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垂眸,看向塑料袋。

随手一拿,包装正面?一切正常,背面?粉粉嫩嫩,还真是一套草莓牛奶味的?牙膏和沐浴露。

叶望若有所思:“原来夫人喜欢这个味道,我记下了。”

“……”

江岐只能顺着?往下说:“草莓很好吃。”

说着?,他提着?塑料袋,面?无表情的?路过?了叶望。

叶望:“稍等,夫人。”

侧身的?瞬间,他忽然抬手,在江岐的?面?颊上轻轻一拭。

温热蹭过?皮肤,江岐炸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后退,又硬生生顿在原地?,抬眼看他:“先生?”

“没事。”叶望笑笑:“沾了点灰。”

江岐:“……多谢先生。”

他提着?东西走了。

身后,叶望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指尖是浅浅一层浮灰,上层区不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下城区的?特性?。

他想了想,忽然划开手机。

“裴齐,你不是想要去下城区玩嘛,走,明天哥哥带你去。”

第297章 饮酒 我想请他喝杯酒,叫他过来……

下城区.夜色桌球馆。

这是间装潢富丽的桌球馆, 零星摆放着酒吧卡座,客人揽着漂亮的侍者在球台上击球,清脆的撞杆声不绝于耳。侍者们偶尔会刻意摆出撩人的姿势, 他们将一条大腿岔上球台,俯身贴住植绒台面, 让客人能恰好?从背后?看清饱满的曲线, 也便?于他们将小费从腰带, 袜带或什么地方塞进来。

叶望正对面, 穿金带银的暴发户嚷嚷着要侍者不够漂亮, 主管上前解围,焦头烂额。

那暴发户喝多?了酒,叶望森*晚*整*理远远闻到了味道,他微微蹙眉,揽着裴齐的肩膀绕过球台, 停在了前台前。

前台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男人,一身艳紫色服饰, 领口一方花丝巾, 点缀着大大小小的亮片, 他一抬眼当即笑道:“哟,稀客啊, 这位是?”

叶望从口袋抽出两张纸币, 后?电子时代,下城区的黑产依旧维持着使用现金的习惯, 叶望将纸币拍到案台:“我表弟,照旧例,来点刺激的。”

那人当即起身,四下看了看:“好?嘞, 您和我来。”

他们绕过桌球区,转过酒吧后?台,前台转了转手?柄,一道暗门弹开,露出向下的通道,他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回头介绍:“今天来了位用窄刀和长剑都很厉害的新人,胜了小三场了,赔率挺高?,两位可?以看看。”

叶望点头。

向下的通道又深又曲折,裴齐不自?觉的往叶望身边靠了靠:“哥,这什么地方?我看上头的台球挺好?玩的?”

叶望:“台球有什么意思,来看点刺激的,下面这场子是赌命的,看不看?”

裴齐当下来了兴趣:“看啊,这肯定看。”

等跨过一道铁门,便?豁然开朗,中央一方擂台,四周设立了一圈包厢,包厢和擂台中用单向透视的刚性材料隔开,包厢里?的人可?以看清擂台,擂台上的人却看不见包厢。

恰好?此时,警示铃响了三声,下场比斗开始。

叶望往沙发上一摊,擂台边缘便?上来两个人。

一个肌肉虬结,块头很大,通身只穿了条平膝的四角裤,另一个身量高?挑,银白衣料牢牢包裹住每一寸皮肤,腰间却一根四指宽的皮质腰带,紧紧勒出的腰线,松散的裤腿扎进长靴,显得干净又利落,脸上却是个狰狞的银白面具。

裴齐扒拉着栏杆,不满:“不是,比擂台怎么还带面具啊?”

叶望:“地下黑场子,有些人不想透露身份,万一嬴了得罪谁,出去给?人黑了。”

裴齐:“那输了呢?”

叶望扫他一眼:“输了就是死。”

裴齐不做声了。

叶望折转过头,审视那戴面具的男子,心?想:“该不会有这么巧吧。”

场上两人,壮硕的持斧,高?挑的则用一把细窄长刀,壮硕的力气极大,斧头砸过擂台边缘,便?是一个凹陷,台上砰砰作响,裴齐啧啧道:“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怎么打呀?相扑格斗也要同一个重量级,那美人岂不是输定了?”

叶望注视着擂台,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玻璃酒杯,将冰块晃的叮当作响,他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笑道:“脸都没露,你就知道是美人了?”

裴齐便?拍了他一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哥,美人是一种感觉,衣服裹的再严实,你看这腰这腿,额头这汗,还有这持刀的劲儿……哎呦!哥!你干什么!”

叶望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学点好?的,表弟,到时候别在叔父面前胡言乱语,连累我难做。”

裴齐讪讪两声,不说话了。

谈笑间,场上已过了数十招,那高?瘦者长靴在壮硕者胸口一踹,将人踢下了擂台,冷白的刀尖一刺,抵在了那人太阳穴上。

又是三声警示铃,示意胜负已分。

叶望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带着点他自?个也不明白的放松,抬手?抿茶。

下一秒,他握茶杯的手?陡然一紧。

三声响铃换人,对面换了个背头矮个子,可?这边却依旧是同一个人。

……他想要打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