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胡叶从林哲的桌子上拿了卡,打开刑飞沉的柜子,找了浴巾,又帮他拿了洗发露沐浴露装进去,才把袋子递给他:“走吧。”

刑飞沉接过袋子,人高马大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澡堂,刑飞沉亦步亦趋地跟在胡叶后面,看到澡堂隔间里雾气腾腾中的一具具赤裸的身体,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料想刑飞沉应该是第一次到澡堂洗澡,胡叶找了一个空位,把林哲的饭卡插进机器里,调好了热水,才转身叫刑飞沉进去。

刑飞沉却站在原地不动:“我脱不了衣服。”群<二3玲6·9二39=6

胡叶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手,认命地给他脱了外套,脱毛衣时遇到了困难,刑飞沉个子实在太高,胡叶有点够不着:“你低一点呀。”

刑飞沉于是便弯了下腰,胡叶给他把毛衣从腰部翻到头上脱下来,看到了他肌肉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养眼,他用塑料袋把他的手上的石膏裹好之后说:“裤子自己脱,脱完之后放到袋子里,免得弄湿了。”

“谢谢。”

胡叶意外地抬头,刑飞沉已经单手解开了皮带,正要把裤子拉下来,他不宜再看,就找了个角落里没人的隔间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他洗澡时一向面对着外面,避免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正当他被热水熏得睁不开眼睛,弯腰按压洗发露时,刑飞沉赤裸裸地站在了他隔间的外面:“麻烦你帮我搓一下背。”

胡叶被吓了一跳,他又没穿拖鞋,当下就手一抖,脚下踩着泡沫一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刑飞沉连忙蹲下去扶他:“你没事吧?”却发现胡叶动作怪异,明明摔到屁股,却紧紧地并拢双腿,这不是更疼吗?

胡叶屁股疼得要命,龇牙咧嘴地吸气,偏偏刑飞沉一直蹲在他面前,胯下吊着沉沉的一大根也不觉得羞耻。胡叶姿势扭曲地爬起来,期间双腿一直并着的,他跪坐在刑飞沉面前,顾不得什么形象,揉了揉屁股,疼得说不出话来。

“很疼吗?”刑飞沉看他瘦瘦的,屁股上肯定没多少肉,这样摔一次,不疼才怪:“不会摔到尾椎骨了吧。”

他伸手去拉他:“起来冲干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胡叶打死也不可能会去的,他挣扎起来:“我不去!”

刑飞沉沉下脸来,不知道他在耍什么小脾气,干脆握住他的手腕用了点力,胡叶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慌乱地和他推搡起来:“我不去医院。”

“闹什么脾气?”刑飞沉不明所以,手下一个用力,把他拉了个趔趄,屁股刚受了重创,胡叶下意识地侧过身子避免再摔到屁股,却一下子以屁股朝天的姿势横着趴在了刑飞沉面前。

“你……”刑飞沉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胡叶猛地推开他,浑身颤抖地躲在花洒下,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保守着的秘密,他是个变态的秘密,会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嘲笑、谩骂、异样的眼光,他仿佛看到了雨幕下男人眼睛里露出的眼神。他辛辛苦苦逃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一时间,绝望的情绪笼罩了胡叶,他甚至想去死。

刑飞沉单手撑在地上,手臂肌肉虬结,他有些目瞪口呆:“你是女生啊?女扮男装?”

胡叶:“……”

“不对啊。”刑飞沉懵逼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看过他男性的那个器官,可是他现在也看到了他女性的那个器官,尽管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

胡叶咬着嘴唇,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绝望过,隔着源源不断地洒下的水帘,刑飞沉都能看到他心如死灰的眼神。

刑飞沉站起来,看到他抱着腿缩成一团,像是怕得不行了,他向前一步,胡叶马上叫了起来,刑飞沉听到他沙哑的哭腔:“不要!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刑飞沉站定了,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别怕,起来,我看看你摔得严重不严重?”

