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的丈夫会来他这边,于是整整一天他都忙于打扮自己…莹润细腻的肌肤、柔荑般白皙莹透的手、绸缎般芳香润泽的发,再加上精挑细选的首饰与衣衫,无一处不下了大功夫。

打扮精干的BETA造型师在他眼前掀开了天鹅绒的首饰匣,价值连城的彩宝钻石在华贵的墨蓝色中规整铺开,于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绚丽光晕,这些都是尊贵的橘夫人近日最为“宠爱”的小宝贝。

橘睦月无所谓地瞥眼瞧了,随便点了两下,便自顾自地垂下眼帘,微微翘起唇角欣赏起了自己圆润漂亮的指甲,与那连指关节都没有多少纹路的如玉般的五指。尅籁洇斓

他甚至还在自己的下身用了带有芳香的膏脂,毕竟他美而自知且天生善于利用自己的美,他会用最温柔的网俘获自己深爱的、畏惧的,渴望攀附却又不敢奢求独占的那个ALPHA。

直到特助过来和他说:“先生说今晚有事不来了,”他才慢悠悠地直起了身子,稳当优雅地踏步至一株兰花前伸出纤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捻了捻花叶,轻声说:“好,我知道了,替我和他说句‘没事,你的事更要紧些’就好,麻烦了。”

特助应下走了,没有看到背过身的橘睦月那紧紧抿起的红润双唇和失落晦暗的眸子。

他的丈夫并非只有他一名妻子,除他以外,还有一名地位超然的原配妻子,和两个堪称绝色的小老婆。他的ALPHA也是潇洒惯了,从不作什么一三五去你那,二四六和他好这等规矩事。

再者,此人在这方面的决定全凭心意,有时他真的会轮流与妻子们过夜,有时又一连数周只与一人共处,甚至好些天谁也不见,只一人宿在某处属于他的房产中,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橘睦月过去曾以为ALPHA在外面包养了些不愿扶正的小情人,现在看来,好像又并非如此……

咔哒咔哒涂了浅粉色甲油的指尖轻轻敲上小榻的楠木扶手,橘睦月斜倚着拧起眉头思索道:“临时改变的行程…难道被唐禹琛叫走了?但如果是唐禹琛的话……”

要不要找人打听一下……他莫名感到有些心绪烦乱,敏感纤弱的神经绷成了一根细线。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地将记忆的土壤翻了又翻,犁地一般又翻出了过去曾梗在他心口的琐碎事。

橘睦月当年初入这个家门时,就敏锐地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唐禹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真的往家里弄了个小老婆。

橘睦月也没曾想这位“原配”唐夫人的反应会这么大。在他们橘家,ALPHA纳个小老婆都是正常现象,正室即使有所不满一般也不会怎么反对。

但是唐禹琛明显不同意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切,他当时也如此年轻气盛,居然真的作势往外走,还放话道“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狂妄的ALPHA自然不甘示弱,竟是按住了妻子的领口阴冷地威胁道:“敢走一个试试,你唐禹琛能有今天都多亏了谁?”

当晚这对蛇蝎伉俪就在家里打了个天翻地覆,直到唐禹琛被他暴怒的ALPHA摁倒在橘睦月面前,遭到了足以让橘睦月吓得呼吸骤停的暴力压制与强奸。

当时那个ALPHA强行扯开了唐禹琛的西装裤,同时欲盖弥彰地将自己的西服外套盖在他们的交合处,好像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爱人那岌岌可危的尊严。

他摇晃着腰杆,在自己原配妻子的痛叫声中抬起头冲着橘睦月咧开了嘴巴,有鲜血顺着额角流淌进眼眶,沾染了他的眼白,他笑着说:“睦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唐禹琛…嘶,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和他闹离婚,他也不会因此把你怎么样……”

“嗯……”橘睦月蜷缩在一旁,用要把脖颈折断的力气拼命点头。直到他颤抖的眼珠子转动着对上了唐禹琛的视线……这个BETA狼狈不堪地仰倒于地面,身心被蹂躏带来的剧痛让他面孔都微微扭曲,但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清醒而锐利,刀子一般割在了他的心上。

………

他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翻出手机给江潮生发了讯息。他措辞委婉,江潮生甚至都没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说自己在父母家,不在主宅,也不知道那人的行踪。

看来不在他这……橘睦月心中的怀疑对象排除了一个,可惜谨记AO避嫌的他与齐墨的关系平平,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他不太好意思问人家齐墨。

可是他的ALPHA已经好些时日都没来他这边了,即使是他橘睦月也是会有脾气的。正当他焦虑地揪弄衣襟处的珍珠时,江潮生的电话居然拨了过来:“你找他有事?我刚问了齐哥,齐哥说他临时有个会要开,不知道要开到几点呢……你要是有急事可以直接找齐哥帮你解决。”

