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1)

“傻老婆,你想吃火锅就吩咐我去买,现在出门太危险了,听说等会还要下大雪。”

“你才傻,休息日就知道打游戏的大傻蛋。”阮灯笑着反驳他,轻快的声音透露出愉悦心情,“你是不是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

傅初霁懵了几秒,隐约记起昨晚偶然看到的日历,原来又到他的阳历生日了。

“我起了一大早,可算是把提拉米苏给做好了,这可是我唯一做出来外表好看的蛋糕,里面的芝士糊有朗姆酒的苦味,蛋糕整体不甜,适合你吃。”阮灯清了清嗓子,压住嗓音中的笑意,“虽然你是个坏狗,但是所有狗狗都有过生日的权利。我宣布!今天我们暂时休战,你来我家过生日吧。本来还想让你等路上的冰化一化再来,那你记得开车一定要慢,实在不行就坐公交来,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你在超市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家。”傅初霁激动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阮灯愿意给他过生日!还给他做了提拉米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自己安全到家,你就放心开车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阮灯不等傅初霁回应,利索地挂断电话,他担心长时间的通话会影响傅初霁开车的注意力。

他低头清点完购物车里的食材,脚步轻快地去结账。

社区内一大早就扫完雪了,加上这里居民众多,路面上的脚步一直没停歇,除了溅到鞋上的雪水脏了些,通行是完全不受阻碍的。

阮灯路过单元楼下时,特地走向对面的面馆,把揣在口袋里的热咖啡和三明治递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满身腱子肉,有时往门口桌子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苟言笑的表情吓跑过好几位想来就餐的客人,全靠傅初霁用金钱和笑容收买面馆老板,人家才答应让他在这里坐着。

“谢谢少爷。”男人受宠若惊,接过食物就要站起身鞠躬。

阮灯马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不用这么客气。辛苦你大过年的还要守在这里了,我跟傅初霁说一声,你回家过年去吧,我这边没什么大事。”

“不了少爷,我没有家人可以团聚,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拿了钱不能不替傅总办事。”

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横跨到下颌角,显得他煞气极重。

但他十分尊重阮灯,不直视他,更没有出言不逊。

阮灯对这个男人印象极为深刻,儿时他就时常陪伴自己左右,那时他还是少年模样。

阮栩谦去世后,有一部分保镖不愿再效力于傅初霁,便自行解约离开了,剩下这一小部分人被他们戏称为“墙头草”,为了利益不顾情谊,而这个名叫景罡的男人选择继续留在阮家。

阮灯在家闲来无事时,时常会听到门外留下来的保镖们讨论那些离职同事的事,但景罡从来不跟他们闲聊,总是默默地守在门口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他对景罡笑了笑,伸手指向六楼:“要是吃不惯外面的饭,就上楼找我,虽然我做饭也不怎么好吃。”

“谢谢少爷的关心。”

景罡又想鞠躬,阮灯再次按住他,笑着和他摆手离开了:“别这么客气,咱都认识多少年了。”

阮灯在上楼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但他没有在意,以为是景罡不放心自己就跟上来了。

当他走到五楼拐角处时,视线内猝然出现一双站在六楼台阶上的黄色战靴。

阮灯心中警铃大响,暗叫不妙,连往上抬头的多余动作都没做,直接转身离开。

“小朋友,别跑啊。”台阶下的老男人呲着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紧逼到阮灯身前,顺带着他身后的陌生男人一起,两个人把他夹击在中间。

阮灯在看清身后来人的面孔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是那个在地铁上偷拍他的老男人!

“怎么是你!”

穿着黄色战靴的男人用枪顶住阮灯的后腰,沉声警告道:“别动,枪不长眼。”

“不要打我!不要伤害我,我小妈有钱,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阮灯慌乱着举起双手,塑料袋跌到地上,里面的食材散落一地。

朱有悌对阮灯呲起一口黄牙,笑起来满脸贼相:“钱是肯定不能少的,但是你也不能少。”

说完,他就要用一块湿帕子捂住阮灯的口鼻。

阮灯吓得脸色煞白,语无伦次道:“别!别用药!我会乖乖跟你们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千万不要伤害我,我会配合你们的!”

“呦,这么听话啊。”

朱有悌有些意外,他晾阮灯四肢纤细没什么反抗力,就用眼神示意另一个男人:“拿胶带把他的嘴封上。”

随后将阮灯的身体调转方向,把他的手臂反绑到身后。

阮灯全程没敢反抗,这两个人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动作熟练地把他套进麻袋中,再从六楼拿下一人高的纸箱子把他放了进去。

他只能在箱子里听到胶带封口的声音,随后两个男人合力一抬,把他伪装成行李的模样搬运下楼了。

阮灯在绝望的颠簸中祈祷景罡和傅初霁能发现异样,可是这栋楼里除了他以外,大多数房间都住着鱼龙混杂的合租人士,人员流动性大,搬运行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朱有悌跟踪他这么久,恐怕早就摸清他身边的生活琐事了,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他绑走。

第75章 75 废弃工厂

阮灯对朱有悌的身份一无所知,就连被绑架的目的都摸不清楚。

他在颠簸的路途中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估算着车辆从结冰路面行驶到崎岖路面大概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这表明他已经从城乡结合部移动到了更偏远的郊区,甚至有可能是山区。

期间阮灯的手机一直在响,朱有悌把麻袋打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啧”了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傅初霁怎么跟野狗一样,鼻子这么灵敏,老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打电话了。”

阮灯一听他提起傅初霁时熟稔的语气,立刻挣扎起来:“唔!唔唔!”

“想说话?”

朱有悌闲来无事,就顺手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阮灯壮着胆子问他:“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