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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开始解仙君的腰带,像解他自己的腰带一样,解得很慢,很认真,似乎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他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他修长而有力的手,很稳。

腰带坠地,然后是轻柔的云袍。本该穿在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坠落地面。

出现在名剑眼前的,是一具美到极致的身体。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却又比美玉多了几分温暖和柔软。所以比美玉更诱人,更令人炫目。更何况这具身体还散发出一缕缕如兰似麝的甜香。

没有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身体。名剑也不能,他早已剑拔弩张。

天下第一剑修的剑,自然不是凡品。那是世间罕有的名器。它远比普通的剑长,也比普通的剑粗,剑尖却不是直的,而是像蛇头一样微微昂起。这样的剑尖,会让被刺入的人更痛苦,更无力抗拒。

不过名剑自己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把剑。他只用过杀人的剑,而这把剑虽然也出过鞘,但却从来没杀过人。

现在这把从未饮过血的剑,似乎想要杀人,杀气腾腾!

仙君感受到了剑的杀气,他看着这把剑有些迟疑,他并不太想成为第一个被这把剑杀的人。然而这把剑从来没想过杀别人,只想杀他。

仙君没有动。

名剑也没有动。因为他正在努力回忆那天在百晓楼看的春宫。具体的细节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他是名剑,只对剑感兴趣。那天他虽然是报着观摩的心态去的百晓楼,可惜他对那两个优伶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让他有点印象的只有一句话。

于是他盘膝而坐,对仙君说出唯一记得的那句台词:“坐上来,自己动。”

第二十三章 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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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吃惊地看着他,却见名剑一脸真挚,仿佛说的是这世间最寻常不过的话语。片刻后仙君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

这是一双奇异的眼睛,不笑的时候仿佛是山巅的冰雪,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寂寞。一旦眼中有了笑意,刹那间就流光溢彩,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他走到名剑面前,轻轻扶住名剑的肩膀,分开双腿缓缓坐了下去。名剑仰头看着仙君,只觉得无比的兴奋和着迷,就像他人生第一次握着剑。

任何人张开腿往下坐的动作,都不会好看的,但仙君却是例外。任何人从下往上看的角度,都难免会有些奇怪,但仙君仍是例外。他的每一个角度都是那么完美,每一个动作都令人销魂。当他往下坐的某个瞬间,眉头微皱,纤美的脖子高高仰起,嘴角轻轻溢出一声痛楚的喘息。在这一刹那间,名剑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仙君停顿了片刻,下意识地咬住自己的唇,继续往下坐。他的牙齿像珍珠般洁白晶莹,他的唇像花瓣一样红润鲜艳。名剑心如擂鼓,他觉得那唇形太过诱人,像花瓣抹了一层蜜,而自己想要变成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他忍不住用握剑的手握住像柳枝一样的腰,用力往下一按。仙君“嘤咛”一声,软在了他的怀里。

名剑双手握住了仙君的两只脚踝,像白玉一般纤细美丽的脚踝。而仙君的脚更迷人、更销魂,若说这世上有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也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的。更让人窒息的是那双腿,那双修长结实充满弹性和光泽的腿,没有人能形容这双腿,那不是凡人的腿,如果没有亲眼看过根本无法想象出来。

名剑握着白玉般的脚踝,把它们拉到身后,让那天下无双的腿盘在自己劲瘦的腰上。然后他一手握住了仙君柔软的腰,另一手抚摸着仙君光洁的背,双臂收紧,把人紧紧嵌入了自己怀里,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名剑忍不住开始磨剑,腰腹和大腿发力,磨那把世间罕有的名器。他磨剑的方法很独特,每一下的力量和距离都像经过计算一样的标准,每一次磨剑的尺寸都分毫不差。就像他出剑的习惯一样,对力道和角度拿捏得精准无比,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不断精确地重复。他极有耐心的慢慢磨,他的耐心一向很好,特别是当他认真去做一件他喜欢做的事的时候。

这把剑是第一次杀人,要细细体会杀人的乐趣。

但是对于被杀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仙君搂着名剑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喘息,问道:“不是……让我自己动么?你在……做什么?”

