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阴别人,最烦别人阴他。
可对面的手段不仅仅是抄底这么简单。附近有小镇上的一个孤儿院,三十多个孩子在那里休息。组织成员实在打不过那个红头发枪法奇准体力惊人的疯子,见势不妙就往孤儿院里冲,艾德蒙火气一下子上头,扔下一句快叫增员,就立刻冲进孤儿院里拦截。
他和他的伙伴训练有素,受伤的负责叫人,两个人保护孩子们撤离,艾德蒙和另一个不要命小个子的跟对方交火。
小个子是死在狙击枪下面的,子弹从眼睛穿过去,人立刻没了气。
腿受伤的那个躲在车后面等援军,最后被火活活烧死了。
艾德蒙带着一身的血用手榴弹解决了三个,保护孩子撤离的兄弟搞死了四五个敌人之后,一个腹部中弹,一个为了保护孩子被炸飞了脑袋。
“快走,开车走!”艾德蒙让女老师将三十个孩子塞满了一个小型巴士,命令她开着车往驻军的方向跑。
有着漂亮眼睛的女老师将面纱扯下来,她是前两天与艾德蒙在床上打滚的女孩之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跟他说:“你一定要回来,回来我要跟你做七天爱。”
“八天。”艾德蒙轻轻一笑,在女老师的胸脯上刮了一下。
他转身走了,面对着剩下的两个敌人。
他背上的军装被子弹划开,孩子们能看见一只天使在展翅而飞。
后面的事情被简单带过了,因为似乎有点狼狈。
弹尽粮绝之后他跟对方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因为实在是体力不支,只好拽着两个人的胳膊一起摔在了山崖下面。
“艾德蒙中尉就此牺牲。哇哦”红头发的性奴隶举起手欢呼了一声,仓促的结束了这个故事,林锐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事实上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他身上的纹身被洗掉了,天使已经不见,只能看见J的母狗一行字爬在身上。
林锐不知道艾德蒙翘起的嘴角下面藏着什么,是法国小镇温暖的天气和漫天的花海,还是中东飞舞的砂砾和灼烧皮肤的艳阳。
“你怀念过去吗?”林锐忍不住问。
艾德蒙喝光了最后一口酒:“我想跟那个姑娘做八天的爱。”
他朗声大笑,然后渐渐平静下来:“有未来的人才会怀念过去,先生。”
他将酒杯与林锐的碰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林锐看着他的红酒杯已经空了,再给他倒了一杯。
“还想听故事用牛排换,我只要M9的,三成熟用蘑菇酱。”艾德蒙对林锐懒懒的开口。
“不伤心吗?”林锐坦言:“我还以为你不想聊这些。”
“伤心管个屁用,还不如一块牛排。”艾德蒙摆摆手:“你觉得我伤心那就再给我来点儿伏特加,就当是给法兰西英雄上供。”
第二十七章 天使为什么有红头发(2)
艾德蒙中尉死去了,死在了那场光荣的战役中。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恐怖组织的老巢当中有点懵,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摔死。
然后留着巨大胡子的人告诉他,他将会用一辈子来后悔跟他们作对。
艾德蒙笑了,他才不会后悔。
艾德蒙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他被一针镇定剂安眠了快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头顶是昏黄的灯光,四周一片潮气。
“这他妈的是哪儿啊?”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双手被手铐靠在后面,他的军装还穿在身上,吸引了诸多视线。
战俘营?不可能,那群家伙根本没战俘营这个配备,都是万人坑。
俘虏地牢?不对啊,这里跪着的都是男的,每个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不少身上都带了点伤,但什么颜色的皮肤都有,一看就从世界各地来。
“喂。”他从地上想要站起来,被一个人一脚踹了膝盖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艾德蒙还是懂的,他没再起来,对旁边穿着制服的人开口:“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这是哪儿?”
“海岛。”对方言简意赅。
艾德蒙皱了眉,这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了。又潮又热。
“方便问一下绑我来干嘛?”艾德蒙觉得只有女人才值得绑一绑,他这种大老爷们就该一枪崩掉。
对方没在回答了,直到走进来一个人。
艾德蒙至今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拉丁裔,有点灰色的皮肤,恶趣味的穿着一双靴子。
就是这个人,给艾德蒙科普了海岛、奴隶的知识。并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预定的分配计划。
但就在一小部分少年挣扎乱动,被鞭子抽的服服帖帖,周围的人泣不成声的当下,艾德蒙还没有太多当奴隶的实感。物尽其用对吧,他一身腱子肉和辉煌的战绩应当被分配去雪茄区当一个保镖或者杀手或者雇佣兵。
当保镖可以,雇佣兵勉强,杀手可能得再商量。
前两种价钱开得合适,压根就不用绑。
艾德蒙脑内正盘着这件事,就看见调教师走到他的面前,跟他和旁边三个明显更加英俊的男子说:“你们几个被预定了,你们两个去烈马,你们两个去香槟。”
“哈?”艾德蒙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一个硬骨头呸了一口唾沫在调教师的身上:“让老子当性奴?不可能。”
“骨头挺硬。”调教师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旁边穿着制服的守卫掏出枪,按在了他的两条腿上。
两声剧烈的枪响,他的大腿被打穿了两个洞。
“当不当。”调教师问。
年轻人发出尖锐的惨叫,调教师让人将他拖下去:“客人没说他必须干净,两条腿治不好就锯了,你们拿去给他开个苞,三天后我来领人,别死了就行。”
青年被拖走了,房间内鸦雀无声。
血液从青年原来待的地方流出来,蔓延过艾德蒙的膝盖,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不是对血的恐惧,也不是对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