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良,我好难受啊……”
程安歌精神恍惚,眼泪簌簌地流,“我这是怎么呢?”
李嘉良无暇回答程安歌的问题,他现在也是一样难受,拼命地蹭墙壁,用以缓解从骨子里冒出的那种蚀骨的酸痒。
“我们可能是毒瘾犯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他强忍着那种怪异的心慌、焦虑、狂躁不安的感觉肯定的回答。
“什么?”
听到李嘉良的回答,程安歌越发狂躁,撕心裂肺的哭闹、打滚、磨蹭地板……又忽然傻乎乎的傻笑起来……
谢安宁掐着时间点,顶着新理的小平头,指纹解锁大门,走进门内。
小房间内这两个男人的状态在他意料之中,饶有兴味地靠着门边看热闹。
李嘉良比程安歌理智、坚毅,首先发觉门开了,逃跑的冲动让他觉得自己往门口冲的速度很快,其实落在谢安宁的眼里如同慢动作。不慌不忙的一脚踹去,轻而易举的将他一脚踹到了地上。然后关门,走到程安歌身边蹲下,先用单膝压住他柔软的腹部,让程安歌如同一头待宰羔羊。再从灰色的厚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喷剂瓶子,掐住他的下巴。程安歌扭曲着身体,推搡中抓住对方的手腕,狂躁地盯着对方,眼底充斥着血丝。
这形同虚设的反抗对他来说近乎小孩打闹,对着程安歌的鼻子喷了一丁点白色粉末。这点分量的冰毒能缓解一下他的瘾却过不了瘾。
李嘉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冰冷的墙壁上,喘气问道,“你是谁的人?”
谢安宁回头瞥了他一眼,“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实呆着,等下就轮到你了。”
李嘉良看清对方长着一副忠厚正气的脸,唯有锐利的鹰眼闪动出冷酷的光芒。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绝对心狠手辣。并且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真面目被人看见,也就是说他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冰毒粉末被鼻腔黏膜吸收,发挥出它的功效,暂时缓解了心里那种难耐到极点的渴望。
程安歌闭上眼,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软绵绵的,似乎感觉不到寒冷,或者说那种寒气入体的感觉也能带给他快乐。
谢安宁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通话,接通后用镜头对着程安歌,踢了踢程安歌的腰侧,“你和林鹿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落到他们的耳内,他们顿时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感觉,同时也肯定了是陈浩坤下的手。
李嘉良提点般的开口,微微沙哑的嗓子吐出,“安歌,知道什么就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保命要紧!”
话中的深意程安歌轻而易举的就能听出来。
对!保命要紧。死在这里可就功亏一篑了。
程安歌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态,呻吟般的吐出话来,“我、我和林鹿是在初中的一次联合夏令营中认识的。”
“说说古镇发生的事吧!”谢安宁意味深长道,“聪明点就不要有保留。”
程安歌沉默了一下,昳丽的杏眼闪动出纠结的眼神,然后垂下长长的睫毛,语言无味的直述。
“行动的时候凑巧碰上的,她看出对方有问题,拦在对方面前。”
程安歌握紧了手指,“任务期间我没见过她。”
视频另一头的谢允墨立刻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林鹿摔在了坤刀跟前。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看出坤刀不对劲?
谢允墨的眉眼一片冰凉,切出聊天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给谢安宁。
“没了?”谢安宁看着手机收到的最新消息,玩味地瞥了瞥程安歌,反问,“难道你们的人没有联系过她?”
程安歌张了张嘴,艰难地说出,“有。”
“是不是林鹿去酒吧后的第二天?”谢安宁眼中闪过厉色,语气里的压迫感更甚。
程安歌精致的眉眼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灰雾,嘴唇微微抖动,嗓子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似的,怎么也吐不出那个“是”字。
他在出卖队友……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心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压得透不过气来。
“呵!”谢安宁鄙夷地看着他,“别踏马的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出卖一次和两次没区别,都是卖。”
这话对于骨子里清高的程安歌来说,算是恶毒了,怼得他哑口无言,却又无比渴望地看着谢安宁手中的喷剂。那种贪婪的眼神,犹如饥饿的野兽看到血食般,散发出兽性的光芒。
谢安宁把喷剂丢给到他身上,“剩下的够你爽的了。”
那边的谢允墨,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那晚,林鹿绝对认出了坤刀,……可她在中药的情况下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还能让他给她揉阴蒂,用高潮来缓解药性。
谢允墨突然觉得林鹿很可怕。年纪轻轻就有敏锐的观察力,不露声色的深沉,虚与委蛇、忍辱含垢的忍耐力……
如果她是卧底,那自己输的不冤,毕竟自己连最宝贵的爱情都输给了她。
长腿<老阿姨证︿理
谢允墨脑补的真相
谢允墨脑补的真相
李嘉良已经熬得受不了了,身体忽冷忽热,蜷缩成一团,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来缓解心里的那种蚀骨的痒意和渴求,逼迫自己不要像个疯子似的,失态的想从程安歌手中抢走喷剂。
谢安宁转身看向蜷缩的李嘉良,从口袋里又掏出一瓶喷剂,“李嘉良,你是个聪明人,东西可以给你,该说什么你应该懂的吧!”
他蹲下身体,把手机对着李嘉良,另只手把喷剂递了过去。
这个寡淡清雅脱俗的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琥珀色的眼眸蕴出一丝狰狞之意,反问道,“迟早都是死路一条的话,回答不回答有意义吗?”
“你们可以用毒品控制我们,可是我们也可以用死亡来终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