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us:每天想我一点点就好了,我不贪心。
Lotus:晚安,宝贝,期待明早能收到你的早安。
Lotus:还有你戴乳贴很漂亮,我很喜欢,下次我来帮你贴。
拿起手机时就看到了连旗一长串的留言,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写给心上人的情书一样每一句都饱含着爱与深意,收到的人应该露出甜蜜羞涩的微笑,可是阮元却更想哭了。
他觉得压力好大,为什么要对他提要求呢,什么早安不早安,什么想他不想他,什么贴不贴乳贴.......这些事情他都不想做,他不喜欢连旗“安排”他,他不想让连旗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他不适应,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在意过,他没有谈过恋爱,他也不知道恋爱的时候会是这么的“有来有往”。
他不配啊,他有什么资格去跟连旗这样的人谈恋爱呢?
不,怎么能单方面觉得是恋爱呢,没名没分的,人家又没有给你表白,你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阮元哭的视线都花了,手掌一遍遍的擦拭屏幕,把泪珠抹掉,不知道怎么的就点到了拨号,也许是他故意的,也许只敢用“不小心”的方法才有勇气去按那个键,但在手机传来第一声嘟嘟时他就想挂掉了。
可是有人会秒接他的电话,哪怕是这么晚了依然没有错过任何一丝机会。
“.......阮元?怎么还不睡觉?”
低沉但明显透露着惊喜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阮元握紧手机,另一只手立刻捂住了嘴巴,他怕呜咽声传过去,可是对方温柔的声音总是能精准无误的击破他的心房。
“不说话吗?宝宝怎么了?想我了是不是?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连旗像是在低声哄孩子,阮元能听到掀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到他下床奔走的声音,听到关门上锁的声音。
他都能脑补出来连旗从床上起来躲进不被打扰的房间里的模样。
怎么办......怎么办啊.......连旗就是会让他安心下来......
“怎么办.......”阮元还是哭出了声,他的声音在手掌之后被捂的支离破碎还带着狼狈的爆破的水声:“.......我找不到罗陀.......”
他哭着对电话那端说:“.......你帮我找找他.......找到他......”
他像是只无望蹒跚飞不起来的湿漉漉的小鸟终于找到了主人的肩膀可以停靠,瑟缩着把身体拱向主人的颈脖,贴着他蹭着他依赖着他,颤抖着说出了心声。
“连旗......我想你.......”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太宠着你就让你连最基本的不要触碰底线都忘记了?
哭哭啼啼的说着想我,可是张嘴就是别的男人的名字,罗陀?是你那个“男朋友”的名字?
怎么半夜噩梦惊醒了摸到男人不在身边就受不了了,看到我给你发信息就来找我诉衷肠来了?
你找不到他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蹲坐在马桶盖上连旗脸色阴沉,他怎么也想不到阮元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会是这样离谱的展开,这让特意跑到洗手间创造出不受打扰的私密空间的他显得可笑至极。
他听着那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听着那绵延的悲伤真实又残酷的割进心中,大脑都快要过载了,明明上午还在给他发那样的照片,到晚上了就变心了.......
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在难过,有什么难过的,他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这么哭......
“我......不可能帮你找他。”连旗声音低哑到快被阮元的哭声掩盖了,“我不可能从我父亲手上抢东西,我也不想抢,他算什么,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要你,你还惦记他什么?你的都变成了会用女人尿道排尿的淫荡骚货,他能满足你吗?”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
连旗的话下流的让阮元羞愤恼怒,他声音颤抖的质疑着,可就听连旗冷笑一声,语调轻浮的要他把发过来的视频重新看看。
“18分23秒开始到50秒结束,这一段我可看了不下百遍,一有空就看,看你的尿珠儿是怎么从那小洞里滴出来,又骚又纯,我可从没见过这种的,可不就叫我魂萦梦绕,欲罢不能。”
他可没夸张,睡前给阮元留完言他还又看了两遍,一遍是整个视频全看,一遍是只看重点喜欢的几段,当然滴尿是他最喜欢的。
“那个罗陀肯定没有见过你尿尿的样子,见到了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把你推到操着鸡巴就捅进去,边操边用鸡巴柱子狠磨你的阴蒂、你的尿道,让你享受阴道和尿道双重的刺激,让你在被射精的同时喷尿出来,就当是Omega的潮吹,爽的只会叫我‘老公’‘男友’‘大鸡巴哥哥’。”
“我不是Omega,要看潮吹你自己去找Omega!反正不是......手到擒来吗?”阮元被连旗挑衅又低俗的话语说的满脸通红,他脸上还都是泪痕,可话语间却不愿落下风,他的脑中浮现出阮绵那模棱两可的暗示,他不想被连旗拿来跟Omega比较。
“我没有Omega,我只有你,是你总想着别人,折磨我、折腾我!”连旗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在控诉,他能听出阮元语气的变化,说起Omega的时候都带上了委屈。
他还委屈?大半夜不睡觉闹这出的是不是他?把他从天堂拽向地狱的是不是他?这个人怎么就能自私任性到这地步,什么都随着性子来,就会拿捏男人,把他们这些Alpha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另一方面连旗的心里还滋生了些欣喜,因为阮元在依赖他,遇到难过的事解决不了的事会哭着给自己打电话,会寻求自己的帮助,这是进步不是吗?总比他一个人偷偷哭自己憋着好.......
“我现在来找你,到你学校门口,你可以在我面前哭,但是不可以再让我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连旗果断做出了决定,虽然之前有一瞬气的想挂电话,可后来更多的是想见面,这是阮元第一次“求助”于他,对他敞开了心门,他不可能只拘泥于电话的沟通,当然要面对面了。
而他也不给阮元拒绝的机会,只说了大致什么到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对付阮元就得快狠准,你跟他矫情搅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绕来绕去的把自己绕的憋屈,那就是个缺爱想要人疼的小宝宝,你给足他关注和宠爱,宝宝才会只认你一人最亲。
阮元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艾格舍尔的宵禁不是出名的严格吗,怎么连大少爷说出来就出来?
他唯一庆幸的是幸好自己还没回小区,看样子今晚是不能回去了,收拾收拾正好回学校,干脆就在门口等他好了。
阮元没有过多挣扎就接受了连旗半夜要来找他的事实,实际内心是暗喜的,谁说他听到连旗要来的时候不会开心呢,他心脏里的小鹿一下子就撞了个晕头转向,哪怕是哭泣也知道那样打电话是不妥当的,可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打,在急切的想要与连旗联系上。
他知道原因有部分是出于对阮绵的嫉妒,因为阮绵的话让他产生了不安,听到连旗的声音才会安心,尤其是听到他说只有他一人时,那种安心感又膨胀了。
谁说这一切都只是随便做出的行为呢,在对连旗说出“罗陀”名字的那刻,阮元又何尝不是在赌连旗的偏爱。
视频和照片都不是白发的,连旗很喜欢不是吗?
这个男人雏鸟情结太过严重,认定了第一次就只会跟他有第二、第三......第N次了。
他才不信阮绵能撬动连旗呢,毕竟连发情期都没有成功,连信息素都不相匹配,连旗会有什么理由跟他在一起呢?
阮元爬出地下室推开门,歌舞嘈杂灯光快闪的酒吧氛围一下就包围了他,午夜正是客人们狂欢的时候,阮元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去吧台找酒保要了杯酒,毫无品酒欲望的一口闷下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