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来日方长。不出十日,我必定能够见到。”
“恩。”
“恩什么。你看看我顺带还在路边摊看到了这个墨簪,上面的纹路还特别,给你了。”
这时候商鞅倒是抬眸看向白臻儿手里的墨簪,他伸手接过那墨簪看了眼,质地倒是一般,但是上面的纹理的确是奇特,隐隐看着像是祥云。
“我也是比较穷。买不起贵的,这俗话说得好,礼轻情意重。”白臻儿说完话,才觉得这最后一句情意重,好像有些太露骨了些,倒像是自己在说什么似的。
当即白臻儿打着哈哈起身说:“今日逛街逛了一天,也是累得很啊。”
商鞅抬眸看着白臻儿落荒而逃的模样,最终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素手拿着那墨簪,神情变得有些柔和。
一连几日,白臻儿都是在那个点儿,买了一些老人小孩喜欢吃的东西过去,虽然每次都是被拒绝,但是白臻儿依旧我来我往。
一直到了第六日的时候,那门童终于看着白臻儿眼神不再警惕,他开口说:“你叫什么?”
“我叫冠之。”可是一当白臻儿报出了名号后,门又被关上了。
“小姐。”小紫看了眼白臻儿。
“无事。”白臻儿看着那院子,然后笑了笑。她转过身,“走,我们继续出去逛逛。”
这时候那门内的老人也听到了白臻儿的话,他闭眼开口说:“让人去查看,那个叫做冠之的是什么来头。尽量去查本家那边。他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简答的。
结果第二天来的时候,不管如何敲门,里面都不开门了。白臻儿见状笑得更加厉害了,不过她仍旧是让人把东西放好后,就转身离开了院子跟前。
院子里面的老人听着这敲门声,他的脸色愈加的严肃了,眼眸中蕴含着巨大的挣扎。他看着这淮南的天空,最终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这风向还是变了。
等到了第十日的时候,白臻儿一早便收到了安心的回信。
信中便简单的述说了关于现在京城局势的一些消息,现在就是秦王跟晋王的对持,皇后无子,也没有儿子养在膝下。自然最后便是造就了现在的局势。
四妃中的德妃跟贤妃的儿子成为了下一任最有希望即位的皇子。皇后时常隐居椒房殿,除了大小事情之外,涉及到党争的事情一律是置身事外。至于其余的妃子,那便是只能蛰伏在这两位的锋芒之下了。
有了党派之站位,自然朝堂上面就有了百官的派系,早先的寒门跟权贵之分已经变得不太明显了。
除去这朝堂的纷争之外,白臻儿此刻其实更加关注的还是这商会跟这白家的关系。听说这白家在商会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这联合之前的一些打探看来,白臻儿怀疑当初建立商会的人,是不是前朝的人,为的就是保护这一帮人跟势力。
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白臻儿烧毁了信件,她换好衣服准备照常出门去那青石巷了。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左右这答案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了。L
☆、155 计谋,交锋
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白臻儿烧毁了信件,她换好衣服准备照常出门去那青石巷了。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左右这答案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白臻儿惯常的带着东西来到了这院子的门前,这次便是她亲自上门敲门了。
里面的人不回答,白臻儿也是非常的有耐心,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一直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这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小童开口说:“公子请进。”
“有劳了。”白臻儿笑了笑,然后抬步走进了这院子,看了一眼这构造,其实是非常普通的院子,甚至还有些败落的感觉。
院子不大,白臻儿跟着过了一个回廊,便看到了那坐在廊下的老人,果然是做过白氏一族族长的人,浑身的气势丝毫没有减退。
“见过白叔子。”白臻儿恭敬的站立在老人三步之外行礼。
半响后,那老人才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奇了,我白家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木兰似的女子。”
白臻儿抬头来,说:“既然族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我却是知道,你如果不早些走,恐怕就走不了。”
“白氏祖训,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既然敢来,那必然就不惧怕这些事情。”
老人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你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何用?老头子退隐了多年,早就不管事了。”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有件事情关系到全族的存亡,所以我不得不贸然过来叨扰族公的清静。还请族公见谅。”
“全族?呵呵,老夫倒是不知,这区区自家人的误会,什么时候变成了关系到全族的事情了。”老者依旧是头也没回。
“看来族族公已经知道了我来的原因,那晚辈也不接着班门弄斧了。前些年,我因病外出游历山河,倒是见识到了一些东西。四季更替。花谢花开。这本是自然顺势之大流,纵然是在修真者的中间,也有在经受逆天之劫时。命尽的。对此,晚辈倒是有些疑惑,想要请族公解惑。”
“云起云落,阴阳相生。自然有始有终,这一切并不绝对。”
“族公认为。顺势而为,跟修真者的逆大流之行,到底孰为真,孰为假?”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有存在的道理。你今日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自然不是,晚辈这几日都会经过这青石巷。无聊数了数这巷子石板的数量,刚好让我想起在一本杂书上面看到的一个典故。也是从中获益匪浅呢。”
当白臻儿说起这青石板的时候。那老者这才顿了顿手,他放下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鹅卵石。他这会儿,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这的确是陈年往事了,在前朝的时候,白家还是京城的大族,在白家很久之前复起的时候,就是前朝的君主亲自铺上了这九九八十一块石板,然后迎接出了这白家的祖先,这才相助前朝打下拉着和盛世江山,绵延了近五百年。
这就是著名的青石板的故事,青石宰相成为一个代名词,青石印便成为了宰相的象征。
也是后来的维持了数百年的群雄割据,白家不得不居家族搬迁,在经过了时代的纷杂,白家跟那些大家族都一样,几乎都不再跟以前一样了。
白臻儿看到那青石板,她就在想这白家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惜时代不同,白家也没有非常出色的子孙能够当得起这青石宰相了。纵然是铺上了青石板的巷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臻儿继续开口说:“不知道族公听没听说过四年前宫中钦天监的案件?”
老者开口:“倒是听说过,莫不就是一帮修真者闹出来的事情么?”
“大体来说是这样的。族公也许不知道,那时候我在宫里做郡主的陪读,倒是亲眼见识过了当时案件的处理。也去过东厂,见识过东厂的人办案的本事。”
“你是何意?”这时候老者终于是转过了身,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白臻儿,眼神犀利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