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瞬间瞪大了眼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带入了一旁的茅草屋之中。

“夫人,你没事吧?”

安长宁呼吸未停,抬头就撞入了一双满是担忧的璀璨眼眸之中,心弦又动了动,“我没事…”

二人刚准备起身,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对一对的追兵的脚步声,“世子妃不见了,世子大发雷霆,必要我们在今日辰时之前赶紧把人找回来,否则我们都得没有好果子吃!听到没有?!”

“听到了!”

“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找!”

“挨家挨户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不好了,这盛云起在找自己,安长宁的心瞬间高悬,而此刻,身下的茅草里,潮湿的气息裹挟着马匹的膻味,直接往鼻子里钻。

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红棕色的烈马正在低头吃着食草里的草料,此处居然是马厩。

“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安长宁皱眉询问着。

然而,盛书君刚刚已经注意到了她的担忧,犹豫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问道,“夫人,刚刚那群人还没有走远,我们要不再等等?”

“可是…”安长宁话还没说完,那刚刚的追兵,忽然又折返回来。

“这里还有个地方没搜!你们几个进去瞧瞧!”粗犷的声音从半掩着的门外面传来。

安长宁心弦瞬间高提起来。

要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踪影,估计会把自己抓回去,而有了这一次的离开,那盛云起绝对不会再轻而易举地让自己跑了。

“夫人对不住,冒犯一下。”盛书君忽然抓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腕,随后那滚烫的胸膛就贴到了她的后背。

安长宁条件反射地僵了身子。

“别动。”男人嗓音低沉。

草垛突然塌陷了半寸,安长宁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跌了一下,刚好落入了他的怀中。

盛书君闷闷哼,却将手臂箍得更紧了。

他偏头贴近了安长宁的耳后,鼻尖擦过颈侧肌肤之时,带起了一阵颤栗。他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猛地吻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吮吸,随后,牙齿轻咬,差点让安长宁叫出声响来。

刹那之间,外面的人一脚踹开了门。

“妈的,真晦气,这野鸳鸯倒是会挑地方!”

追兵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然而,他们却没再进来,而只是在里面扫视了一圈就离开了,安长宁听到,这些追兵远去的步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对不住了,夫人,先前是我逾矩了,只是…”盛书君松了力道,连忙将她给扶起来,垂着眉眼,一脸诚恳道歉的模样。

喘息未定,安长宁目光水润地望着他,“你亲了我,你就得负责。”

“啊?”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莫非想要占我便宜不负责?”她凑近过去,与他对视,一双眼里闪过狡黠的微笑。

“那夫人想要我怎么做?”

“都听我的。”

八日过后,安长宁回府,刚回府,收拾了东西,又准备出门,却被这钱氏给堵了个正着。

“你一消失就是八天,如今刚回来,天不亮就往外跑,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我们侯府的脸面都被你给糟蹋光了!”

钱氏气得一掌直接拍在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乱响。

听到这番话,她却只是轻飘飘地抬了抬眼眸,“怎么了?难道我出门让你丢脸了吗?”

“你个贱蹄子,你是要气死我吗?”钱氏没想到她还会当面指责自己,脸上顿时无光。

“只是不知道母亲昨日,让嬷嬷去当铺,也不嫌天气早?”

安长宁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当票来,笑脸盈盈,话里却带着刺儿,“就是不知道母亲这每日吃斋念佛,花了这两百两取回来的金刚经,里面还有醉红楼的金叶子,母亲这佛念的可真是太别致了!”

此话一出,钱氏气得直接站起了身,脸色骤然大变,“下做东西,你居然派人盯着我!”

安长宁倒是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捋了捋发丝,“我哪里派人盯着你?昨天那嬷嬷抱着东西回来的时候,那金叶子的铜臭味,隔着三条街都闻得清清楚楚。”

如此嘲讽的话,叫满屋子的下人们都忍不住憋笑起来。

“你…你…你!”

钱氏气得险些闭气过去了,“简直是大逆不道,我这就让世子休了你!”

第385章 休妻而已,我还怕了不...

钱氏话音刚落,只见一抹修长的人影便出现在了门口,正是刚刚下朝回来的盛云起。刹那间她就来了底气,腰板也挺得笔直了,脚往前一抬就哭哭啼啼地说道: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瞧瞧你这夫人,怎么老是口吐狂言,说些伤和气的话,为娘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整个府里日子过得好,怎么会乱花钱,再说了,那可是你舅舅啊,娘给你舅舅花些面子上过得去的钱,难道还不行吗?”

听到这番话,安长宁心头冷笑,这老太婆可真是不要脸,不过面上却是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

“母亲这话说得,倒是我怕了不成,我并非是故意找茬,而只是想问问这库房公账上的银两怎么去了这私人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