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阮灯吓得双腿酥软,直接瘫坐在地毯上,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杀了他。”傅初霁优哉游哉地坐到沙发上,嘴上说着最恶毒的话,手上却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保镖闻声便开始在地上咚咚磕头,闷声道:“傅总,我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孩子,您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我一次,我保证以后要多远滚多远!”

“你骗我的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你骗了我笨蛋老婆的钱,总觉得有些晦气。”傅初霁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又皱着眉头迅速把口中的液体吐出去,“明明是刚好泡的茶,怎么还有一股酸臭味。”

明明是刚招来的保镖,怎么有胆量敢背叛他。

淡黄色的茶水将绒毛地毯染脏,就像他那善良的金丝雀被坏人诱惑了纯洁心智,企图打开牢笼飞向自由的天空一般,都令他感到无比厌恶与狂躁。

阮灯用膝盖蹭过地毯上的茶水,一路膝行着跪在傅初霁脚边。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男人的小腿,仰起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央求道:“我错了,是我自己要跑的,跟他没关系,求求你放了他吧!还有外面那群人,他们跟我逃跑都没有关系,你别这样好不好?放了他们吧!”

傅初霁用力钳住阮灯的肩膀,试图把他晃醒,饱含愤怒的磁性嗓音字字在泣血:“你为什么还要相信他?!他在骗你的钱!他在帮助你逃跑之前收了一份佣金,然后在我登机前转头向我告密,又想收一份佣金!他以为我回不来了,以为你真的能跑掉,才把我们当猴耍!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让我怎么清醒?”

珍珠一般硕大的泪珠从阮灯通红的眼眶滚滚落下,傅初霁的怒容在他的泪眼模糊中看得一点也不真切,如同他看不透傅初霁对他又爱又恨的复杂内心。

“你说要给我爱,却同时带给我这么多痛。你又说要给我自由,却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是你把我对你的信任亲手磨灭掉的,你怎么还反过来怪我相信别人?”

傅初霁怒极反笑道:“好啊,坏人全是我来做,好人就都是别人的功劳,我就这么下贱吗?我在你心里究竟值几个钱啊?有你给他的佣金的零头贵吗?”

阮灯含泪与傅初霁对视,一个干脆的“有”字却迟迟开不了口。

说了又要被反问,反问过后就是不停地追问,无论阮灯顺从还是撒泼,傅初霁好像一直都不相信他在自己心里是最为重要的人。

这一年的相处堪比做了场奢华的美梦。

傅初霁用温柔的爱意簇拥着他完美成长,待到他长出可以飞翔的丰满羽翼时,却只能在笼内徒劳踱步、胡思乱想。

傅初霁越是压抑他的天性,他的逆反心理就越是疯长。

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能让阮灯甘愿留下来的从来都不是傅初霁处心积虑的算计,而是他珍藏在心底那些对傅初霁的爱慕。

可是就像他理解不了傅初霁那些痛彻心扉的爱与恨一样,傅初霁也理解不了他不善表达的笨拙感情。

他们两人一个渴望激情与热烈,一个向往自由与安宁,偏偏命运的红线造化弄人,将这两个不合拍的爱情傻瓜缠绕在一起。

傅初霁抬手擦去阮灯脸上的泪珠,苦笑道:“灯灯,你可真狠呐,把我放进你的心里,却不给我留下空位,你的世界怎么这么拥挤?挤到唯独容不下我的位置。”

“有的,怎么会没有你的位置呢。”阮灯终于肯承认内心的抉择,他捧起傅初霁宽大的掌心,把湿润的脸颊蹭在他的掌心里,可傅初霁不信任的目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你放过他们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也会乖乖爱你,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是吗?那得看你的表现。”傅初霁抽回手掌,张开双腿换成更加舒适的坐姿。

“老婆要是想救他们,就拿你的口活好好表现,我什么时候高兴射出来,就什么时候放他们走。至于这个人,我不会杀了他,但是我会把他赶回乡下老家,以后安心照顾自己的家人。”

