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柑烧得迷迷糊糊,早忘了之前的愤懑与委屈,温驯地伏在徐昆怀内,对二人表现得十分信赖依恋。
Gerik刚才已经替欣柑诊过脉,用听诊器检查了肺和心脏,这时经由徐竞骁传话,又简单问了几句。
他搞不懂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欣柑怎么反而病得比之前更严重了?再联系欣柑最初出事的因由,他也不敢问呀。左不过就是有钱人家床上那点子事,这么小的孩子,说多了都是作孽。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欣柑已经年满14周岁,与徐昆是正常交往,俩人看上去感情融洽,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Gerik Cheung向来嘴密识时务,不然徐竞骁也不会一用就用了他近十年。
他让徐昆给欣柑喂了退烧药,不到一个小时,欣柑的体温已经降到37度。
没有徐竞骁发话,Gerik与几个保镖谁也没胆子提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话,都避到五层外间的公共起居室眯一下眼。
父子俩仍旧留在卧室里陪着欣柑。
徐昆担心欣柑,又心存愧疚,坐在床前,亲自给她喂水,拧热毛巾帮她拭擦脸上身上的汗,不时温声慰抚,一眼不合地照料她。
两个心头肉都耗着呢,徐竞骁也没心思工作或是休息,有些懒散地倚着沙发阖目养神。哪里真的歇得下?频繁地走过去察看询问。
如此精心看护,欣柑在后半夜还是再次烧起来,测量身体局部温度,最高的,将近40度。
Gerik不得不给她再次输液,将体温强行降下去,不然人都要烧坏了。
高热带来肢体和肌肉绵密的酸疼,欣柑难受得啼哭不止。徐昆抱着她又亲又哄,只恨不能代替她受罪。
他脸色铁青,徐竞骁脸沉如水。
屋里似笼罩了层高气压,气氛无比压抑。
其他人这回连小憩都不敢了,鹌鹑似的陪着老板在一旁候着。
一晚过去,到头来休息得最好的,竟然是欣柑这个病人。
第153章 男人偏心起来可没什么道理可言 < 心肝与她的舔狗(校园H 强取豪夺)(烟草风絮梅子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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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男人偏心起来可没什么道理可言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男人偏心起来可没什么道理可言
次日欣柑醒来,一睁开眼,徐昆与徐竞骁都站在床前。
清晨的阳光透出窗户干净铮亮的大玻璃倾泻而入,从后面拂了二人微黄微暖的一身,也在二人胸膛以上留下大片阴影。欣柑只能看见他们影影绰绰的脸部轮廓。
她坐起来,背靠床头。
徐昆走近两步,弯腰去拉她的小手,“心肝儿”
欣柑将手往后缩,藏到被子下面。
徐昆似是有些错愕,凝眸细看欣柑,却见她垂着眼睑,秀美的小脸显得很冷漠。
他瞳孔一缩,胸膛微微起伏,拘着身坐到床沿,“心肝儿,”又轻声叫她,喉头像是哽住了,顿了顿,嗓音发哑,“怎么了?是哪里还难受吗?”
徐竞骁眉心拧起,几步走到床头,俯身揉着欣柑的发顶,柔声问,“心肝儿,不理爸爸和哥哥了,嗯?”
欣柑自小的教养不允许她对长辈不礼貌,抬起头来,“爸爸。”
靠近了,她才发现俩人眼底血丝网布,脸皮白里透着青,不如往日健康有精神,彷佛熬了一宿夜。
“你……你跟爸爸晚上没睡好吗?”她侧额问徐昆。
徐昆将她凌乱的鬓发捋到耳后,颇有几分小心讨好地笑说,“你反复高热,又哭又闹,折腾了大半夜。我爸跟我怎么敢闭一下眼?”
欣柑蹙起眉。
“心肝儿现在觉得怎么样?”他凑首碰了碰她的前额,“还好,没烧。”又拿唇亲了下。
整宿不睡,照顾自己呀……欣柑怔着神儿,低低地“嗯”了一声。对二人生出的种种复杂又携带着少许怨愤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宣泄口。
“谢谢爸爸和徐昆费心。”她仰起脸儿,慢慢弯出了一抹乖巧的笑。
见她不像心怀芥蒂的样子,徐竞骁和徐昆俱都微松了口气儿。
三人不约而同,自觉这件事儿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其实于欣柑而言,郁结于心,气结于胸,最是伤身,还不如痛痛快快闹一场。
她的身体在病中本就虚弱,负面情绪堆积心间,表现出来就是病情反复。往往上午体温正常,下午渐渐又起了低烧,到晚间转为高热。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徐昆快急疯了。
徐竞骁怜惜欣柑,又心疼儿子,脸色也镇日阴沉沉。
主人心情不佳,下面的人怕踩雷,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整座宅子犹如乌云压顶,暴风雨将至,让人喘气都觉得有东西勒住喉咙。
连阿仑都感受到家里压抑的气氛,这些日子就没敢高声吠过。
徐竞骁吩咐Gerik Cheung暂时在徐宅住下来,直至欣柑康复为止。
刘晖馨下了班,也一天一趟地赶过来。
欣柑过意不去,她下面完全不疼了。刘晖馨给她做了指检,也说伤口已经痊愈。
“爸爸,徐昆,刘主任不需要再过来了吧?我就是发热而已。”家里有张医生(Gerik Cheung)足够了。她又不是金子打的,真没那么矜贵。
徐竞骁摩挲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甭操心,我让司机每日接送,你的刘主任累不着。”抬眸睃了眼候在一旁的Gerik Cheung和刘晖馨,眼神很淡漠,像在看路边一株不起眼的野草,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