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柑的情绪明显已经失控。
这么保守的女孩儿,连低胸衣裳和膝盖以上的短裙都没穿过一次,却不管不顾,赤身裸体暴露在大群陌生男人面前。都说关心则乱,她对徐昆的心意,已昭然若揭。
徐昆说不出的难过,心疼,又有种无法言语的欢愉,让他控制不住,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
他爱惨了欣柑,刻骨铭心的爱意带来疯狂的占有欲。他想要霸占欣柑,让她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然而对于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子,她真实的心意,她灵魂深处的感情归属,自始至终,徐昆都患得患失。
按徐昆多疑善妒的性情,以及他对欣柑变态的在乎程度,日后,他仍会生疑。
但起码在这一刻,在今日,他是笃定的。
捏起欣柑抖个不停的小手,爱怜地揉了揉,牵引着她,将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摸了一遍,“心肝儿,冷静。老公全须全尾的,是不是?就落了一些皮外伤,连药都不用擦。”
除了皮肉破损,欣柑怀疑还存在轻度骨裂,需要通过医生诊断和检验报告确认。她小心地拿碘伏给他清洗伤口,贴上透气的纱布。
“别哭了,不疼。”小家伙泪液跟断线珠子似的乱撒,徐昆替她抹了又掉。
徐竞骁默然坐在一旁。倏尔意识到,这场自己费尽心力求来的情爱里,他从始至终,彷佛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爸爸。”欣柑泪蒙蒙的杏目转向他。
“嗯。”他态度很温和,半垂着眼睑,眸色掩在疏长睫毛下。
欣柑轻吸着气儿,心中不安,嗓音飘忽不稳,“您、您就放我们走吧,求您了。”澄净的眼眸又蒙上一层泪膜。
徐竞骁探指抚着她嫣红的眼尾,“爸爸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喉结滑动,声带震出涩滞的颤音。
欣柑摇头,“我不讨厌爸爸,但是……”她只想跟徐昆在一起。她也不愿再去考虑曾经对徐竞骜的承诺。
“一定要走吗?”徐竞骁背抵着沙发背,指腹自她眼角蜿蜒往下,摩挲着缓缓滑动,描着她精致的脸部轮廓,“我这辈子,爱过的,深爱的女人,唯有你一个。” 他眼神疲惫,带着很深的怠厌,又掺杂着些许未完全消散的戾气,“你离开,阿昆离开,我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爸!”徐昆心跳卡顿,浓黑的眉毛暴戾地拧成一团。
欣柑轻扯他的手,让他别发脾气。
“开个玩笑就急眼了?”徐竞骁很轻地嗤笑一声,随后闭上眼,仰起脸,懒洋洋落嗓,“走吧,走吧。”
“爸、爸爸?”欣柑一怔。
徐竞骁胸膛沉沉起伏,摆了下手,赶苍蝇似的,“快走吧,”喉结上下骨碌一滚,“在我后悔之前。”
徐昆检查了一遍欣柑没有不该露的肌肤裸露。
“我过几日回来看您。”眼眶已然通红,睫毛染着湿潮水气,微微颤着。他爱欣柑,也爱他父亲,两者并不冲突。曾经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与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然而他爹甚至不肯敷衍自己一句,会尝试着与欣柑保持距离。可见他爹在这件事上态度之坚决,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很难有真正的圆满。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妥协,取舍,艰难前行的过程。
很显然,徐昆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取舍。
第269章 爸爸死一回,生死有命,你也让爸爸如愿 < 心肝与她的舔狗(校园H 强取豪夺)(烟草风絮梅子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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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爸爸死一回,生死有命,你也让爸爸如愿
第二百六十九章 爸爸死一回,生死有命,你也让爸爸如愿
徐昆推开卧室门,外面的保镖不再堵着门口,整齐分列两侧。
欣柑没有松口气的感觉,胸口酸胀郁结,堵得人呼吸涩滞。徐昆抱着她,径直来到卧房外间的起居室门前,五指握上门把手。
身后突兀地,‘挞’的响了一声。
不响亮,不清脆,略有些沉闷,不留心听很容易忽略。
徐昆眉心一跳,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遽然变色。
这动静像极了使用消音器后,7.62毫米子弹打出的声音。他在军营的三年,练习射击时,亲手发射过无数发。
“爸!”他搂紧欣柑,大步飞奔折返,侧肩狠狠撞开房门。
徐竞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手中转着一支双动俄罗斯M1895纳甘手枪。这是二战期间最经典的转轮手枪之一,也是枪械收藏家的最爱。
在我国,收藏与贩卖古董枪支,均属于被管理范围。徐家素有家训,徐竞骁不在国内储备枪支弹药。这柄纳甘M1895,被鉴定过,是“不能使用,不能造成杀伤的枪具”,并拿到婺远有关古董文物收藏部门的批准。
徐竞骁手下有顶级的武器专家,手枪明显被修复改装过。他正对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弹孔,子弹深嵌入墙体。
这款手枪设计特殊,可以通过弹巢的移动,消去一部分开枪时发出的声音,徐竞骁还在枪管头部装上了消音器,所以打出时,音量才这么低。
“站住。”徐竞骁淡声喝止意欲闯入房间的众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他的手下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站定了,面面相觑。
徐昆不怕他爹,但他猜不透徐竞骁的心思,也不敢妄动,“爸,您先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他胸口刺挠似的,喉咙发紧,手心湿涔涔渗着冷汗。
“成啊,”徐竞骁抬腕晃了晃枪,脸上似笑非笑,“阿昆知道爸爸想要的是什么。你怎么说,嗯?”
“徐、徐昆……”欣柑第一次在现实里看见真枪,冷冰冰泛着金属光泽的杀伤性武器握在自己在意的人手里,带给她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徐昆轻抚她背脊,“别怕。”蹙眉盯着徐竞骁的手,“您想听什么话,儿子就说什么。”
徐竞骁不理会他的巧言令色,笑着问欣柑,“心肝儿见过人玩儿‘俄罗斯轮盘赌’吗?”
“俄罗斯轮盘赌”,说白了就是赌命,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子弹,然后旋转弹巢,弹巢停下来之后,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子弹打响丧命的概率是六分之一。
徐竞骁是指欣柑有没有在电视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