“磨剑。”

仙君轻笑一声,道:“你这……嗯……磨剑的法子……倒挺特别”

“这法子不好么?”名剑哑声问。

仙君被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在喘息中指点道:“不好,一成不变……太……太过单调,要……要深深……浅浅……才好。”

名剑恍然大悟,“深深浅浅”这个词仿佛在哪儿听过。于是他手臂用力,腰一挺,猛刺一剑,问:“像这样?

仙君急喘一声,靠在名剑肩膀上的头高高仰起,纤细的脖子拉出流丽的曲线,像引颈而歌的天鹅。

名剑是当世第一剑修,很快就掌握到新的磨剑方法。果然,他感受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效果。他那把当世罕有的名器,没多久就磨成了人间第一的利器,绝对再也找不出一柄比它更利的剑。

秋风萧瑟,利刃出鞘,仙君仿佛残秋时犹在秋风中卷舞的最后一片落叶,起起落落,随风飘摇,美得令人心碎。

过了许久,仙君感觉全身都快被磨碎了,忍不住问道:“你的……剑,还要……磨多久?”

名剑痴迷地看着他的脸,道:“想磨多久,就磨多久。”

仙君道:“等你……磨……磨好了,我只怕……已……已动不了了。”

名剑喃喃道:“你动就是我动,我动就是你动,既然如此,谁动都是一样。”

仙君道:“你不想……看我动么?”

名剑想了想,又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日看的春宫,便用极大的毅力生生停了下来,双眼像星辰一样明亮,道:“想,你动吧。”

仙君眼尾泛红,他调息了片刻,撑着名剑的肩膀轻轻抬起身体,然后缓缓落下。他动作轻盈而有韵律,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像戏水摆尾的天鹅。更像是个绝顶的舞者,无论在多么急骤的节奏下,都能保持优美柔和的动作。名剑目炫神迷,仿若置身于云端。

然而仙君被名剑磨了半天的剑,早已体酥腿软,十数番起落后,只觉全身酥麻、酸痛乏力。终于,他腰一软跌了下去。名剑只觉得全身仿佛有电流蹿过,刺激畅快到极点,跟怀中人同时重重喘息出来。

名剑用不可思议的自制力,强忍着想要疯狂的冲动,静静等待仙君再次起舞。然而仙君软在了他的怀里,半天都没有动静。名剑揉/捏着仙君的雪臀,觉得手感比自己平日握的那把剑更美妙,便在仙君耳边嘶哑着声音催促:“请出招。”

仙君犹自伏在他肩上喘息,许久后方道:“招已在。”

名剑脱口问道:“在哪里?”

仙君道:“在心里。我腿上虽无招,心中却有招。正如你此刻手中虽无剑,心中却有剑。”

名剑的瞳孔突然收缩,“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正是剑道的巅峰。

而此刻的仙君,虽然没有动,但的确已出招。他的招无处不在,无所不至。在他波光盈盈的眼中,在他花瓣般的唇上,在他天鹅般的颈脖,在他丝绸般的肌肤,在他用力夹在自己腰侧的长腿,在他紧致温热的幽谷……

名剑出剑了。他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胯下有无坚不摧的利剑。他再也无法满足坐而论道的安稳,他只想要横冲直撞,疯狂地杀戮。他猛一翻身,将仙君压在了身下。

他刺出了他的剑,那是人剑合一的一剑,是一剑,也是一百剑,一千剑,无数剑。刚猛迅捷,无迹可寻,无坚不摧,无处不在。刺向仙君体内的每一处柔软,刺穿情花的每一朵花瓣。让仙君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每一寸皮肤都像过了电流,全身都在痉挛颤抖。像狂风中的落叶,像巨浪里的小舟。

仙君感觉自己被刺了成千上万剑,已经支离破碎,神志溃散。体内剑气纵横,气象万千。情花在这至刚至强、凌厉无匹的剑气中开始凋零。于是所有的剑都刺向了花心,仿佛雨打荷叶般响声不绝。在这不绝于耳的响声中,两人的气机达到了一种奇特的交融和谐。他们在剑道中融合贯通,心有灵犀。

“啊”两人同时出声,一个尖叫,另一个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