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司把她转过去,低头看看,裙子设计特殊,严丝合缝地从胸口包裹到大腿中间,那条拉链也就格外长,徐意丛只从臀下拉到了腰后,背脊后面的一截实在够不着。他掌根按住她的背,小心地捏住拉链,突然问:“拉上来我就得出去聊天?”
徐意丛在落地镜里跟他对视,“不然呢?”
他手里没客气,捏着拉链下滑,慢慢拉到了最下面。徐意丛怕裙子滑下去,扣住胸口,转头吹胡子瞪眼,“干什么?”
整段洁白无瑕的背和腰臀被剥开了粉绿色的薄豆荚,里面的小豆粒软嫩清香,凹陷的腰窝下分开小缝,被丁字裤隔开的是两只雪白浑圆的豆瓣。他在她脖子后面的骨节上吻吻,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两手钻进豆荚,掐住洁白的细腰,“不想聊天。”
干燥粗糙的十指在腰间紧箍着,食指和中指碾着紧致的皮肤磨了磨,吐息的气流拂过耳后的肌肤,“不想拉上。”
徐意丛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自己蓦地烧烫了的脸,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猛地涌起的热流。
她在镜子里跟徐桓司对视了几秒,面红耳赤地问:“好摸吗?”
徐桓司懒洋洋的,“好摸。”
她示意他看表,又示意他看自己腿间张牙舞爪的情况,“我好办,你呢?话说在先,要是耽误了我蹭饭,你这个月都不用摸了。”
徐桓司果然把她松开了,还把拉链一口气拉上,清清嗓子,她挑鞋子的时候,他坐在一边深呼吸,等到车子停在酒店外的时候,异常已经基本解决,下车跟人握手的时候神色如常,还叫徐意丛认人,“查理的儿子,你叫他小查理就行。”
小查理有双温和冷静的绿眼睛,跟徐意丛握握手,又陪他们上楼见父亲。老查理是个清瘦矍铄的白胡子老头,绅士地把徐意丛狠狠奉承了一通,告诉她今天是私人聚会,来的都是他的家人朋友,不用担心有外人认出徐桓司。徐意丛本来也没担心这些,直觉他在没话找话,果然老头子转眼一看小查理出去了,突然弯腰凑近,“来听八卦。小混蛋昨天还跟女朋友闹别扭呢,今天又非要请人家来,结果现在又吵起来了。他到底会不会谈恋爱?”
徐桓司不关心小查理的婚恋问题,丢给老头一个盒子,“恭喜退休,送你块表。”
徐意丛早就后退了一步,他一伸手就能抓住她的胳膊,他一拉,她就跟着往外走,向老查理嘿嘿一笑,“我们就是来蹭饭的,祝您全家百年好合。”
徐桓司边走边挑起唇角,“什么破词。”
这间二战后重新修葺的酒店金碧辉煌,徐桓司难得不用应酬,带着徐意丛在纸醉金迷中偏安一隅,插着口袋陪徐意丛装了一盘子东西,带着她去露台上开吃。满头星光璀璨无际,但徐意丛吃得脚踏实地,徐桓司推过去香槟,叹口气,“妹妹啊,别噎着。咱们在西洋是没吃过好东西吗?”
徐意丛端起香槟喝一口,摇头说:“哥,你挺大方的,问题是我真的饿了。”
徐桓司失笑,徐意丛又摇摇头,“以前不都是他求你办事吗?你到底欠他什么大人情了?”
133看路
今晚两章,这是2/2
徐桓司失笑,徐意丛又摇摇头,“以前不都是他求你办事吗?你到底欠他什么大人情了?”
徐意丛这个小姑娘精得很,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徐桓司去年开始跟徐廷平级,各自掌驭的人马本就势同水火,但事务交杂时难免有交集合作,但如今早已不是徐廷能插手徐桓司的事的年头,徐桓司宛然一手遮天,只不过始终还顾忌体面。可徐意丛不是看不懂新闻,脑子里有前半辈子在徐家浸淫出的本能,最近几篇不痛不痒的新闻通稿看下来,立刻就清楚徐家出了大事徐廷快要被不动声色地架空了。可徐桓司不在国内,手下的人再能干也有限,大概那位查理没少帮忙。
徐桓司把徐廷踩在无数人的脚底下,就算他不在,也还有陈昂,还有查理,徐廷在危如累卵的处境中自顾不暇,以后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徐桓司只觉得头痛,揉揉眉心,后悔从小带她在坏人堆里见世面,“你就是不喜欢惊喜,是不是?”
徐意丛趴在栏杆上,枕着手臂看他,“这算什么惊喜啊?”
