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回的却尤其强烈,甚至都有了恶意的征兆。
郑寇努力保持平静地走到无人的长廊角落,在吞下几粒药瓶后也无济于事。
躁郁的情绪眼看愈演愈烈,甚至连倒药的手也开始情不自禁地焦躁慌乱,苦涩的药粉在嘴里不停地漫延融化,连眼前的视线也慢慢化为猩红的眼幕。
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郑寇现在急需发泄物的伤口来填补嗜血的空缺,若再等下去,他并不能保证会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失控暴走。
在阴沉着脸回到大厅,拎起景渠就要走之际,背后不免传来一些指指点点的、类似不孝的议论。
可惜郑寇的人设原本就是恣意狂妄和不思进取;
自然也只会在那些白眼的衬托下稳定人设不崩罢了。
在被郑寇拎着的一路上,景渠都乖乖地跟着。
他知道郑寇可能犯病了,却没想过郑寇那原本的普通犯病早已在回到大厅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升华成了日期推前的第一次发疯。
车辆的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肆意飚升。
而随着郑寇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车速越来越快,景渠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对劲。
终于,车辆到达目的地停了下来,双手青筋狰狞紧握方向盘的郑寇大口喘气着地低头,嘴里溢出类似于野兽的低吼。
而当景渠再度与那血眸对视之际,强大的臂力直接将他给压制在座位上。
两两相视良久,郑寇的嘴里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脏”字。
接着,郑寇甩开手,打开车门,再次拎着景渠进入的,却是他小弟们时常打牌喝酒的包厢。
“他是你们的了。”
郑寇推开门,一把将手里的青年给丢了进去,摔在了小弟们还在唱k的包厢沙发上。
等到好不容易回到藏有暗室的房子,郑寇终于可以得到随心所欲的发泄了,他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拿起墙壁上的手枪就开始对着地面一些奄奄一息的人儿进行惨无人道的虐杀和扫射。
“砰”、“砰”、“砰”的子弹声此起彼伏,血腥的弥漫在这一刻达到了暗室史无前例的浓郁。
杀虐的狂欢明明是那么痛快,却怎么也填补不了灵魂的空缺。
不够...
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郑寇在手里手枪子弹用完之后,“啪”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前方满是血溅的墙壁上。
偶尔有着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走投无路,趴在他的脚边像条狗一样地不住磕头;
郑寇暴戾之下,竟活生生踩断了这人揪着他裤脚的手臂。
骨骼被踩碎的声音咔咔作响,下一秒,郑寇又踹向那人的脑袋,蓄力之下,几秒就没有了动静。
这次来势汹汹的病发并没有因为这满屋子的人死亡而得到任何改善。
郑寇满脸消沉颓废地来到一面镜子前,布满血丝的双眸尤其可怖。
他左右晃动着脑袋,被牵扯到的骨头在暗室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人似乎平静了下来。
却又像是更加狂风暴雨前的表面繁荣。
接着,郑寇又离开了这个房子,脸色异常平静地驱车赶往某地。
在再次来到包厢,郑寇进入之前,他早已将里面的画面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万遍。
只是他忘了,看似乖巧的青年只在他面前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换成别人,恐怕连接近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推开门,炫目的灯光很好地将郑寇眼底的猩红给隐藏起来。
可原本热闹的包厢里此刻鸦雀无声,之前的小弟也早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沙发中央,手持烈酒,仰着头,眉眼间净是醉酒下的颓气迷离。
这还是郑寇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景渠
阴郁冷漠,眸色黯淡无光,仿佛一切都变得毫无任何意义。
这时候,有着一个满头是血的小弟颤颤巍巍地从桌底爬了出来;
一看来人是郑寇,连忙爬到他的脚下指着那边的景渠告状,“大哥,你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好几个兄弟都被打进医院了,他...”
“滚。”
小弟难以置信地抬头,“大哥?”
下一秒,黑色的枪口直对他的眉心,是郑寇从未有过的冷戾语气。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小弟听闻,立马落荒而逃。
可惜还未出门,就被想到了什么的郑寇直接消声枪击毙,顿时倒在了包厢原本就有的血泊之中没了声息。
至始至终,郑寇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停在对面景渠似乎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脸上。
“啪嗒”一声,郑寇解开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