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面痛了一下,李平康感觉眼眶有种被灼烧的酸胀。
祝馀没想到李平康这么紧,他埋头努力扩张,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悄悄围拢上来的人。
一声闷响。
一个面色阴鸷至极的男人,踱步上前将手里烧红的烟摁灭在祝馀的胳臂上,他起身,将带血的烟灰缸放回原位,房间里是是阴森的寂静。
李平康反应迟钝,才觉得不对劲要睁眼去看却被一只手捂住眼睛,然后手即刻被绑住,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带着尖锐顺着下巴竖向划过身体,伴随着他的颤栗他听见男人近似轻蔑的笑。
“李平康,打算这样忘了我吗”
第49章【43】我想你。很想,很想。
“你是打算这样忘了我吗。”男人重复问道,尾音微微上扬,可语气却如陈述一般冷到极致。
那是李平康再熟悉不过的音色,每一个字都如同鼓点般敲击在心上。
裴绪亭......
可他不自觉从头到脚生出一股寒意,他头一次清晰感知到一个人的情绪,不像是愤怒,更像是失望后带着点悲凉的自我嘲笑,点在他胸口的手指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说不出一句话。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用指尖压了压他的乳头,那里颜色稍深明显被人拨弄过,他音质发哑道:“不想说话?那我们换个方式,好好聊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酒店,李平康恍惚间感觉眼睛上的重量消失,然后没多久又陷入一片黑暗,之后他被重量不小的肉体结结实实压住,一只手暴力地扯开裹着他的被子,下体瞬间一凉,接着膝盖被从中间蛮横地分开,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被尺寸骇人的性器狠狠贯穿。
“啊.....”
疼,然后是胀,肚子里好像被强硬塞进一块烙铁.......李平康想蜷缩起自己减少点难受,可男人摁着他的肩膀不许他挪动半分,就好像故意要他受着折磨,就连些许的适应时间也不吝啬,胯骨被有力的手捏住,那人大开大合粗鲁动作起来。
李平康挣脱不开,整个人接连被撞击往前蹿,而身后的人也紧跟着再将滑出的性器重新捅进去,柔嫩艳红的后穴瞬间被硕大的阳物撑开,胀满,糜烂一样的穴肉许久才觅到自己的熟客竟然一张一翕贪婪吐纳,而他的主人已然抖颤得不成样子。
可即便这样,裴绪亭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托起他的屁股,让他摆出更加屈辱的姿势被进入,没有爱抚,没有轻声细语的安慰,有的只是肉体碰撞的情欲发泄,李平康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鸡巴套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人插。没人真正喜欢他,可悲又可怜。
他被抽插撞击逼至床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时他绷紧的脚面即刻覆上一只苍白的手,它细细顺着凸出的骨骼摸至脚踝处,在次次由于抽插而显现的跟腱处摩挲许久,好似在研究什么,李平康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恐惧的感觉渐渐侵袭大脑。
他被喂了酒,也就酒里还有点别的什么,混沌之中记忆好似出了差错,这种陌生的感受让他开始怀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他尝试叫了几声。
没有回应。
他看不见的是,黑暗里,一双发灰的眼睛随着听到人名的次数逐渐暗沉,他收紧握住少年脚踝的手劲,口中吐出的字眼仿佛在齿间碾碎过般利如剑刃,“祝馀...”他嗤笑一声,“他操你你也这么爽么?”
“就这么欠操?”
前面翘起的性器突然被握住,李平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勃起的,男人摸他的力道很重,手心里的茧子似乎故意剐蹭柱身似的,弄得他又疼又难受,他没心思回答,推搡几下反倒惹恼了男人。
在裴绪亭看来,李平康就是默认,默认了他的担忧都是自作多情,默认了他舍弃了所有匆匆赶来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笑话。他的小刺猬根本不需要他的担心,他的到来可是打断了人家亲热的甜蜜时刻,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唔....不要...”
