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甚至连他心大的小弟们都察觉到了他们大哥最近的不对劲,可每次一问时,又被郑寇轻易地搪塞了过去。

只有郑寇他自己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虽然景渠的存在早已被他断定成抱有预谋的接近,甚至是谁费劲心机塞过来的‘监视器’。

但他又不是傻子;

青年那般炙热又明目张胆的崇拜和仰慕一看就是多年感情的积累,那细枝末节的微表情也绝对不是演技可以弥补的深情。

再加上之前种种事件青年体现出的对他的维护和眷恋,无不使郑寇那股子恶劣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达到顶峰。

可现在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这个貌似眼里只有自己的青年,竟是个多年承欢在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身下的玩意儿,那之前的种种深情表现便像是一场天大的笑话般,将郑寇因为青年死心塌地的眷恋而膨胀的男人自尊心给狠狠挫伤。

嫌弃脏是真的。

更重要的还是这一场自作多情的闹剧给带来的阴霾,时时刻刻都悬挂在郑寇的头上不消不散。

而现在,再看着青年这么一双认真又执拗的眼睛,郑寇更是情绪上头,怒意澎湃。

“等会陪我去一个地方,至于回来以后,我名下的一栋楼房你自己去看看,挑中了哪个房间就给我好好住着。”

边说,郑寇边笑着调侃道,“虽然我嫌弃二手的,但我兄弟们倒是不在乎,你伺候人应该有经验吧?”

“可别让我小弟们天天在你的房间进进出出,乐不思蜀啊!”

... ...

傍晚,车辆行驶在道上,一路无话。

直到进了宴会,景渠才察觉到这根本不是平日里郑寇和他小弟们闹着玩似的请客吃饭,而是老爷子的六十岁庆祝大宴。

几乎道上凡是有点脸面和地位的都纷纷前来祝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场面好不热闹。

而比起郑寇其余几个兄弟的对老爷子鞍前马后、虚情假意,郑寇倒是默默地待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一副吊儿郎当的面孔看起来都是头脑简单、人畜无害。

恐怕全场也只有坐在他身旁的景渠知道,这人有多会演戏和藏拙。

只是在看着那边老爷子被他儿子们所恭维起来的温馨画面,也让景渠莫名想起了一些熟悉的回忆。

他记得很多年后的郑寇也会有很多儿子;

他只是其中并不显眼的一个。

他的那些兄弟们在打听到郑寇年轻时候的性格后,为了讨郑寇的欢心,常常在郑寇面前表演着他们可以呼朋唤友、小弟环绕的能力。

毕竟人都会喜欢和自己年轻时比较相像的小辈。

因此,他们便热衷于模仿年轻时候的郑寇,企图得到郑寇的欣赏和认可。

而在扮演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后,还真让得郑寇开怀大笑;

为此,他的那些兄弟们便乐此不疲,继续在模仿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而当时只有景渠知道,每每令得郑寇眉开眼笑的,绝对不是他出于对儿子的扮演所缅怀过去的、发自真心的愉悦。

仅仅只是郑寇觉得他们很蠢,像看马戏团动物似的戏谑取乐。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郑寇的一切吊儿郎当和懒懒散散的精髓和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坐山观虎斗,再在各方势力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简称就是七字远离关注和是非。

而他的那些兄弟们倒好,反而一个劲地往郑寇眼前凑,巴不得多一些看重和认可,自然只会逗得郑寇内心满是看戏的打发时间。

“在看什么?”

这时候,郑寇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景渠回过神来。

只是他还没说话,郑寇又继续道,“都好不容易到这了,就不去找曾经的‘熟人’碰碰面?”

景渠内心一笑,想必这才是郑寇带他来的真正目的吧......

眼看青年不发一言,郑寇好不容易发泄完的郁闷又开始上升到了一个他不可控制的境界。

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自己对景渠的古怪。

他天生就有一种疯病;

喜欢享受那种凌虐与折磨人的快感。

而这种情绪的上头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随机的,只有他的疯病犯了,他才绝不会亏待自己地去找发泄物平复心情。

可自打见到青年的第一眼开始,这还是郑寇第一次由于看到猎物而屡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地发病。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若是按照平常,他定要在上腻歪后再丢给他的手下们玩弄,最后,也逃不过被他关在暗室折磨至死的下场。

所以说,景渠至今都还安然无恙,已经是他对青年的最大忍耐度。

如果说今晚他都把景渠带到这了,这人若还是没能给到他想要的答案,那就只好跳过被自己肏的步骤,在被他的小弟们上腻歪后再决定青年的去留。

只是在没彻底确定景渠背后站着的人是谁之前,郑寇也不会贸然将这人关起来人间蒸发。

不过丢给他的小弟们玩弄玩弄倒也不是不行。

思至此,郑寇本以为他那郁闷的心结可以就此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