橘睦月都被他笔直笔直又坦荡荡的脑回路震惊到了,有点好笑又有点羞愧地说:“……好,谢谢你潮生。”

“没事,我妹妹要我去田洼陪她抓青蛙,先挂了,”说着江潮生就挂断了电话。

……………

漫长的会议结束后,我的秘书才附耳和我说道:“橘夫人来了,在您的办公室。”

我心头一跳,但面对一会议室的人我自然得矜持点,于是只是轻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将剩余的琐事安排好后,我赶紧打发我的秘书们下班回家,别耗在这浪费公司的水电,再脚步轻快地溜达去了办公室。

秘书长顺道过来拿点东西,一路听我絮叨:“唉~有老婆心疼真是好,你说对吧…哦,忘了你还没结婚呢。”

秘书长好脾气地笑了笑,飞一般下班了,压根不屑于搭理我。

我不跟没老婆的光棍计较,只是杵在办公室门前兀自整理着衣襟袖口,再掸了掸肩膀不存在的灰尘后才进入了办公室。

已经有些晚了,橘睦月估计等了许久,竟是侧卧于会客区的长排沙发上陷入了熟睡。我们这种老牌能源公司没有那种大晚上也把办公大厦整得灯火通明的习惯,偌大的办公室中便只开了几盏氛围灯,柔和的光晕如薄纱般笼罩于橘睦月的身上,让这个纤弱的OMEGA朦胧得像是要轻易融化于这黑暗中了。

我放轻脚步行至他的身边,这才发现他身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只裹了樱花纹风吕敷的便当盒。

橘睦月似乎还沉浸于睡梦中不曾发觉我的到来,但那好似蝶翼般微颤的睫毛却早已将他暴露。我没戳穿他,只是脱下外套轻轻地覆盖于他的身上,含笑着看他“悠悠转醒”,状似惊讶地攥起了身上的外套,再雀跃似地扑进我的怀里,软着嗓子说:“老公你来啦,我等了你好久。”

“嗯…”我回抱住他,用手心轻揉他圆润的单薄的肩头。他的身体柔软极了,没一会就整个粘进了我的怀里,我嗅到了他发梢间淡雅的清香。这些天我忙得很,别说做这档子事了,就连手枪都没打一个…此刻也不由得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垂下眼帘,发现橘睦月的后颈腺体也是红红的,略微带着肿,像是包了一团馥郁馨香的信息素,估计也是情动。要不,今天和他玩个刺激的?

这么想着,我立刻调动全身的戏精细胞,坐直了身体调笑道:“你怎么来这了?查我的岗,怕我去别人那?”

“没有…”橘睦月浑身一僵,磕磕绊绊地辩驳:“只是…只是想给你送些夜宵。”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集团大厦的?”我略微低头,从后方用两指托起了橘睦月的下颌,让他仰视进我的双眸,再翘起唇角缓声说:“你是从哪打听的?”

“橘睦月,你不会在我身边插了你的人吧?”我故意这么说道,笑得恨不得龇出八颗大牙。

但不成想橘睦月的瞳孔竟骤然紧缩,整个人都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瑟瑟发抖,然后猛地挣脱我几近于无的桎梏滑落于地板。

他跪坐在我的面前用双臂攀上我的双腿,用颤抖的语气急促道:“我没有,我怎么敢……是睦月错了,睦月不该随便打探集团的事情。”他看上去都要急哭了,甚至整个人都在我的脚下蜷缩成了一团,汗湿的额头紧紧抵住我的脚背,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洒一地,有细弱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嬉皮笑脸的面孔一凝,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他为什么真的哭了?不应该一边反驳我一边宽衣解带,和我来一场没羞没躁的办公室play吗?!

“唉……没事,是我的错,”我无奈地抹了一把脸,从地上把我的老婆捞起来搁在腿上。他果然哭了,眼眶红红的沾着水珠,惊惧着被我拿手帕擦拭眼眶,“多大点事,当时齐墨就在我身边啊,我让他告诉潮生的。呵呵…想不到你直接找来了。”

“那你刚刚怎么……”橘睦月迷茫地看向我,显然很搞不懂我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回路。

嗐……我老婆在这方面怎么傻傻的,我只好用我不算多好的文学素养平铺直叙了一段干巴巴的play设定,把橘睦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在听到自己的设定是“友商”派来的卧底时,他终于绷不住了,缓缓叹息着吐槽道:“这不科学,谁能往你身边插卧底?别说是我了,就连咱家保洁的祖上三代七支六系对你来说都是单向透明的吧。”

第50章 四十五:危险爱人(高h,受二,第三人称性爱,舔枪,精神掌控)

扮演来窃取公司机密的卧底?这可怎么做到?再者说,借他橘睦月八个胆子他都不敢做出这种不要命的疯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