李平康脖子一疼,裴绪亭咬住了他的侧颈,将他提腰托起,然后重重挺腰鞭挞脆弱的后穴,再将浓厚的精液射进最深处给自己的独占物做上烙印。少年高昂的脖颈抬起又垂落下,喉咙里发出哀鸣,他麦色的脖颈上留下清晰鲜红的牙印,微微渗出的血表明了刻印人的疯狂。
是疯了,李平康亲眼看着裴绪亭拿出一根银色的细长棒子,而后棒子最细的尾端堵住了自己滴精的马眼,男人轻轻转动棒子让它没入。少年怕极了,但他并不拢的双腿只会被无情打得更开,刺痛的进入感随着棒子没入的深度加强,他抖若狂风中的独草,好像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殒命在无人疼惜爱护的残酷人间。
别怕,他听见男人俯在耳边不加掩饰的讽笑,语气轻柔依旧让人如至冰窖,“你这么需要男人的鸡巴,我会好好满足你这个淫荡的小母狗。”
话落到耳朵里,成了一根尖刺,李平康快要宕机的大脑瞬间被破开一小点儿清明,也许之前的性爱给了他太多错觉。裴绪亭就该这样对他,粗暴的,不加任何情感的,他们的开始就不算美好,又怎么能要求结局近似圆满呢?
身体里的性器抽插进出,李平康只希望自己再痛些,最好麻木了神经,迟滞感受,最好他就是裴绪亭说的那样,淫荡的母狗,只享受身体带来的愉悦,不妄想再得到什么施舍。
他舒展了身体,趴得更低,配合身后男人的动作,哪怕这样真的就像一只正在交配的母狗。
猛然,一丝亮光射入眼睛。
床头灯被人打开了。
酸涩让李平康避开了眼,下一秒他被捏住下巴掰转方向对上男人幽邃的双眸。
裴绪亭那双漂亮十分的瞳孔骤缩又放大,少年心里喃喃道,“真好看呐.....”
看着李平康又哭又笑的脸,裴绪亭霎时乱了神,停了动作,而少年却茫然看看他,“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是要换姿势?”
“你.....”
“我什么?”李平康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擦了擦,可手上除了自己的眼泪什么都没有,他咧咧嘴,“不是疼哭的,你做吧.....”
说完,裴绪亭看着李平康转过身去,伏底抬高屁股,穴口因为蛮力已经肿胀外翻,大腿内侧被抓掐得发红发青,原先的软肉似乎由于某种原因已经消减,摸上去硌手,再往上是线条锋利的肩背,肉眼都能看出少年这一个月瘦了不少。
他过得并不好,他知道的,那个叫祝馀的他也知道他们没有做过,他就是特地挑了今天趁着这个点来的,他想干脆再卑鄙一回,拿住李平康的把柄,先冷嘲热讽一番,再逼他说喜欢自己,逼他留在他身边。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当从监控器里目睹李平康乖顺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时,血液倒灌浇沸了他所有的暴怒因子,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一个骗子耍得团团转还要心甘情愿献上自己。
李平康就是这样,有时候像一个油盐不进的无缝蛋,你怎么暗示明示他都不理解,有时候又像一团软棉花,你对他好一点,便能轻易穿破糖衣直达内里。
可恨的是这样的李平康不能被他占为己有,藏进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任谁也找不到,任谁也没法将他们分开。
“想过我吗,这一个月。”
其实他想问,想我吗。
“我.....哈啊!”空洞的小穴再次被填满,也许是故意的,裴绪亭生怕李平康说出他不想要的答案,毕竟是他亲口答应裴汝闻离开,是他选择抛下了他。
“我很想你,很想,”李平康被他抱起转了方向面对自己,少年太瘦了,鸡巴顶弄着在薄薄的肚皮上不断凸起,“我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他们说你回去了,我想你也许是累了明天就会来看我,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
“太深了,裴绪亭,嗯....太深....”
“你都没来,后来他们骗我说我睡着的时候你来了,我就想自己也许撑久一点,醒的时候多一点,就能看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隔着玻璃,睁眼的瞬间看见的不是满屋子仪器,而是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你。”
细密的吻伴随话音落下,顷刻便狂乱地覆盖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李平康从来不知道吻可以这样滚烫,心口处的温度仿佛渗透肌肤直接裹挟心脏,暖得人眼睛发酸,空气里氤氲了水汽似的看不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