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沉,那我们先进去了,你和胡叶也抓紧时间进来了。”
“好,舅舅。”
等到他们都进去了,刑飞沉揽着胡叶的肩膀,问道:“想不想进去看看?今天是我舅舅的生日,这家酒店菜做得不错。”
再好吃的东西,胡叶想自己可能也是味同嚼蜡吧,但他总不能阻止刑飞沉去给自己舅舅过生日,而且他舅舅看起来人还不错。
“你去吧,我正好想去中心图书馆借本书,一会儿去晚了怕关门了。”
刑飞沉知道这种场合胡叶会不自在,当场说:“那我们一起去。”
“不,你进去给你舅舅过生日,我一个人去没事的。”
刑飞沉无所谓地说:“那么多人给他过生日,而且我礼物也送了,他人也见到了,不就是一顿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群;_二三绫流旧)-二散?旧流
胡叶推了推他,心里一阵暖流淌过,还是强硬道:“你快点去啊!”
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斯文男人走了过来,伸出了右手引路,“刑少,老板让我送你们俩去小包厢,请跟我来。”
他气质很柔和,说话时一直看着人的眼睛,以至于胡叶都不知道怎么拒绝,稀里糊涂就被刑飞沉握着手带进了小包厢,说是小包厢,其实是个套间,里面的装修很有格调,男人将人带进去之后,说:“刑少,你们坐,我马上让人上菜。”
“谢了,程意。”
“客气了,应该的。”
程意出去之后,胡叶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的装修,刑飞沉说:“程意是我舅舅的秘书,从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很能干的一个人。”
“好厉害。”
刑飞沉说:“说起来,他还是我们的学长呢。”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有服务员敲门推着餐车送菜来了,胡叶一下筷子就被惊艳到了,虽然自己就是个乡巴佬,但是真的很好吃,刑飞沉看他吃得香,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吃完了,刑飞沉又带着他在二楼看了会儿表演,生日宴阵仗很大,胡叶再乡下人,也认得那个在台上唱歌的是传说中的天后,他小时候经常看到胡励志用光碟放她的歌,不由得问道:“你舅舅是做什么的啊,连天后都来给他过生日。”
刑飞沉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觉得他实在是可爱,他舅舅的大名这么如雷贯耳,各种新闻上经常出现的人,胡叶居然不认识,真是有够可爱的,“荣肃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胡叶迷茫地摇头。
“那如风广场你听说过吗?之前带你去吃过饭的。”
胡叶本来觉得很陌生,听他一说又好像听过了,“好像听过。”
刑飞沉略带自豪地说:“如风广场、如意酒店、如意饭店……这些全国连锁的企业全是我舅舅的。”
胡叶没什么概念,只是说:“你舅舅一定很有钱。”怪不得他的女儿这么瞧不起他,原来人家果然是有资本。
钱对刑飞沉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稀奇的了,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贵的便宜的,稀有的,只要钱能买到的,只要他喜欢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没有什么物质欲望。但如果胡叶喜欢钱,他愿意哄他开心。
“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好不好?”
“什么啊!”胡叶笑着轻轻捶了他一把:“我干嘛要你给我啊。而且平时我们吃饭基本都是你买单,我已经占了你的大便宜了。”
刑飞沉笑着凑到他耳边说:“那我每天都占你的大便宜怎么算?”
胡叶果然还是太单纯:“什么大便宜?”
刑飞沉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胡叶就捂着耳朵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小声叫了起来,他耳朵敏感,脊背有些发麻,更让他脸红的是刑飞沉的话,他说你每次都被我操去半条命,这不是大便宜是什么?
胡叶作鸵鸟状,转了个身背对着刑飞沉,耳尖红得透明,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开车啊,“我不跟你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刑飞沉从后面抱住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胡叶劲边,哄道“那我给你转钱,当零花钱好不好?你男人有的是钱,你就不要给我客气,嗯?”
“我不要,我的钱够用,上次的赃款……还有很多。”他一直把那个钱叫“赃款”,刑飞沉每次都有些无语,故意舔了舔胡叶的耳垂,胡叶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心痒痒,缩了缩脖子,“你别弄我了,我真的不要。”
“不多的,你不要的话我就拿去赌,全输给别人,以后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赌钱。”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虽然知道这是刑飞沉惯用的招术,胡叶还是忍不住上当了,“你,你不要去赌,你拿去赚钱啊,赚更多的钱不好吗?”
刑飞沉故意说:“不好,我的钱很多了,再多也是很多,还不如拿去赌,不仅刺激还能赚到钱,更好。”
“哎呀!”胡叶从座位上转过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很认真,他完全当真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样?反正某人也不要,干脆丢了好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胡叶果然上当,赌博很容易上瘾的,他们村子里就有人染上了赌瘾,把家都败光了,只好说:“那、那你转吧,我给你保存起来,但是你不能转多啊,一点点就够了,其余的你要拿去好好赚钱,不要赌钱,知道吗?”
“知道了。”刑飞沉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心里美得冒泡,自己养的果然是个小笨蛋。
他们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六点,现在看完表演已经是华灯初上,胡叶有点困了,刑飞沉本想带他在酒店休息,他说想回宿舍。
胡叶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安全的环境里才能睡得着,尽管宿舍有时候不是很安静,但是对他来说,那也是属于他的小小的避风港。
刑飞沉去车库里开车,胡叶站在门口等他,因为站在那太显眼,他就走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坐着等,那里是路灯照不到的角落,担心刑飞沉看不到他,等了一会儿便想站起来走到路灯下,还没动作,就见一辆车开到了树后面的道路上,停下来不动了。
他好奇地往后望过去,就见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窗上一只男人的手夹着烟,烟头猩红,男人吸了口烟,将烟头熄灭在玻璃上,然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将副驾驶的人拉下来塞进了轿车后座。
车门一时没关上,胡叶看到男人将副驾驶的人压制在身下,低头就吻了下去,处于下风的人似乎不配合,男人却很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口腔里肆无忌惮地舔吻吮吸,把人吻服气了,才扯了扯领带,笑声很爽朗:“吃醋了?”
这个声音?胡叶怕被发现,连忙回过头来,捂住嘴巴,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是刑飞沉舅舅的声音。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累了,真的,这么多年,工作了这么久,我也想休息了。”
这是程意的声音,胡叶咬着唇,不知所措地躲在树后面的座位上。
“我可以给你放假,三个月?五个月?还是一年?都可以。但是,辞职,不可能。”
程意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到有些麻木:“你还可以找到更称心如意的秘书,或者是……床伴,我真的很累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