胡叶没反应,像是不相信。

刑飞沉光着的身子已经有点冷了,干脆站在他面前的花洒下用热水冲了一下,胡叶看到他结实修长的双腿和腿间沉甸甸的一大根,莫名有些害怕。

“再不起来,我就不能保证不告诉别人了。”

胡叶抬起头来,看到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咬了咬唇,站了起来。

“把手撑在墙上,我看看你摔成什么样了,毕竟是被我吓到才摔的,我有责任,必须负责。”刑飞沉把身子冲热,看他咬着唇有点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说:“快点,我耐心很少。”

说完,胡叶果然背对着他,把手撑在了墙上,他顺势蹲下去,看了看他的屁股,两瓣屁股出人意料的圆圆翘翘,屁股尖已经有点青了,他伸手按了一下,胡叶马上惊得叫了一声:“啊!你干什么?!”

“别动,”刑飞沉按住他的腰,“尾椎骨应该没事,回去抹一点红花油应该就行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目光却锁在胡叶屁股上,眼前白嫩的两瓣屁股紧紧地收着,却还是藏不住下面的肉缝,胡叶体毛少,所以下面的性器格外的明显,他的肛口很干净,只有颜色很浅的几根阴毛,下面不见天日的阴穴与他纤瘦的身子截然相反,两片阴唇很肉,颜色也很浅,刑飞沉只能看到他紧紧闭着的阴道口,前面的地方看不到了。

一根手指都进不去吧,他的脑海里莫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好了没?”胡叶在他的注视下已经不安到极点,一听他说可以了立马就转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说:“你答应了我的,不告诉别人。”

“我说到做到。”刑飞沉点点头,背过身去:“给我搓一下背。”

“哦。”

胡叶卖力地给他搓了半晌,刑飞沉嘲讽他:“没吃饭吗?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呢。”胡叶想拿毛巾甩到他背上,却还是不敢,认命地用力又给他搓了一遍。没想到搓好之后刑飞沉又转了过来,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把他前胸后背都搓红了,胡叶都被搓疼了,却敢怒不敢言,发出轻哼声。

刑飞沉听着他受不住的哼唧声,倒是意外,他看得出来胡叶家庭条件很差,应该吃过不少苦,没想到却这么不经搓,他哪里知道胡叶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搓背,不仅比不上他一个北方人拿搓背当日常,他还一身蛮力,胡叶没被他搓下来一层皮就算不错了。

洗好出门之后,两人转换了角色,来的时候胡叶走在前面带路,不说是雄赳赳气昂昂也是抬头挺胸的,回去的时候他跟个受气包一样垂头丧气地跟在刑飞沉后面,大气不敢多出一口。

刑飞沉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你别怨恨地看着我,我答应你不会跟别人说就不会,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胡叶都想跪下来求他了,强忍着膝盖才没弯下去,听他这样说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4红花油揉屁股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胡叶拿毛巾慢慢地擦着头发,刑飞沉找出一个吹风机来,他头发是寸头,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干了,还是象征性地吹了两下,才递给胡叶:“把头发吹干。”

胡叶没有买吹风机,想着头发也不长,随便擦擦就干了,但此刻还是接过了刑飞沉手里的吹风机,因为他发现刑飞沉这个人有些说一不二,有点大男子主义:“谢谢。”

“你用完就放你柜子里吧,我柜子装不下了。”

“哦。”胡叶点点头,开始吹头发,刑飞沉的吹风机吹出来的风很暖和,也不会有灼烧感,而且头发干得很快,胡叶这才发现了吹风机的好处,头发干了他就把吹风机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之后刑飞沉基本没用过,全是胡叶在用。胡叶衣服少,柜子挺空的,冷的时候只能多穿几件衣服,他没有特别保暖的衣服。他学会了网购,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羽绒服不便宜,想着现在的天气还不是特别冷,就没买。

胡叶吹完头发,宿舍就安静了下来,刑飞沉坐在座位前玩手机,他的发小刘越泽叫他出去吃饭:“快点出来,我就在你学校门口,还是你真的被禁足了?”

“差不多吧,不准我离开学校。”

“行了,你最近就安分点,先把手伤养好,到时候伯母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