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祁成煦听见姜岁发出痛苦的梦呓,迟疑了下还是起身坐在了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姜岁的肩膀,“做噩梦了?”
“我……知道错了……”姜岁喃喃说:“对不起,老公,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因为距离近,祁成煦听清楚了他的梦话。
他心情有些微妙。
姜岁对祁暄的依恋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但在这依恋之下,似乎还有……恐惧?
一般来说,激情杀人之后是不会有胆子再回到凶杀现场住着的,更何况姜岁还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可他不仅回来住了,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就算是因为无处可去,那换一间卧室总是能做到的吧?可他没有,他仍旧住在他和祁暄的卧室这个他杀死祁暄的地方。
祁成煦无法理解姜岁这种复杂的情绪,正如此刻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替杀兄仇人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来自他人的触碰让姜岁找到了一点安全感,他伸手握住祁成煦的手,轻轻的用唇去蹭他手腕内侧,像是一只讨人宠爱的小猫,祁成煦瞬间全身过电般的僵住。
姜岁的嘴唇……好软。
是人都会长嘴,怎么就姜岁的嘴唇那么软?
祁成煦又有反应了,但他觉得这是正常的,他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手腕内侧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被红润漂亮的嘴唇蹭来蹭去他要是没反应才该去医院看看,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手抽回来,但就像是他没有立刻把相册还给姜岁一般,这一次,他也没有抽回手。
姜岁将自己的脸颊放在祁成煦的手掌心,大概是从中查找到了一些慰藉,紧皱着的眉头松缓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祁成煦心跳很快,他看着姜岁线条优美的侧脸,忽然意识到了他哥为什么会爱姜岁爱的死去活来,因为……
姜岁真的就像是个妖精,勾人的魂,惑人的智,还要作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要人的心。
这时候姜岁护忽然又动了下,一脚将被子踢开了,祁成煦轻啧一声,“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说着就要将被子捡起来,忽然眸光一顿。
姜岁先前梦魇的时候宛如脱水的鱼一般在床上乱扭,早就把自己那松松垮垮的睡衣蹭的歪七扭八,白皙的肩膀和平坦的小腹都露在外面,盖着的时候还没什么,被子踢掉了,祁成煦便看的清清楚楚。
雪白肌肤上遍布红痕,几乎找不见一块好肉,祁成煦完全可以想像,对方肯定是恨不得将姜岁拆吃入腹,才会留下这么密集的痕迹,就好像一条饿极了的鬣狗捕获到了猎物,却不舍得吃,却又饿得不行,便只能轻轻的舔两口来尝尝味道,以此稍微安抚躁动的胃。
祁成煦的眼神无比阴戾,虽然他没跟人睡过,但很清楚这种痕迹是怎么来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祁成煦拉开姜岁的睡衣,就见被衣物掩盖的地方痕迹更甚,足可以称得上触目惊心。
“……”祁成煦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他只是又伸手拉下了姜岁的睡裤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越界了,但那又如何?他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白皙腿肉上的红痣夺人眼球,祁成煦血脉沸腾,他死死掐着那把软肉,简直恨不得把那些痕迹全部刮下来。
姜岁的双腿上,甚至是脚踝,都被人留下了暧昧的红痕,无声的宣告占有。
祁成煦暴躁无比,胸腔里的心脏在灼灼跃动他昨晚上到处找人,就差把寻人启事贴满整颗首都星,一夜没阖眼就怕姜岁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下午还巴巴的一路飙车去接他,结果姜岁在干什么?!他在跟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滚床单!
那颗红痣越发鲜红,好似在嘲讽祁成煦的愚蠢,以至于祁成煦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俯身在那颗小痣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是他兄长曾经反覆爱抚的地方,如今也烙下了他的牙印。
“……你在干什么?!”姜岁被痛醒了,他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银白色的脑袋,呆呆的道:“祁成煦,你疯了吗?”
他伸手揪住祁成煦的头发想要将他扯开,祁成煦却咬的更深,姜岁痛苦的蹙起眉,声音都变了调:“祁成煦!”
祁成煦像是要硬生生的用牙齿把那颗痣咬下来,姜岁胡乱的拍打祁成煦的背脊,在他背上留下长长的抓痕,祁成煦猛地起身,一把掐住姜岁的咽喉,将他按在了蓬松的枕头上,冷声问:“你昨晚上,跟谁在一起?”
好在他没有下死手,姜岁只是感觉受制于人,并没有觉得生命被威胁,他茫然的看着祁成煦:“你说什么?”
“我说。”祁成煦嘶声道:“你身上这些肮脏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姜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都被脱光了,身上的痕迹肯定藏不住,他咬住下唇,偏过头不去看祁成煦的眼睛,也不说话,祁成煦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厉声道:“说。”
“……跟你没关系。”姜岁轻声说:“我跟祁暄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吧,祁成煦,你在愤怒什么?”
祁成煦浑身僵硬。
是啊,他在愤怒什么?姜岁死了老公,难道还不许他另找新欢吗?
不……他就是不许!
祁成煦愤怒的想。
姜岁是祁暄的遗产之一,如今是他祁成煦的所有物,他就是不许,姜岁又能怎样?
祁成煦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在姜岁惊愕的表情中,俯身吻住了对方泛红的唇。
第174章 飞鸟(12)
祁二少风流成性的名头在外,其实从来没有跟人接过吻,空有浪荡的传闻,毫无实践的经验,他完全遵从本性的咬住姜岁的唇瓣,叼着那块小小的软肉不放,听见姜岁的闷哼,他便下意识的用舌头去舔,像是一种安抚,结果正巧在姜岁喘息的时候舔进了他的唇缝。
他尝到了姜岁的津液,是甜的,碰到了姜岁的舌尖,是软的,那小小的口腔里温暖又潮湿,让祁成煦红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变态,不然怎么会觉得姜岁的嘴巴那么好吃,又甜又软还带着香气,放在以前,他都不敢想像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发癫,但他就是做了,还做的非常恶劣,变本加厉的掐住姜岁的脸颊,让自己的舌头舔的更深。
姜岁喉咙里发出可怜的泣音,手指也在他背上抓出了血,可那对祁成煦来说跟挠痒痒无异,他前所未有的的兴奋起来,想要索取更多、更多,直到姜岁全身都是他的气味,才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这个吻又凶又狠又黏人,姜岁几乎要不能呼吸,连打祁成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任由祁成煦施为,但当祁成煦滚烫炽热的手粘贴他的腰肢时,他还是打了个激灵,弓起腰想要躲开这要命的触碰,可祁成煦不许他逃离。
他单膝跪在姜岁双腿之间,将他整个人都压制在身下,黏腻的水声和急促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姜岁就好像是一块化了的奶油,泛出甜蜜的芬芳,祁成煦贪婪的去咬他脖颈,在上面留下绯红的印记,他忽然想到什么,贴着姜岁的耳际冷声问 網 站 : ?? ?? ?? . ?? ?? ?? ?? . ?? ?? ?? :“一回来就要洗澡,是想要把野男人的味道洗掉?”
“……关你什么事。”姜岁和祁成煦体型殊异,力气更是不能相提并论,他知道靠身体上的反抗是不可能让祁成煦住手的,便故作镇定,冷漠的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是你哥的……”
祁成煦捂住了姜岁的嘴。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不想听见祁暄的名字,尤其还是从姜岁的嘴里听见。
“我们在说另外的事情,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祁成煦眉眼阴鸷,声音寒凉,“姜岁,告诉我,那个男人在你肚子里留下什么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