看着眼前缓慢张开的双腿,爬上脑海中的羞愤情绪促使阮灯浑身变成粉色,他死死咬紧下唇,抬起泪眼怒视傅初霁。

男人动作悠闲地捏起麻花辫尾端,透过发尾间的碎发欣赏着阮灯哭得我见犹怜的小脸,他的嘴角牵起一抹邪笑,颇有几分翩翩少年行事从不计较代价的顽劣在其中。

客厅沙发的摆放正对着庭院的位置,华丽的流苏吊灯将屋内所有举动都照得格外亮堂。

保镖们面朝傅初霁下跪,自始至终都看不到阮灯的一言一行。

有几个胆大的偷偷抬头观察屋内,只能看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正跪在地毯上,而那个蓄着长发的俊美男人捏着麻花辫微端,垂眸与他说着些什么。

仅仅过去半分钟时间,有一个眼尖的保镖敏锐地观察到小少爷伸手摸向傅初霁的膝盖,他赶忙捅了捅身边的人,打算一起看笑话。

两人抬头的瞬间,傅初霁毒蛇一般狠毒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投向这边,所有偷看的保镖立刻将头垂下去,只敢在心里嘀咕屋内的下流之事。

傅初霁收回视线,握住阮灯柔软的手心,淡淡笑道:“不许用手。”

阮灯一口贝齿快要将红润的下唇咬烂。

他不敢收回自己的手,也不敢回头观察屋内那个保镖的神情,只能坚持用含泪的红肿眼眸观察着傅初霁的一颦一笑,血液中还流淌着最后一丝倔强。

傅初霁为了惩罚他,先从他最在乎的尊严下手。

他最是懂得如何让阮灯服软,撒娇只能算是糖衣炮弹中最不需要花费心思的办法,眼下带着强制意味的引诱才是他最擅长的伎俩。

傅初霁挑起眉毛,牵着阮灯的手往前拉了拉:“乖狗狗,爬过来呀。”

阮灯抬起手背擦掉脸颊上的泪珠,丝毫没有在傅初霁的眼中捕捉到疼惜。

他认命般垂下湿润的睫毛,缓慢挪动膝盖,一路膝行着跪到傅初霁双腿之间。

“真乖,灯灯最爱老公了是不是?”傅初霁抚摸着他的发顶,将憋闷在内裤中的硬热阴茎掏了出来,啪啪地打在阮灯白嫩的脸蛋上,动作间满是羞辱与征服意味。

马眼中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将龟头染得色泽光亮,随着他的动作都沾染到阮灯脸上,刚才那双还充满倔强意味的杏眼已经完全失去光彩,在泪水中变得黯淡。

阮灯用双手撑住傅初霁肌肉结实的大腿,缓缓张开水嫩唇瓣,将涨成紫红色的龟头尽数含入口中。

口腔一旦沦为性行为的工具,便是被赋予了比阴道更为灵活的玩法。傅初霁刚一插进去,就舒服地喟叹一声,享受着阮灯用柔软的舌尖围绕着光滑的龟头表面舔舐转圈,随后伸进马眼当中吮吸里面分泌出的液体。

傅初霁喉咙中发出满意的闷哼声,阮灯收紧滑嫩的口腔,用唇瓣裹住龟头开始上下吮吸,只让头冠以上的部分停留在口腔内,与站立在空气中的柱身形成温度差,产生更强烈的刺激感。

待到吞吐了十几下,充分将龟头浸湿后,阮灯皱起眉头,抿起被粗大鸡巴撑圆的双唇继续往下套弄,将大半根肉棍都吞纳进放松的口腔内,让巨大的龟头顺势顶在喉咙内的软肉上,乖巧地讨好着阴茎。

长时间没有进行过口交行为,阮灯的技术算不上熟练,可是当他含着水汽氤氲的杏眼悄悄抬起来观察傅初霁的表情时,又清纯得要命,明明是与傅初霁做过无数放荡性事的成熟爱人,却无时无刻勾得他神魂颠倒。

阮灯勉强自己为傅初霁深喉,陌生又熟悉的窒息感顶着喉头上的软肉为他带来生理不适,在第三次尝试深喉时,他不得不吐出阴茎咳嗽了几声,红嫩的唇部与龟头牵扯出几根银丝。

傅初霁抚摸他的发顶,柔声道:“乖狗狗,不用勉强自己深喉。”

阮灯咳得双眼通红,轻轻点了点头,再次将阴茎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