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湿穴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她被欲火烧得干涸的嘴唇,她揽着他修长的脖子索吻,香暖的气息不断拂在他脸上。
“吻我,伊安。”她细细娇喘着,湿热的唇瓣碾过他的唇,像饱满多汁的花骨朵。他喉头轻滚,用力咽下疯狂占有她的渴望,含住她的嘴唇。
两人火热的舌尖顿时缠卷在一起,互渡着津液。他游刃有余地舔舐她温暖的口腔,手掌盖住她覆满细汗的洁白乳房,指缝间溢出莹白饱满的乳肉,窄腰不紧不慢在她张大的腿间前后摆动。
她的水流得更多了,雪白的身子开始泛出粉晕,像透过羊皮纸灯罩的焰光,明艳地烧着是暗示他加快速度的征兆。他从她唇齿间退出,揉乳的手向下把住她滑软的腰肢,手臂发力,捏着她的腰往下身快速碰撞。
激烈的交合水声瞬间响彻整间屋子,她喉间一阵阵发痒,只能抓着他的肩膀,靠不停呻吟缓解那股逼人的痒麻。
她的胸乳随他每一下撞击剧烈抖动,他的手在腰上,她只能自己伸出纤细的手,托着不断摇晃的饱乳。这时候的她有种惑人的媚态,他忍不住想她在父亲身下是否亦是如此。从他未曾见过的青涩少女时期,直到她蜕变为成熟美艳的妇人,她不同的风姿与样貌,全都一一为父亲私有。
这画面令他心头燃起痛苦而嫉妒的烈焰,可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他。
他无能为力,唯有强忍着无理的焦躁,埋头在她高耸的胸乳间吸吮香甜的乳肉,硬物飞快在她湿透的肉穴中抽凿锤打。
她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只察觉他平日溪水般潺湲的柔情似乎沸腾起来,狠烈地在她腿间疯狂宣泄。她抑制不住尖叫,软肥充血的两瓣花唇可怜兮兮挤着饱插其中的粗茎绽放,满满粘着稠滑爱液,被迫湿润吞吐那无情抽送的肉棒。
濒临释放的快感搀杂着一丝酸痛,窜动在她小腹与腿间,她被顶得摆首呜咽,纤手推挤他宽阔的胸口,眼眸水光盈盈,闪闪发亮的泪痕落在眼尾,被他轻柔吻去。可这怜惜只是飓风中一滴微不足道的雨水,她很快在他猛烈凶狠的进出中高潮了,纤腰随肉棒抽出猛地一挺,水液汹涌如注,在她抽搐的腿间喷出,淋淋漓漓泼洒在他腹肌和高高昂起的肉刃上。
她红唇颤抖,翠眸如洗,朦朦胧胧望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俯身吻住她,又将那磨人的性器寸寸抵入水淋淋的肉缝,尽数填满。
这场性事到夜晚方结束。已经收拾整洁的床榻上,仍然散发着他惯用的清冽松香。那香气于空中浮浮沉沉,而她蜷缩在他臂弯里,长睫润层晶亮水光,垂在眼下,头脑昏沉欲睡。
即将入眠之际,她猛然想起他的心愿,一下子清醒过来,见他正垂眸凝望自己,眼中神色晦涩,带着难懂的情绪,不禁让她疑惑。
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拂开她垂在眼前一缕乌发,温言问:“您不睡吗?”
她撇开刚才的思绪,微笑着说:“你不是要枕着我的胸部……入眠吗?”
他微怔,轻道:“可以吗?”
