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槐吃过饭了没有?”

我忙不迭点头,“吃了,外婆,你呢,你好吗?”

喉咙实在太疼,我根本说不了连贯的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外婆吃了,你在大城市要好好读书,听见没有?”

“我听见,听见。”我再压抑不住汹涌的酸涩,如果外婆知道,他疼爱的孙子在大城市做别人床上的玩物,该有多么痛心?

外婆又说让我要听话,不要惹麻烦,说自己有人照顾,一切都很好。

听见外婆好,我这些年受的委屈好些也都值得了,我咽下眼泪,“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也想槐槐。”

我吸着鼻子,见到谢惟对我比了个挂电话的动作,我十分不舍,强忍喉咙的痛,一连贯道,“外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读了书了,要接你来的,你记得吗?”

“外婆记得。”

“外婆,”我泣不成声,“我得挂电话了,你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谢惟见我磨磨唧唧,很不耐烦地直接夺过我的电话,他的表情有些怪异,我以为是自己跟外婆通话太久惹得他不快,连忙说,“谢惟,以后我都听你话,能不能让我再联系外婆?”

“看你表现。”谢惟把手机收好,看起来并不因为我的话高兴的模样。

我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太真诚,想了想,祭奠一般地上前去,我环住谢惟的脖子,他没有拒绝,只垂眼看我,我献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学着他吻我一般,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一点点吮他饱满的唇瓣。

谢惟很热衷接吻,我又大着胆子把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果然,他呼吸微重,搂住我的腰,掠夺一般啃咬我的唇,边亲还要边羞辱我,“勾引男人的婊子。”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他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现在的谢惟在我眼里,就相当于我跟外婆联系的中介,我自然是听话得不得了。

谢惟把我按在桌子上肏弄,让我抬起一条腿踩在桌边,从后门进入,插得又深又重,我浑身紧绷,他大力掌掴我的臀肉,把我的臀打得又肿又麻,在这样的痛感里,我忍不住流下泪来,却还是像个娼妓一般抬着屁股去迎合他的性器。

做了三回,在桌子上,在地毯上,在床上,全是我们两个黏糊糊的体液,谢惟从我背后搂我,性器半硬地插在我体内没有拔出来,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你外婆肾有问题?”

我疲乏不堪,强打精神回答他,嗯了声。

他沉默着,我等了很久还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眼皮一直在打架,恍惚间好像听见谢惟骂我,“笨蛋。”

他向来都是用很难听的词汇辱骂我,这样带点亲昵性质的还是头一回,我竖着耳朵听了会,暗笑自己是幻听了,沉沉地闭上了眼。

这一晚,谢惟破天荒跟我睡一张床,他从前都是做完就把我丢在房间里,更别说搂着我睡觉,所以当第二天蒙蒙亮,我醒来发现横贯在自己胸口的双臂时还有点懵,更可怕的是,谢惟的性器竟然在我体内插了一夜,我一动,那东西像是蛇,又要往我身体里钻,我吓得不敢再动了。

谢惟睡得很沉,呼吸时不时打在我的颈窝里,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是不是也那么冷漠?

再过了约莫半小时,谢惟转醒,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帘泄进来的一点天光,神情竟有一丝异常,我当然不敢问他为什么,他摸我的脸,露出个有点神经质的笑容,说,“宋槐,原来你才是我的安眠药。”

我不明所以,谢惟整个人都趴到我身上,直接把我扑到,我以为他一大早就要跟我做爱,支支吾吾说,“我得,得上学。”

谢惟不管不顾,像无尾熊一般手脚并用缠着我,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里,很是安逸的模样,“不准去,陪我睡觉。”

“谢惟,我......”

“再敢废话,这辈子都别想见你外婆。”

我果然不应该把软肋给太多人看,现在谢惟也知道怎样做才能最为拿捏我,我心里骤生出一股无力感,只能任命地被谢惟当作抱枕一般,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睡不着,于是我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忽然发现昨晚外婆不像小时候一样喊我小槐,而是叫我槐槐,但我也只当与外婆太久没有联络,她改了个称呼而已,想到外婆,我心里所有的怯懦都被驱赶,只要活着,就总有团聚的那天。

谢惟搂着我睡着了,这一回,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小半张脸,原来他连睡着时也是皱着眉头的,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把我当安眠药,可有他在我身边,我只会恐惧得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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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生日,谢惟破天荒地带我出门见朋友,这时我到他身边已经将近半年。

说来奇怪,王生秦断言谢惟三个月会对我失去兴趣,却没想到谢惟像是染了药瘾一般把我留在身边,自从他发现搂着我睡觉不会再失眠后,他就把我当成了人形抱枕,几乎每晚都会和我睡一张床。

其实我倒不觉得是我的缘故,谢惟戒备心极重,从前没有和别人共枕眠的习惯,但我不同,在他眼里,我是完完全全被他掌控着的,因此他对我总是要比对常人肆无忌惮些,他肯跟我睡一整夜,无非拿捏住我对他并不会有什么威胁,换句话说,倘若当时王生秦送给他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什么人,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与谢惟日渐神清气爽比起来,我简直像被吸光精气。

谢惟重欲,睡前总是要折腾我一番,我累得浑身疲软,他却偏偏手脚并用把我抱在怀里,就像是被绳索束缚住,我连喘息都很是困难,起先几天,我总是吓得睡不着,那几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白天半点精神都没有,到后来,恐惧消散了些,才勉强能够入睡。

我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晚上,谢惟干完我,舔着我汗淋淋的颈窝,说要带我出去庆生,我只当他随口一句,却没想到这天他竟然真的让我和他出门。

这是我跟了谢惟后,第一次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A市的私人俱乐部,只对VVIP开放,且跟客户签订了保密协议,谢惟带我来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怕走漏风声,在这里,我见到了谢惟的几个朋友,皆是从小玩到大的同伴,有着显赫的家世,且对谢惟的性取向守口如瓶。

他们虽然知道谢惟的性取向,但见了我还是跟惊讶,就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打量着我。

我站在宽敞的包厢里,面对着众多陌生的目光,本能地去依附这屋子里唯一相识的谢惟,躲到了谢惟的身后,谢惟似是被我这个动作取悦,但还是不顾我的害怕,如同显摆什么漂亮的所有物般,把我推到聚光灯下任人探究。

一个面貌端正的青年正在打台球,他给球杆上贝壳粉,上下扫了我一眼,吹了声口哨,有点轻佻地说,“长得挺好。”

我紧张得分泌出大量的口水,很想求谢惟带我离开这里。

人天生会畏惧陌生的环境,何况我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对我抱以的都是不怀好意。

谢惟拉住我到真皮沙发坐下,递给我一杯果汁,他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恩赐一般,“我第一次带人来这里。”

我根本开心不起来,很快的,我就发现,在这私密的包厢里,充当我这样角色的人,还有几个,或男或女,像是藤壶一般需要依附着别人才能存活,使尽浑身解数在讨好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话事者,他们的姿态作风看起来是那样的熟稔,我甚至瞧见有人钻到桌子底下去,当着众人的面拉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的拉链,当众给青年口交起来。

猝不及防见到这样荒淫的场面,我求助地看向谢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