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儿居然还有一个这么俊俏的姑娘,就你了,今晚就陪爷好好快活快活。”说罢,便张着那满是酒气的嘴,朝着安长宁扑了过来。

安长宁眼神惊慌了一瞬,随后猛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他的触碰,那胖子扑了个空,有些不悦,但他喝醉了,也顾不得想,只想释放浑身的欲望,赶紧将眼前纤细的身影压在胯下。

“小美人儿,去哪儿了?小美人!爷有的是钱!”胖子又朝着她摇摇晃晃地扑了过来。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长宁一个花瓶狠狠砸晕过去。

安长宁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色也发白。

待在这青楼终究不是个好办法,这些登徒子实在太多了,自己必须尽快想法子离开这里。

如此想,安长宁眼珠子一转,看着地上的男人,顿生一计,连忙上前去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她又去那梳妆台前弄了些胭脂水粉,把自己的眉毛画得又粗又黑,顺便还在嘴唇右上边点了一颗粗痣,又将脸用香灰抹黑了些。

片刻之间,那俊俏貌美的姑娘就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形象。

紧接着又把男人用被子盖住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门边,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悄悄地握住了门把,然后咔嚓一声打开了门。

门外,男女嬉戏打闹,丝竹音乐之声,此起彼伏,十分嘈杂热闹。

安长宁挺直腰板,故作轻松,刚准备走出楼,没想到,这人还没下楼,一抬眼就看到了楼下几道熟悉的身影。

木夕瑜!

她不是个女人吗?怎么也来青楼?

安长宁冷汗涔涔,这样贸然下去,肯定会被他认出来,她抿唇,当即去了大堂,故作吊儿郎当地随意搂了一位姑娘坐在了看台旁。

而此刻,木夕瑜刚好站在她后背。

“哟,这位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可真是让本公子的心都化了呀,今晚就随了本公子,可好?”安长宁轻浮地勾起眼前姑娘的下巴,压低嗓音说道。

那姑娘先是微微一惊,随即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娇嗔地轻拍了一下安长宁的胸膛,嗔怪道:“公子就会拿奴家打趣,可莫要光说不做呀。”

安长宁哈哈一笑,顺势将姑娘往怀里一带,佯装亲昵地说道:“小美人儿,等会儿自会好好疼你,此刻说些好听的,让本公子满意。”

姑娘乖巧地点点头,挽着安长宁的胳膊,身子紧紧贴着,时不时抛个媚眼,娇声软语地说着些俏皮话。

她一边逗弄着姑娘,一边余光注视着木夕瑜。

果不其然,这木夕瑜只是在他背后停留了片刻就走了。

安长宁长呼出一口气。

正准备放开手里的姑娘。

不曾想,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肩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缓缓回过头去,这一回头,正好对上了木夕瑜那双深邃得仿若能看穿一切的眼眸。

今日他一身黑袍,头发高高竖着,一张脸,俊美得雌雄莫辨,神情冷峻,宛如暗夜修罗,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想不到安姑娘还有如此癖好。”他似笑非笑道。“着实是让人惊喜呢。”

第279章 官员死之谜

翌日,盛书君总算是回到了京城,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特意将康康安排在了城外的宅子里,让人悉心照顾。

刚踏入府门没几步,便听到一阵步摇叮当作响之声,盛书君抬眸望去,只见长公主身着一袭墨绿色的华服,朝着他款步走来。

“盛大人,此番江南之行可还顺遂?累了吧,本宫特意让御厨做了些精致的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说罢,她盈盈笑着,就让人把食盒提上来。

此番做派,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然而,盛书君仿若未闻,他微微皱眉,语气疏离道:“长公主费心了,府中自有仆人照料,不劳您挂怀,往后还请公主莫要再来了。”

听闻这话,长公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半晌,才涩声问道:“为何?盛书君,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吗?整整三年了,这三年里,我事事以你为先,关怀备至,可你为何始终对我这般冷漠!难不成你还念着那个早就死了的安长宁?”

“公主慎言,长宁于我而言,并非他人可比,还望您莫要再提及此事,徒增不快。”他冷声说道。

长公主见他现在居然还念着安长宁,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嗓音拔高变得尖锐。

“她到底有什么好?人都已经死了,为何你就是放不下?!”

盛书君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耐。

“公主身份尊贵,自当寻那与您门当户对,能真心相待之人,莫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说罢,他朝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示意送客。

长公主又气又急,可看着盛书君那决绝的模样,知道今日再留也是无趣,只得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想着当初皇上亲自赐婚,她本以为能与盛书君成就一段佳话,却没成想,他竟宁愿被贬官,也要退了这门亲事。

还害得自己成了朝中上下文武百官眼中的笑柄!

如此委屈,如此不甘,她哪里能够轻易咽下!

若说自己对他有多少爱?这三年来,在他日渐冷漠的语言中也泯灭了不少,可是她不甘心呀,不甘心得不到盛书君!

回了长公主府,长公主一把将手中的帕子甩在桌上,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正烦闷间,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身着青色薄纱的男子缓步走来。

那男子生得一副极为俊俏的面容,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窄窄的双眼皮,与盛书君竟有七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