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大溪地
那天那个蓝眼睛的护士路过,看她还要敲,提醒她:“你哥哥早就出院了啊。”
徐桓司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了,简直太没礼貌。徐意丛抱着面包袋子,没反应过来,匪夷所思地问:“他那可是枪伤啊,怎么能那么快就出院呢?”
护士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哥哥神神秘秘的。”
徐意丛一方面惊叹于徐桓司的身体素质,另一方面也感觉自己的常识受到了挑战,她在医院门前等车,一面给徐桓司打电话,“你出院了?你怎么能出院呢?”
徐桓司像是没睡醒,有点爱答不理的,“那医院厨房手艺不行,换了一家。”
徐意丛还没听说过厨房手艺好的医院,“哪家?”
徐桓司说:“大溪地。”
徐意丛本来还以为他是换了什么正经医院,没想到他真去了大溪地度假。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在跟同学演宫斗,人家在海边晒太阳,她无言以对地变成了一只柠檬精,挂断电话就拿出一个牛角包,恶狠狠地吃掉,终于等来了出租车,坐进去跟司机说了地址,她又突然说:“等等,倒车。”
车子向后倒了几米,透过医院门口的重叠绿荫,在跟中国小护士说话的是个熟悉的高个子,手里提着一袋东西,看样子是刚从医院出来。
徐桓司终于舍得给李秘书放恋爱假了?
李秘书这个母胎单身总算开了桃花运,徐意丛有心恭喜他,憋着笑拨出电话,看见远处的李秘书一脸肃然,一手拿电话,一手抬起来看了看表,才接通来电,“小姐?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徐意丛趴在车窗边,忘记他看不见,缺心眼地朝他招了招手,但是隔着林荫,他自然没看见。前排的司机开始发笑,徐意丛怪尴尬的,打算逗逗李秘书撒撒气,她清了清嗓子,“我拨错了,顺便问候你一下吧。你干嘛呢?”
李秘书深呼了一口气,提着一袋子东西,竟然说:“我?我游泳呢。”
徐意丛直觉不大对头,默了默,问他:“在哪游?”
李秘书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小护士,随即飞快地说:“大溪地。”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徐意丛被徐家人骗得都有血性了,等到李秘书开车离开,她当机立断地拍了板,“跟着他!”
司机看特工片看多了,车技很有花头,一脚油门踩下去,不仅死死咬在李秘书的车后面,还时不时变道,多半把神出鬼没的汉斯都甩掉了。徐意丛系紧安全带,有点肉疼车费,闭眼不看,后来索性几乎快要睡着了,再后来,司机叫她醒醒,“快,他要进去了,还开吗?”
徐意丛睁开眼,越发笃定,徐桓司一定在驴她在这样的地段住别墅区,这作风她太眼熟了。
大门缓缓打开,李秘书的车长驱直入,徐意丛打了个哈欠,“往前开。”
当然没能开进去,陌生的出租车靠近,保镖立刻把他们拦住了。前面的李秘书爱凑热闹,停车走过来围观,拨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怎么了?怎么了?谁要进来啊?……小姐?”
今非昔比的不好骗版徐意丛靠在出租车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然后冲他伸出一只手,招了招。
李秘书条件反射地以为她是要跟他握手,右手刚伸出去,左手提着的袋子就被她眼疾手快地抢走,她往车里一缩,锁上车门,打开袋子。袋子里是一堆药盒,还有几张单据,徐意丛靠在车座上,没理会李秘书焦急地敲打车窗,一遍遍地叫她开门,她把单据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好像要把那几种药的名字和剂量背下来,最后如梦方醒地抬起头。
窗外的李秘书一脸急迫焦虑,又重重拍了一下,“……小姐!”
车里的徐意丛在跟他对视,但是又似乎没有在看他。她的大脑在缓慢地消化那几种药的名称,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脸色却已经慢慢地惨白下去了。司机看她一动不动,试探地问:“小姐?还往前走吗?”
她付了车费,打开车锁。李秘书替她拉开车门,她就攥着那个袋子下了车,站在他面前。
他握了握拳,打了腹稿。可徐意丛像是被砸懵了似的,半天才开口,问他:“这是谁的药啊?”
单子上写着徐桓司的名字,她不是个马虎的人,刚才分明看过了,但是又低头,打算再看一遍。李秘书有点哑然,小心翼翼地试图从她手里把东西掰出来,“听我……”
对不起大家,写完三篇论文之后我这个脑子就不行了,昨天的天气预报有误,过两天才下徐桓司
PS.大概130~150完结
PPS.评论区有个同学说我到完结都加不完加更,怕是要拖到下一本,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你的灵感!(开玩笑
106别给我添堵<圣诞季风【兄妹1V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books/692018/articles/8065560
shuise
106别给我添堵
懵懵的徐意丛被他一碰,像是突然醒了,陡然推了他一把,大步往前走。她的力气从来没这么大过,李秘书被推了个趔趄,又连忙追过去,徐意丛也没走远,右腿还不能用力,这时走得太快,腿一软就在地上绊了一跤,爬起来接着往前走,李秘书追上来拉她的胳膊,她用力甩开,李秘书不依不饶地拦住她,她索性回头就踢,“谁的药?我问你呢,这是谁的药?!”
李秘书挨了她一脚,劈手去抢她手里的单据。徐意丛不放手,还用力拽住他的领口,声音已经变了调,“他怎么了?”
李秘书咬着牙没出声,徐意丛喘着粗气怒视他半天,转身继续往前走。绿树如影掩映着错落的独栋别墅,她头也不回地问:“哪一栋?”
他不回答,徐意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敲门,李秘书不敢对她用力气,愣是没拦住她,无奈地说:“小姐,您别……”
来开门的人是位金发的老妇人,手里牵着个小孩子,疑惑地问:“你找谁?”
徐意丛说声抱歉,换一栋楼继续敲门,三番两次,跑得气喘吁吁。前面是分岔路口,她擦了把汗,正要过马路,有人迎面走来,攥住她的肩膀大力往后带去,“丛丛。”
是陈昂,随意穿着T恤和牛仔裤,头发微湿,是被李秘书匆忙叫出来的。他皱眉把她推进车里,徐意丛一秒钟都都不耽搁,抬手就要开门,他也不拦,冷眼看着她,“这一片有一百多栋楼,十几家咖啡馆十几家餐厅,还有超市花店健身房,你尽管找去吧。”
他一脸的没好气,徐意丛抬起满是冷汗的脸,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在座位上坐好。
陈昂绕过去坐上驾驶位,关上车门冲着车窗外沉默了许久,半天才说:“是你出院后的事。他做了常规检查,医生发现胃部有阴影。”
徐意丛低头盯着自己膝盖上的泥土,眼神发直。陈昂咧开嘴角笑了一下,“别搞得这么凝重好吧?只是二期,又不是一定治不好。”
徐意丛的脸色白得吓人,好像喘不上气,她慢慢弯下腰,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十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徐晏最开始也只是肝癌早期,外公的病也是从早期开始的。谁说得准他有没有遗传到要命的基因?
陈昂自己也觉得牵强,又点了支烟,却忘了抽,“遗传那个什么的检测也做了,还没出结果。我本来确实要拉他去大溪地的,年假不休白不休嘛,机票都买好了,现在呢,只好等结果出来再走真没故意骗你,还没出结果的事,告诉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