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就都不要了。”
萧元悯沉默不言。
二人僵持着,萧元悯知道,萧元鹤是在逼他,甚至不惜践踏自己。饶是沉稳平和如萧元悯,心中也倏然生出几分怒意,不知是该恼萧元鹤竟如此不爱惜自己,还是恼他竟敢如此逼迫于他。
可这一刻,萧元悯却不敢当真给萧元鹤送来一个天干,他敢给,萧元鹤就敢要。
这个小疯子。
他脸色阴晴不定,可愤怒却掩饰不住,萧元鹤看着,心里突然软了下去,泛了几分甜意他就知道,他二哥舍不得,即便这份舍不得或许是出于兄弟之情。
他想,他二哥真好啊。
即便被他如此逼迫,他也还在为他着想。
萧元鹤心中柔情缱绻,简直不知怎么喜欢萧元悯才好,心里却恨不得将他二哥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萧元悯对他越是心软,他就越做不到将他拱手让人,萧元悯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萧元鹤抬腿走近了几步,伸手牵住了萧元悯的衣袖,“二哥。”
萧元悯抬起眼睛看着萧元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萧元鹤却莫名地激动,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他二哥的额角,吻他的鼻尖,“二哥。”
萧元悯在心里叹了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萧元悯的动摇,萧元鹤欢喜得不行,吻他嘴唇时就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说:“二哥,是我引诱的你,是我逼迫的你。”
“都是我的错。”
“你只是可怜我,受我胁迫。”
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萧元悯扪心自问,当真是受萧元鹤引诱和逼迫吗?心里最深处似乎有个再清晰不过的答案,可萧元悯不敢深究他自诩坦荡,这一刻,他竟不如年岁小于他的萧元鹤。
他睁开眼看着萧元鹤,二人挨得近,萧元鹤满面潮红,湿润润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再不见一丝冷冽桀骜,乖软得不像话。他喉结滚动,指掌间力道更重,萧元鹤低哼了几声,两条腿夹着他,下身往他手中送,再是淫荡不过。
没想到,冷情的小鹤,在天干手中,竟是这般模样。
偏萧元鹤口中还要叫他,“二哥,二哥……”
空气里的信香仿佛已经粘稠得能握满手,湿漉漉的,要渗入每一寸孔窍皮肉。萧元悯眉心微蹙,开口道:“不要这么叫我。”
萧元鹤眼里掠过黯然,可旋即就倾身想凑上来吻他,萧元悯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吻过来。萧元鹤看着萧元悯,说:“二哥不喜欢我叫你二哥,那叫哥哥喜欢吗?”
“哥哥。”
那两个字一出口,萧元悯嵴背都似受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鞭笞,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过电似的快感酥麻。
萧元鹤说:“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再用力一些好不好?”
萧元悯鼻尖渗出了汗珠。萧元鹤看得眼热,勉强直起身舔了一下,天干的信香在舌尖炸开,刺激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好香,哥哥,我好喜欢……”他渴求着萧元悯的触碰,蹬了自己半褪的亵裤,就这么挺着赤裸的下身挨蹭着衣冠齐整的萧元悯,汗湿的手指抓着萧元悯的手腕,脸颊也蹭了上去,整个人都如同发情的猫,透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萧元悯看得恍了恍神,旋即一声低喘溢出了喉咙,却是萧元鹤抓住了他下身已经起来的物事。
那话儿拘在衣袍下,竟不知何时全然起来了,诚实地泄露了萧元悯被自己亲弟弟发情的模样勾得动了情,起了欲。
萧元鹤眼角红透,笑起来,说:“二哥,你也是喜欢的。”
他志得意满,又笃定。
萧元悯嘴唇抿紧,心一乱,底下就失了分寸,手指间旋即被溅了个透,浓郁的信香瞬间漫了开去。萧元悯看着双眼失神的萧元鹤,竭力稳住心神,他抽出手,看着手背上淌下的东西时怔愣了须臾,竟有些口干舌燥。他不敢再胡乱地擦拭干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已经出过一回,暂时能好受一点儿,小鹤……”
话还未说完,他毫无防备地就被萧元鹤压在身下,萧元鹤哑声说:“二哥,我也让你舒服。”
13
萧元鹤那句话一落,萧元悯下意识地拒绝,道:“不必”,可事已至此,萧元鹤自是不打算就这么浅尝辄止。
他素来贪心,没道理萧元悯已经对他退让至此,他还能让他全身而退。
萧元鹤低声叫他:“二哥,别拒绝我。”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就一回,好不好?”
他说得好卑微,抬起情欲未退的眼睛望着萧元悯,萧元悯顿了下,只这么片刻的功夫,再回过神时却忍不住抽了口气萧元鹤竟拿脸颊蹭他的下身。
萧元悯一贯自持寡欲,又不喜旁人亲近,略知风月却不曾经过风月,哪里见过这阵仗。
偏偏做这事的还是萧元鹤他的四弟。
萧元悯生平头一回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小鹤!” 声音出了口,可萧元鹤却打定主意不止步,手也捧住了那根硬起的东西。萧元悯是天干,性情虽温和,那话儿却半点都不斯文,隔着薄软的布料都能摸出狰狞骇人的形状。大抵是动了情,信香分外浓郁,沉静的清淡木香也染上了几分旖旎。
萧元鹤整个人都浸在萧元悯的信香里,燥热不堪,他低头亲上去的时候,二人都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萧元悯没料想到萧元鹤竟会做到这个地步,偏他动作虔诚又痴迷,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喜爱,情色得要命。萧元悯呼吸窒了窒,推拒的动作竟僵住了,眼神也一瞬不瞬地盯着萧元鹤。
萧元鹤似乎是觉察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伸出红窄的舌尖拨弄着濡湿的布料,自上而下望着萧元悯,当着他的面百般讨好嗦弄着天干的性器。
放浪不堪。
萧元悯短促地喘了声,伸出的手到底是落了下去。
唇舌真切碰上那物,刺激得那东西胀大一圈,突突跳动着,茎头溢出精。萧元鹤猝不及防地被顶得眼睛湿红,
他嘴角有些发酸,便又吐出少许,看着萧元悯说:“二哥是神仙人物,怎么这东西生得这么凶?”
“天干都这般吗?”
这话要让萧元悯如何说?饶是他年纪痴长两岁,也被萧元鹤这认真的语气弄得害臊,他又听萧元鹤说,“比我梦里梦见的还要大。”
萧元悯呆了呆,“……梦里?”
萧元鹤说:“嗯,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