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柑也在看他,细声细气,“我都听徐昆的。”小脸冰白,又泛着点儿暗青,很有些憔悴,一双杏眼水凌凌,黑白分明。
徐昆清楚看到自己倒映其内。
他眼眶发酸,眼尾洇开一抹微红,手掌掩了掩眼帘,轻问,“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
徐竞骁短促地笑了声,概叹,“年轻真好。”胸怀一腔热血,一段孤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也是。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只有怂货才会不战而降。“成吧,老子拗不过儿子,爸爸给你一个机会。”他随手指了十人,“你把这些人都打趴下,我就放你俩远走高飞。”
十个男人应声跨入,在房间里一字排开。
徐昆抿着唇。难怪弄来一批新的保镖。
从小到大,徐竞骁就没对爱子弹过一片指甲盖。别说打,骂都不怎么舍得骂。跟在他身边的老人,知道老板将儿子看作命根子,压根儿不敢对徐昆动手,就算动了,那也是假的,做个样子罢了。
徐昆将欣柑的头摁在胸膛上。
他爹在公众场合带的保镖,都经大伯徐竞骜掌过眼,全是他手下品行出众,身手矫捷的退伍军人,正气凛然,形象特别正面,属于普通人一看,就觉得是好人的类型。
徐竞骁亲自挑选的人,多是来自东南亚战乱地区的雇佣兵,话少,坚韧,手段利落残忍,打起来愍不畏死,敢以命换命。这些人受雇徐竞骁之前,都见过血,手上沾过多条人命。连十七岁就跟在他身边的苏钦.塔尼,打地下拳赛的时候,也亲手打死过对手。
一群常年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气场全开,饶是欣柑避到徐昆怀内,也觉心跳加速,气喘不顺。
她汗毛直竖,攥紧徐昆的手,“别打架,好不好?这么多人,失手打死你怎么办?”与其徐昆出事,不如自己顺从徐竞骁算了。
就是陪他上床而已,等他玩腻,自己就解脱了,她有些麻木地想,扭头就去寻徐竞骁。
徐昆捂住她的嘴,“不会。”肯定不敢打死,打残。很可能被打伤。毕竟在这些人眼内,自己就是个不听老板管教的叛逆儿子。
被他爹看中的人,自然是同行里最顶尖的。以一敌十,他今天没有多少胜算。
他是欣柑的男人,当着她的面,以他的骄傲,可以打输,绝对不可能认输。
无论是输,是赢,他今天都一定要带欣柑走。如果揍自己一顿,能让父亲消气,释怀,他愿意受点儿皮肉之苦。
然而作为徐家最得宠的孩子,自小被徐竞骁捧在手心,被所有长辈看重,偏疼,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徐昆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他会跟最溺爱自己的父亲撕破脸,剑拔弩张。
徐昆把欣柑放回床上,又往她身上再裹了一层被子,吻了吻她的脸,“等着我。”
一人率先踏出,左右脚并步站立,两手环抱胸前,右手成拳,左手四指伸直并拢成掌,拇指弯曲,左掌心顶贴右掌面,一丝不苟地行了我国古代传统的抱拳礼,“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他的普通话虽蹩脚怪异,态度却十分恭慎。左掌右拳也是切磋之意,并非敌对。
欣柑柔弱胆小,无论输赢,徐昆都只想速战速决。
他无心寒暄,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还了礼,以示对同为习武人之人的尊重,随即飞起右脚,一式凌厉的高鞭腿,横踢对方头部。
第267章 乖乖留下来当我的婊子,他就还是我徐竞骁的儿子 < 心肝与她的舔狗(校园H 强取豪夺)(烟草风絮梅子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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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乖乖留下来当我的婊子,他就还是我徐竞骁的儿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乖乖留下来当我的婊子,他就还是我徐竞骁的儿子
破空声响起,人未至,风刃先袭来,头发刮起,脸侧也像被利锋拉了个刀口,实打实的痛。
那人面色微变,偏额往右避过,腿鞭贴着他左侧脖子收回,下一瞬,一记迅猛的足心踹,已踹至胸前。
他身体后仰继续躲闪。
徐昆身形不停,在空中旋转半周,以一招八卦连环腿将他踢翻在地。他抿着唇,解下腕上的全金迪通拿和颈脖坠的Goro's银项链。
围观众人神色也变了。
徐昆显示出十足深厚的拳脚功底。他们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学过几套花架子的富家公子。
另外一人大步疾奔上前,纵身跃起扑向徐昆。他练的是跟苏钦一样路数的泰拳,这是常用的泰式飞膝。
徐昆交臂挡隔,曲膝,后下腰贴地滑行躲避。这是极高难度的身法。
之前被踢倒那人鲤鱼打挺翻身跳起,再次攻上来。
三人缠斗在一起。
一打二,徐昆仍然稳占上风。
欣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看不懂武术招数,看得懂也看不清,太快了,一眼看去,全是拳脚的残影。
他们打斗的动作也不像电视、电影上演的那么繁复好看,反而看上去挺简单,大多直来直往。但欣柑就是本能地觉得可怕,一方面固然是她心系徐昆,担心他受伤;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密集的拳击、脚踢,落在皮肉和骨头上的动静太过具象化,彷佛有血管爆炸,骨头破裂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刺入耳膜,让人忽然间就打个冷战,后背密密起了大片鸡皮疙瘩,心脏也跟着‘砰砰砰砰’直跳个不停。
“你抖什么?”一只大手轻按在她肩头。
欣柑心跳卡顿了一秒,一时脸色都更白了一些,扭头才发觉徐竞骁不知何时已坐到床沿。
徐竞骁把她连人带被揽进怀内,抚着她苍白的小脸,“爸爸吓到你了?”
“爸爸,”欣柑揪住他的手掌,“不是,不是爸爸……是他们……”她的目光始终追着徐昆的身影,“爸爸,您让他们住手好不好?徐昆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室内空间有限,施展不开,围攻徐昆的仍是两个人,但已经换过一轮。之前二人,一个被徐昆砸肘打折了大腿和小腿关节连接处,无法再站立,另一个双腕关节同时脱臼,轻伤,需要治疗,都算是出局了。
饶是徐昆身法凌厉迅捷,车轮战下,也不可避免开始挂彩。每有一拳,一脚击落在他身上,欣柑的心脏就紧缩一下,不知不觉,脸上已滚满泪水。
徐竞骁收回目光,胸膛微微起伏,“我当然是他老子,可是他不肯乖乖做我的儿子。”他嗓音压得又轻又慢,听上去就有些冷淡,“他明知道,我只得他这么一点骨肉,他偏要离开我,还要带走我心爱的女人。”
欣柑心里被刺了下,推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