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僵直,无声地叫嚣着想要逃离。

张起朝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他答应让我在这里操你一回。”

我猛然抬头,惊恐道,“不可能!”

谢惟没有说过,我看着张起笃定的神情,心神大乱,起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逃,张起早有准备,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狠狠掼到软皮沙发里,整个人压了上来,我疯狂尖叫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叫声跟叫床声交叠在一起,果真有人看过来,啧了声,“张起,你怀里那个?”

张起捂住我的嘴,回头跟那人说,“谢惟不会为了一个玩意跟我置气的。”

我心如死灰,眼睛不断往大门的方向瞟,我不信谢惟会把我送给别人玩,他是很自负的人,就算要把我送出去,也绝对不会一点风声都不走露,我觉得张起是在诳骗我,可张起却显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谢惟真答应他让他玩一回。

我疯狂挣扎起来,慌乱中抬手扇了张起一巴掌,这可把张起惹恼了,他狠狠地扇我的脸,啪啪两声,用的手劲非常大,我几乎是瞬间就有些昏眩,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响,脸更是痛麻了,瞬间失去了大半的反抗能力。

张起趁我缓不过神期间,就去扒我的裤子,期间只要我有反抗的迹象,他就会扇我巴掌,打得我毫无反击之力,这和谢惟跟我的性爱不同,谢惟在床上打我,从来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他顶多是带着点调情的力度,怀着想要逼我就范的心思。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如果说我跟谢惟是不情不愿地做爱,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带着暴力的强奸。

我拼了命去看大门口,口腔里被打得出了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这么渴求谢惟出现在我面前。

“谢惟,谢惟,”我疯狂嘶吼起来,“救我......”

裤子被扒下来了,张起的手摸到我的大腿根,我恶心得胃里一阵阵痉挛。

我狠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恨谢惟为了所谓的虚荣心把我置于危险之地,我最恨十二岁的自己,为什么要错把恶魔当慈善家,跟着王生秦来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A市......

我太恨了,这世界什么才是公平?

这世界没有公平。

一声巨响骤然在耳边炸开,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轻了,我的魂魄终于归位,睁开满是热泪的眼,见到谢惟如修罗一般的神情,他眼睛全红了,盯着我半裸的双腿,红得像是要流血。

被椅子砸翻在地的张起还有些懵,揉着后背想要站起来,怒气冲冲,“谢惟你疯了吧,为了这么个东西打我,我他妈还没干到呢,白挨你这一椅子......”

谢惟扯过一旁的风衣,盖在我的腿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被打肿的脸,伸手来摸,我疼得发抖,眼泪滑过脸颊,刺痛得像是有千万蚂蚁在啃咬。

我张了张嘴,抽噎着喊他,“谢惟......”

谢惟的唇抿得很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冷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朝我笑了下,皮动肉不动,令人毛骨悚然,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张起,慢条斯理道,“你打他了?”

众人见状事情不对,纷纷过来劝和。

张起还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扶着腰,“就扇了几巴掌,至于你这么......”

话没说完,我只见谢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长腿抬起,踹到了张起的胸口,张起竟如块破布一般飞了出去,四处都是惊叫声,有人上来拉架,谢惟跟不能控制自己的野兽似的,抽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冲了过去,重重扎在了倒地的张起的右掌心。

张起的凄厉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谢惟握着刀柄,狠狠旋转了几下,张起疼得满脸大汗,竟是生生疼晕过去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说话,作为事件主角的我更是冻结了一般,谢惟做了这一切,无视众人见鬼了的脸,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我几乎以为他要杀了我。

可谢惟只是替我穿好裤子,拉着腿软的我一步步离开房间。

我抖个不停,也不敢跟谢惟说话,谢惟把我塞到车上,才扑上来亲吻我,我四肢动也不能动,谢惟的吻凶得像要把我吃进去,我哭个不停。

他突然狠狠地瞪着我,“为什么哭,被张起操你很开心?”

他总是拿这句话来刺我,我拼了命摇头,哆哆嗦嗦道,“没有,没有......”

谢惟烦躁地踹了下前座的椅子,我把自己缩起来,生怕他把我生吞活剥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惟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我的脸,我也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肿得像两个用血做的大馒头,触目惊心。

谢惟轻声地说,“我都没有打过你。”

在这一瞬间,我是真的以为谢惟在心疼我。

真不可思议。

12

我在家修养了三天,脸上的痕迹看着才没那么吓人,这几天里,谢惟只要见到我的脸,无一例外是阴沉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打怵。

张起的事情摆平了,我听谢惟打电话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应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估摸着是痛斥他废了张起的右手,我又模糊地听到出国之类的字眼,但并不是很在意。

谢惟打电话会避着我,但有一次,他却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父亲的电话。

他跟父亲的关系,听他冷漠的语气,大抵不太好,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拿我泄愤,恨不得变成聋子,过了一会儿,谢惟忽然很轻蔑地一笑,转过眼来看我,“是跟男的在厮混,”他拿手晃了晃我的下巴,“你要一起吗?”

我因谢惟惊世骇俗的话瞪大了眼,电话那头极为愤怒地骂了一句不知廉耻,然后挂断了,谢惟的笑立刻就沉下去,把手机随手一丢,将我压在床上,摸我还没有完全好的脸颊,他的语气难得的有一丝的茫然,问我,“你也觉得喜欢男人不好吗?”

我无法给他答案,没有人教我应该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也不被允许喜欢任何人,因此抿着唇不说话。

谢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是不会跟我说他内心想法的,一来他自尊心太强,不会轻易袒露自己的弱点,二来大概也觉得跟一个玩物谈心是很可笑的事情,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干脆地伸手开始脱我的衣服,他的动作很急,把我的腿架到他的肩膀上,扶着性器慢慢插进后穴里,再发出一声喟叹,与我接吻,我闭着眼承受他暴风骤雨般地抽插,渐渐有些受不住了,就拿手推他。

这一回,我忍着没有再哭,我怕眼泪又成为他羞辱我的借口。

谢惟似是发现了我的变化,笑我的自不量力,更加用力发狠地往我体内钻,我被他玩得浑身汗淋淋,乳头大腿内侧都没有一块好肉,在疼痛中有难以言喻的快感,谢惟玩了我将近一年,早该知道怎样拿捏我,我实在受不了,哆嗦着双腿,终于被逼出了眼泪,啜泣着求他,“谢惟,太深了......”扣_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他这才露出些满意来,喘息着内射我,液体湿漉漉地从体内流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谢惟不知道从拿来变出一条手帕,塞到我泥泞的穴口,把所有精液都堵在里面,我攀着他的手,求他不要。

谢惟把我的穴口堵个严严实实,滑腻腻的感觉,很怪异,他脸上显露出些病态来,“宋槐,给我生个孩子,好让我回家交差。”

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他神经病,谢惟不管我极尽羞怒的表情,抱着我去了主卧,手脚缠着我,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后颈,引起我一阵阵酥麻,我筋疲力尽,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他,眼皮直打架,在极端的疲倦中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谢惟显然因为性取向的事情跟家里闹得很僵硬,他几乎不笑,回家大部分时间就是拖着我做爱消散怒火,有时候烦躁起来,他会去三楼的健身房,一呆就是一下午,用汗水来抵消无处发泄的情绪,我也时常听见他跟家里人打电话时焦躁至极的口气,渐渐地,我猜出来,除了性取向外,谢惟也在另外一件事上跟家里产生了分歧。

他今年就要大学毕业,家里要送他出国读研,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