“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她掀开毯子,莹白如玉的酥胸赫然现于他眼前,依然带着点点吻痕。“快过来。”
他终于低头,偎于她温热的胸怀,脸贴着滑腻的香乳,仿佛靠近数朵新鲜的玫瑰,细嗅其间香气。
她抚摸他的脸颊和头发,侧头朝他耳语:“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他的心往下一沉,又听她喃喃:“只有孩子才如此依恋母亲的乳房。”
喉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苦楚,充斥在胸口,渐转冰凉。他闭上眼睛,埋入她慷慨给予的温柔之中,终是再无言语。
0097 甘棠,与亲吻
深秋,久违的雨水终于到来,她和伊安的关系也和好如初。其实本来,所有情人里,她最喜欢和他相处这位外邦来客对国政毫无兴趣,没有其他情人那样的狼子野心,又不粗浅虚荣,只醉心于艺术,识见广博,体贴聪慧。没有比他更完美的情人。
虽然她偶尔遗憾,他不够其他情人那般俊美,不过那种阿提卡*的风度更难得,在伯罗奔尼撒尤为少见。
这天她又欲寻他一同散步,但不见其踪迹。据侍女所言,才在王宫的藏书室找到他。这间藏书室少有人往来,常年点桂木,清淡的香雾与莎草纸卷老旧气息相融,变成一种稳妥而静谧的甜味。
她远远看见他侧身靠在窗边,捻惯琴弦的白皙指尖握着一卷书,身姿优雅如杨,被窗外日光勾勒出清朗的弧度。
“今天怎么在这里?”她走过去,好奇探问。
“我在准备俄尔甫斯教的秘仪,想看一些颂歌。”他说:“他们需要我扮演俄耳甫斯。”
“那个琴艺高超的俄耳甫斯?”
“是。”
“那你再适合不过。”她微笑:“我听说过这些教徒,总是在不同城邦间游荡,通过各种仪式、舞蹈、诗歌来追求永生虽然我觉得这只是无稽之谈。”
“嗯,不过这秘教也道说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垂睫看她,语调诚挚:“或许,您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瞧瞧。
“当然可以,我也想了解他们在做什么,用来调整城邦对这些教徒的态度。”她答应下来,又握住他的手:“不过当务之急,我希望你陪我散散步。”
散步又在王宫附近的山上。夕阳落到绵延起伏的山岭间,轻易染红了繁茂密集的古树林。他们沿着牧人开辟的山径往上走,穿过叶下掠动如焰的黄昏光影,到溪边才停下。
林地间,秋叶纷纷而落,逐流水飘至山下,他们仍在讨论俄尔甫斯教的奥秘。
“老实说,我不理解俄尔甫斯怎么和这‘追求永生’的秘教扯上关系的,众所周知,他本人并未永生。”克丽特凝视着溪中一尾黑鱼,它正从红叶下游过:“还不如信奉那些神来得可靠。”
“神总是永生的,因此,他们不需要知道如何实现永恒,只有凡人才需要。”他望着她凝神注目的侧影,一棵甘棠树在她头顶结出蜜甜的果实。他走过去,抚摸她精致编织的长辫:“俄耳甫斯或许是最为接近死而复生秘密的人。”
死而复生?她微愣。那她是不是也算死而复生?
“什么秘密?”她兴致勃勃转头看他,碧眸照映他背后鲜红的槭叶,如含火焰:“他前往冥府那件事?”
“是。”他声音轻柔,娓娓道来:“当时他的妻子欧律狄刻已经死去,他为了让她重生,弹里拉琴感动了冥王冥后,获准将欧律狄刻的灵魂带回生界。”
“但冥王也不是全无要求,他告诉俄尔甫斯”
“不许回头看她,否则她永无复生可能。”
“可他还是回头看了。”她接过他的话:“在就要返回人界的最后一刻,于是她的亡魂瞬间堕入冥府的黑暗这实在愚蠢,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并非一切事物都可以诉诸理解。”他说:“譬如命运,以及人性。或许是命运决定俄耳甫斯必须回头。因为死者注定无法返回生界,所以,他一定会回头的。”
又是命运,这始终无法被她掌控之物。
难道她也注定无法真正重生?
她蹙紧眉头,疑惑问:“那真正复生的办法是什么?”
他被她问得陷入沉思。彼时太阳沉落得更多了,凉意渐生。她感到些许寒冷,揽过他的手臂,轻轻靠在他肩头。
他将身上的短斗篷取下来,盖在她身上,轻道:“或许,真正复生需要爱的牺牲,就像阿提斯所做的那样为了挽回丈夫的生命,她自愿付出自己的性命。诸神感动于此,将她丈夫的亡魂送回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