小姑娘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他轻轻捋了一下她的头发,“过几天就能把汉斯撤掉。以后除了克鲁格老师,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小时候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他自己也以为他会一辈子都在。
徐意丛别过脸不看他,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在,就没有人会欺负我。”
徐桓司把她的小脸掰回来,专注地凝视她的眉眼,“他那样办事,迟早要出问题,就算不是因为你,也一样。明白吗?”
半晌,徐意丛点点头,“我还想吃烟熏三文鱼。”
徐桓司终于笑了一下,“我给你拿来,你就不生气了?”
徐意丛吸了吸鼻子,又点点头,给他这个台阶下。
徐桓司如释重负,拍拍她的后颈叫她等着,抄着口袋走出露台,徐意丛则看满空夜色看得越来越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香槟喝光,提着裙子进酒店里去拿酒。长桌上琳琅满目都是酒杯,桌边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友好地向彼此微笑,她兑了气泡水和白葡萄冰酒,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立刻和所有人一块转头看热闹,不看还好,一看就愣住了,脑袋里砸出来几个大字:地球好小。
穿红裙子的女生是温乔,板着脸快步往前走,两个秘书打扮的男人苦恼地追在后面,也顾不得人群注目,低声让她给个面子多留一会,“先生特地请您来,是为了跟您好好聊……”
许蔚程插着口袋,在她身边走得漫不经心,好脾气地摇头:“想好好聊还吵什么架?今天是你们家的大日子,让他改天再说。别跟了。”
原来小查理那个脾气坏的中国女朋友是温乔,温乔大概早就知道见面又要吵架,吵了架就没完没了,所以拉了许蔚程当保镖,好让自己及时抽身。
徐意丛再次和许蔚程四目相对,许蔚程脚下没停,继续飞快地拉着温乔往前走,徐意丛手里也没停,继续倒酒,但其实脑子里像被天雷劈了似的,眼前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老查理那张爱看八卦的脸她要是在这里搞出一场前男友前女友的戏码,老头看热闹得多开心?
她第一反应就是装瞎,回头从盒子里挑了块巧克力放进嘴里,端着酒杯回露台,打算这次就为了老查理装作无事发生。但有个小秘书见追着留不住温乔,索性风一样小跑几米拦到前面来,试图拦住温乔好好解释,还没开口,许蔚程蓦地提高了嗓音,“看路!”
小秘书已经“砰”地撞到一个金发女士身上了,那位女士头发做得高耸入云,把徐意丛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前方路况,也被迎面砸过来的两具人体一撞,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小秘书赶忙爬起来道歉,那个金发女士受了这种无妄之灾,气愤地从徐意丛身上下去,检查自己的裙子。徐意丛被压着摔一跤还好,只是小腿被皮鞋尖重重踢了一脚,有好几秒疼得想死,半天才缓过一口气。许蔚程在几步外看着她,她没好气地冲道歉的小秘书摆摆手,自己在地板上坐起来,嘴里还叼着块巧克力。
徐意丛的裙摆被酒洒得湿答答的,这个小秘书飞奔去拿毛巾,另一个小秘书则敬业爱岗地继续苦劝温乔留下,温乔没看清撞倒的是谁,只觉得眼熟,于是试图仔细看看,许蔚程回身推她一下,“没事。走吧。”
心眼比台风眼直径还大的温乔对老朋友的信任度是百分之百,昂头阔步往前走。许蔚程抄着口袋下楼,走下几级台阶,他还是没忍住回了一下头。
小秘书拿毛巾还没回来,徐意丛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想站起来,用了一下力气,立刻脸色发白,绿裙摆凌乱狼狈地散开,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腿骨上有一道骇人的红。
134斗兽
小秘书拿毛巾还没回来,徐意丛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想站起来,用了一下力气,立刻脸色发白,绿裙摆凌乱狼狈地散开,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腿骨上有一道骇人的红。
他只是突然之间嘴唇发干,带着温乔又下了几层台阶,突然默不作声地一松手,转身往回走。温乔一头雾水地问:“你干嘛?你别跟查理说我眼睛肿是因为哭了!”
他对她说:“嗯,你先走。”
他快步走回去,在徐意丛面前蹲下,低头看着那道愈合的伤痕,硬邦邦地问:“腿怎么了?”
徐意丛只觉得造化弄人,比了个手势,“……你让一让。”
她扶住桌角,许蔚程反而托了托她的手肘,她借着力气站起来,也不要酒了,熟练地跳几步离开围观中心,回小露台上透了口气。许蔚程没走,手里捏着杯水,在露台边又问了一遍:“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