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大口喘息着,只能破碎地求饶:“你、你轻点......”
又是一下用力的深顶,顶到最深处,然后猛得抽出来,伴随着哗啦的水声,她顿时失神,好像身体被抽空似的飘浮感。叶巡忽然俯身,强行将她的脸掰过来,咬上她的唇,舌尖直压到底。
眼前是少年欲气的脸,耳边是他沉重的低喘,背上贴着他滚烫的胸口,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那种悸动到抽搐的快感随着每一下准确的撞击,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动,脚趾绷紧。
......要灵魂出窍了,她模糊地想。
舌尖激烈的碰撞纠缠,与之相配合的是下面快速的戳刺动作,最后一刻的来临根本无法阻挡,高潮爆发的瞬间,少年明澈深黑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印出她的脸,死死勒住她的腰,抵住绵弹的宫口喷发在最深处。
积蓄已久的精液在她夹紧的甬道内溅射而出,烫得她全身发颤,那张薄唇覆了上来,牢牢吮着她柔软的舌尖射精。高潮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完全射出来后余韵还久久回荡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叶巡拨开粘在她脸上的湿发,轻一下浅一下,温存地吻她被情欲染红的眼尾。性器一不小心滑了出来,带出股股白浊,比生理还要凶猛澎湃的心理刺激顺着中枢神经快速攀上他的大脑:她被打上标记了,从内到外,都是他味道。
下腹又开始发紧,阴茎充水海绵般膨胀起来,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
潋滟的水波让光与影在少女脸上交叠,颤动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翩然离枝,在人心头扑动。
他想象不出一个人的眉眼能生得这样好看,而这梦一般的美丽竟触手可及。此刻他恨不得把她囫囵吃下去,再不让其他人看见;又想将她含在口中,怕她受了半分委屈。
“你别回榕城了,就当满足一下我的生日愿望,行不行?”
两具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地轻颤着,他的胸膛太过火热,以至于她根本感觉不到水已经有些凉了。时萦半阖着眼,被蹂躏得通红的嘴唇翕动着,用一种微微喘息似的声音责备他:
“你姥爷说的没错......你真会得寸进尺......我不能惯着你。”
“臭萦萦,你跟他才认识一天就这么听他的话,我跟你都认识一年多了......”他发泄似的咬着她的耳朵,像只没有吃饱的狼,重新把自己锲入她的身体,“我等会就叫人把你的机票取消,看你怎么走。”
少女抚摸着他的脸,心里千回百转,还是露出一抹伤感又无奈的笑。
“......我真的得走。”
她从小就不太明白幸福的定义,也不觉得幸福这种感觉是必须的,成就感、荣誉感对她来说才更重要一些。但是和他在一起,却不止一次体会到幸福滋味,这种滋味之于她就像大剂量的兴奋剂,短时间内能让她高兴到极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空虚的戒断反应。
不见到他时,还可以按部就班地生活;一旦见了他,那循规蹈矩的生活就实在没什么意思。
可她现在......还没资格放纵自己沉迷下去。
第0083章 83
2011年1月15日。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还有两周就到除夕了。
时家是封建习俗很浓厚的家族,每年的春节都要返回祠堂祭祖,今年程青住院,整个祭祖事宜都落在她身上。
程青往年都要提前一个月回云澜县做安排,今年刚过元旦,老家就来电话了,她磨磨蹭蹭又拖了半个月才坐上了返乡的车。
其实她之所以回去,并不是为了祭祖。
时耀当初明明已经回到云澜县,却悄悄赶回来,整个过程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未免太过仓促。她更倾向于,时耀是忽然接到王升泰的消息,临时做的出逃决定。
这种紧急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傻到随身携带重要证据。即便是被警方拦截搜查,也依然可以用旅游的借口堂而皇之走出国门。所以时耀回家前的最后一站,至关重要。
冬日里南方的清晨,带着某种湿乎乎的凉寒沁人肺腑。时家祠堂门口,两棵水杉的叶子在寒风中染成铁绣红色簌簌地落下来,平添几番肃杀的味道。
早上九点,祠堂门口七大姑八大姨已经等候多时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家出了什么事,这些人都一清二楚。一见到她就围上来一顿嘘寒问暖,实际上明里暗里都是在问:遗产怎么分配。
这种时候她只能装糊涂,但这帮人似乎不肯轻易放过她,把她团团围住,都是干农活的人,想要从他们中间挤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行了,都散了吧,我还有正事呢。”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从一辆黑色大众上下来,看起来在当地人望很高,他一说话,这些人居然真的散了。
男人径直朝他走来,晒成古铜色的脸上带着一点客气的笑容:“是时萦吧?我是咱们县的县委书记,也姓时,按辈份你叫我二叔就行。哎呀,上次你来还是个小不点,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这个地方她只来过一次,那会儿母亲还对能否进祠堂抱有执念,不过几年后这念头也随着时耀在她心中的光环一同消逝了。
“二叔,我现在能进祠堂看看吗?”
“进,当然能进!”男人显然对她的话做了过度解读,一边引着她往里走,一边压低了声音,“族里已经讨论过了,你爸这个牌位恐怕进不了祠堂,但是我帮你们争取了,你和你妈是可以进的......”
时萦心领神会:“二叔您放心吧,不管进不进,捐款都不会少。”
时家在云澜县是名门望族,衣锦还乡基本的体面是不能丢的。云澜县不是贫困县,每年政府的拨款不多,想要出政绩、追指标,时家的捐款是必不可少的。这位县委书记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你这孩子太懂事了!”
说着,又给她戴了一堆高帽子,什么“心系家乡发展”、“高材生”、“菩萨心肠”,她听得心烦,只能出言打断:
“二叔,去年我奶奶他们回来的时候,住在哪儿?”
“就在这个祠堂后面,有个新建的招待所,咱们从里面穿过去就到了。你今天要留宿吗?”
时萦不置可否:“先进去看看吧。”
这是座打理良好的古旧宅子,一进蓝=昇门的正厅整面墙都被打造成祭台,香烟缭绕中,阶梯状的牌位一层层往上垒。青色的屋瓦被一层深碧色裹住,朱红的柱子也看得出刷过几遍漆,整个院落都是岁月盘剥留下的痕迹。
“今年这祭祖咱们怎么办啊?族里几个老人还想看唱戏,你觉得......”
“统一按照去年的规格就好。”少女梨涡浅浅续了两点,一派谦逊,“我什么都不懂,有劳二叔多费心。”
以往程青回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金主模样,再加上时家的权势,别说他这个县委书记,就是榕城市长估计也不放在眼里。现在话事人变成这么个好拿捏的孩子,男人不由心情大好。
“你跟叔瞎客气什么呀!叔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挑你毛病!”
二人走了约莫三五分钟的样子来到了祠堂的后门,这里修葺保护得显然没有正门那么严谨,有几处墙体剥落得很厉害,甚至墙根处还有个不小的洞。
正在这时,侧屋忽然蹿出一只小动物,也不怕人,就在它们面前大摇大摆的朝那个小洞走去。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只毛发凌乱的棕色泰迪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