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为父这根,可是想你得紧!心肝儿,别折磨你的爹爹,爹爹爱你!”
爹爹…是她在折磨爹爹…么?
父亲恼人的右手,还在挑逗她那颗说不出是极度敏感、还是已经麻木的花核,她咬着牙,忍耐着不让身体有任何明显反应,只要不被父亲发现她又快要高潮,她便可以悄无声息地得到高潮,她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她脑子里像糊了一团浆糊,一忽儿想着,爱父亲,便要信任父亲,再不堪的私心,瞒着父亲,只是给不堪再蒙上一层猜忌;一忽儿又想着,就说了又如何,她和父亲都不用再忍着,她可以去到欢愉的高潮,父亲可到她身体里面来。
想是这样想,可忍了许久,总是有缘由的罢,她还是拿不定主意,下不了决心……
痉挛!越来越剧烈的痉挛!越来越藏不住的痉挛!
引线即将燃到尽头,而那团熔岩,感应到身体出现了罅隙,翻滚、涌动,跃跃欲试,随时预备喷射!
这时,杜竹宜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手指,在一个提起再按下的间隙里,滞留在空中的时间格外长了些,这是又要停手?!
火山爆发般激狂的情欲,容不得她再犹豫,她忍不住大喊道:“宜儿难过…难过父亲在扬州…陪母亲!”
杜如晦一声长叹,既是怅然,也是释然
女儿只有说出来,才能够与她说开来,这是好事。
紧接着,他右手重重压在女儿花核上好一通揉搓,将她送上了欲望的浪潮之巅!
第147章 | 0147 147.三天三夜(5)
短暂的空茫后,杜竹宜回过神来,一时愕然,旋即,她挣开自己父亲,扑到一旁的颈枕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天底下怎会有她这种,与父亲有了私情,还嫉妒自己的母亲,一想到父母同房,就心如刀绞的女儿?!
这样想着,她越发无地自容,哭得不可自抑,连父亲拍她肩膀,都被她一扭身给甩开。
杜如晦无奈地笑笑,女儿这是怪上自己,方才非逼她说出那话。
他脱鞋上塌,坐在里侧,双手握住女儿肩膀,不顾她的抗拒,微微用力,将女儿提起,抱入怀中,爱怜地将她揽在左手臂弯,右手拇指裹着衣袖,一点一点为女儿擦拭泪痕。
沐浴在父亲如大海般浩瀚深沉的眼波里,杜竹宜没好意思再大哭,咬着唇时不时抽抽一下,自暴自弃地垂着眼帘,听任父亲为她拾掇。
内里柔肠百结,这下她最隐秘的心思都被父亲知晓了,原本因身份、年岁的差距,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父亲洞若观火,如今更是如透明人一般,这让她羞惭交加,却又无计可施…
杜如晦替女儿将脸面脖颈均擦拭一回后,笑吟吟开口道:“心肝儿年纪不大,醋劲儿倒是不小。”
见女儿拿眼瞪他,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为父与你母亲,略吃一顿饭、说一回话,就莫名自苦好些天。若不是为父使些手上功夫,心肝儿还要醋多久、难受几回?”
父亲这是在拐着弯解释,对母亲是这样的陪,不是那样的陪,但杜竹宜此刻提不起半点幸喜。
她知道,她与父亲这段禁断不伦的感情,没有任何世俗保障。拜了天地,订下一生的誓约,可维系他们父女这段关系,仍是只有一个信字。
她也知道,她应当相信父亲,父亲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牢记在心父亲说他一生情爱全系于她,父亲说不愿让她有一丝感伤…
可,不是还有万一吗?
若是和蒋家父子那回一样,吃了不干净的酒食?又或是有甚么夫妇礼仪……
她这几日便是这样胡猜乱想,一颗心总没有个安定的时候。
父亲曾教她,有不明白不清楚的,要事先提出来。她不是没想过,可世上有哪个女儿,会在临别前,耳提面命自己的父亲,不许他与她的母亲、他的夫人同房的呢?!
她自问开不了口,可真待父亲离开后,她又无时无刻不在懊悔自责,为何自己没有更霸道跋扈一点?
若是父母之间还有些甚么,那她…那她与父亲……
每每想到这里,便是天崩地裂,悲痛欲绝,仿若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
她逐渐明了,并不存在甚么中间地带,她只能做个最坏最坏的女儿!!
饶是有了抉择,杜竹宜仍是心如刀刺,意似油煎,要与一部分的自己做切割,不痛是不可能的。
心中万分纠结,眼泪便又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女儿这泪眼望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杜如晦只觉心被这可人儿捏了一下,不疼,但酸涩难当。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为女儿揩泪,一面柔声哄道:“心肝儿,怎的还委屈么?为父又没说你不能醋,要说心肝儿醋劲大,也是像了为父…”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见女儿止了流泪,眼带好奇,才又继续,“上回你哥哥说要抱你,为父心中便醋意大发,可见心肝儿爱醋,也是肖似为父的缘故。”
哪知杜竹宜沉浸在自己是个坏女儿的负疚中,听了父亲这话,不但没得到安慰,反而心中乱纷纷的,她喃喃着道:“父亲为何要吃哥哥的醋,难道宜儿与父亲悖了伦,便要被轻贱为兄妹的伦常也会悖逆的女子吗?”
第148章 | 0148 148.三天三夜(6)
话才出口,杜竹宜便怔愣住。父亲的怀抱一瞬间的僵硬,令她的心慌乱又紧张,像一根紧绷的琴弦,颤动个不停。父亲的眼神仍是那般深沉庄严,只眼尾泛着的一点红,像个火星子,看进眼里掉落心上,灼得她心口一阵瑟缩。
泪花在眼眶打着旋,她双眼圆瞪,双手捂着唇,似是不敢置信那些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恍惚间,听到父亲幽幽叹息,她便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只好故作镇静。
杜如晦心里有酸楚的微痛,未料到他香香嫩嫩、抱在怀中如一只乖巧小猫咪的女儿,亮出爪子挠人时,冷不丁也会抓出锐利的疤。
可恼这伤了人的小女儿,却绷着小脸,满是委屈与倔强之色。
罢了,谁叫他是她的父亲兼爱人,自当宽大为怀,受她些冤枉,就当是拿来撑大胸怀的作料。
他俯身凑近女儿,嘴角勾起微微笑意,温言细语地问道:“心肝儿,你便是这般想为父的?”
父亲的话,仿若一阵轻柔的风,吹进心底,似是追问,又更像是叹息。父亲漆黑的瞳仁中,映照出两个小小的人影。电光火石间,杜竹宜看清了自己的形象,也看清自己的内心
是她!是她在轻视自己!骇怕被父亲轻视,是以先一步将这罪名安在父亲头上!
瞬间的明悟,令她禁不住自惭形秽起来,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想着,她梗着脖子,挥手将父亲格挡开,在他怀中一转身,便手脚并用地飞快向外爬去。
一面逃一面嚷嚷着,“就是轻视,就是轻视…”只囫囵说着,也不说是谁轻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