待去了将军府,我也没有用银子的地方了。”

沈林之便是当年婉娘施舍了菜钱做盘缠的乞丐,他并没有撒谎,却是外城的商人,他本是经商之家的嫡子,可实在不善经营,回城后,生意上的事,忙的他焦头烂额,几年的时间,本是小富的商贾之家,已经衰败到数着铜板过日子的地步。

他一心念着报恩的事,可又实在无颜前去莲城,可机缘巧合,他竟在自己城郊外,遇到了被人追捕的婉娘,这才救下了她,可待她清醒过来后,却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甚清楚。

沈林之也隐隐约约,只记得她名字里有个婉字,但具体是哪个婉也不清楚,索性便起了个新名字,叫宛恩,婉娘问到同他的关系时。

他便如实道,她曾经有恩与他,但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自从后两人便以兄妹相称,算是搭火过日子,可沈林之却万分后悔,若知道自己日后会钟情于她,便在当时骗她说自己是她夫君便好。

可现下他眼瞧着婉娘对他并无半分心思,他虽夜夜挂念着她,也不敢表明心意,更何况现在他无钱无势,又怕给不了婉娘好日子过,一心想着等他东山再起,生意有起色后,再同她求亲。

两人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数月前城里有处荒废的大宅子,突然 域茗:???????.????Z 被修葺起来,重建的颇为阔气,后来才知是新封的威武将军,不日便要班师回朝,本可以将府邸建在京都,那位大将军却将府邸建在了他们这偏远的邬玬城。

前些日子便大肆的招工,婉娘便想减轻些负担去里面做活,沈林之不愿,但婉娘还是偷偷去了,既已签了工期,沈林之也实在不好阻止,只得嘱咐婉娘进府后,要学会看眼色行事,万万要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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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重逢章:婉娘厨房偷吃,被林将军当场捉住

其实大宅院里一般像婉娘这般,没有签死契只签了短短工期的仆拥,是近不了主子身的,也就在厨房里做做粗活,受厨娘们支使一下,也犯不了什么大错。

婉娘进了将军府一个多月,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因长了一副好皮子,常常受厨娘和婆子们羡妒,无事便拿她寻开心,说是将军府至今无主母,将军院里就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将军又精力旺盛,近身伺候的小丫鬟,日日伺候将军早起洗漱,都能看到将军亵裤下一柱擎天,久久软不下去。

若是婉娘敢替自己博个好前程,撞着胆子前去狐媚勾引一番,说不定挣个妾室做做,以后也是富贵通天的,说笑一番后,再有婆子们出言讥讽她,以她这出身,便是豁出脸了,怕也最多谋个通房丫鬟,哪里做的了妾室。

却也有厨娘道,林将军战场上杀伐惯了,脾气实在是火爆,有丫鬟仗着有些姿色想爬床,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生生给撵出去发卖了,连林将军的哥嫂也被叫进屋子里大骂了一通。

婉娘向来只听着她们说笑,从来不多言几句,可听着这些话,心里对那林将军也畏惧的不行,更何况她哪里有敢爬将军床的想法,她从前的记忆丢失了,本听沈大哥说,她家乡可能是莲城,因他就实在莲城见她的,可又听说他是从人牙子手里,把她救下来的,她也不敢回去寻。

加上她这身子不知怎的,敏感的不行,来癸水前后更甚,她隐隐猜测,自己从前的身份,可能是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娼妾也未可知,虽夜里她常常敏感到难以自持,可自己揉弄一番也就好了。

她心里一直想的就是,多挣些银钱,跟着沈大哥一起以兄妹相称,搭伙平平淡淡的把这一生过完皆可,半点嫁人或是找男人的心思都没有。

一天的工上完,婉娘身子本就羸弱,累的腰身快直不起来,刚想回屋睡觉,便见那翠秋朝她笑眯眯走来,笑着道:“宛恩,今晚不是我当值吗?可实在不巧,我家里有急事,寻我回去,要不你今晚替我一下,明儿我再还你。”

婉娘性子软,这厨房里谁要有事了,准保来找她,可这值了白班再直接换成晚上当值,她身子哪里撑的住,只得如实道:“要不你再找找旁人吧,菱儿明晚当值,不如你找她换吧,我今天实在是乏了。”

便见翠秋卸下笑脸道:“乏了?怎的?真当自己能爬上将军床做主子了?!我同管事的王嬷嬷说过了,我今儿同你换了,她已经同意了,若今晚出了什么好歹,你且自己兜着!与我无关!”

“真以为自己凭着一张好皮子就能爬上枝头做凤凰了,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岁数了,我翠秋要像你这般年岁还没嫁出去,出来做粗使丫头,早便一头撞死了。”翠秋没等婉娘同意,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婉娘没有法子,只好撑着身子继续当值,好在一般夜里,厨房的事少,虽听闻林将军这些日子,都辗转到很晚才睡,可夜夜送了吃食过去,都被近身侍候的丫鬟原封不动的送回了。

同她一起当值的厨娘,也是个惯能偷懒的,眼见着快至宵夜的时间,可将军房里灯还没熄,厨房无论将军吃与不吃,都是要准备吃食的,她便惯以为将军不吃,直接在厨房找个房间歇着去了,交代她随意做两样便可,不需好吃,但样子好看即可。

婉娘跟着沈大哥这一年,是没怎的下过厨房的,唯一拿手的便是一道甜品,桂香蜜豆糕,至于为何会做这道甜品,她自己也记不起来,只记得做法。

红豆蒸煮至酥烂撵成泥,用模具弄成好看的模样装盘,撒少许桂花糖蜜在上,如今是盛夏,放进冰窖里冰个一盏茶的功夫便可,既香甜入口又冰凉开胃,只不过红豆价贵,她虽喜欢吃这甜品,可一年多了,也不过吃了一次,做的时候闻着香味,她自己都口水直咽。

一时间馋虫入肚,她竟在装盘时悄悄留了两块,待将军的近身丫鬟来,将甜品取走后,婉娘安全起见,先是去厨娘睡觉的房间,确保她已经熟睡了,而后才回到厨房,小心翼翼将那桂香蜜豆糕取了出来。

躲在灶后面偷吃起来,刚一个豆糕入腹,婉娘正准备吃第二个时,竟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她靠来,婉娘慌张将豆糕藏在身后,站起来查看,可没咽下的豆糕在嘴里却鼓鼓囊囊的。

起身一瞧,竟见一身材高大虽面容有些许粗犷,但气势威猛的男人穿着亵衣站在她身前,双眸底情绪翻涌,竟隐隐有些泪光闪烁,婉娘还在猜测这人会不会是将军时。

便突然被男人拥在怀中,口中轻喃着:“谢天谢地~婉婉~终于找到你了......”

婉娘很是惊慌疑惑,小手挣扎着想将男人推开,但也实在奇怪他怎知自己叫宛恩,而且宛宛这么亲昵的称呼,唯有沈大哥偶尔用晚膳时,怪怪的盯着她,喉咙沙哑叫着她宛宛。

可她不知怎的,虽喜欢宛宛这个称呼,但沈大哥一唤她便不舒服,明确说出来后,沈大哥便也不叫了。

“你是谁!你快放开我!!”

“你不记得了我了?!!”男人闻言,震惊的望着怀里的娇人儿道。

男人面色阴沉下来,上下审视着她,婉娘慌的有些瑟瑟发抖,低声支吾道:“你......你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