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嗯…小野,快放开……”他已经感觉不到理智的存在了,这种难以忍受的欢愉几乎夹杂着真实的痛苦,使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想向对方求饶。

“哥,我做的好吗?”程风野手腕感到酸痛,但看到许白木在他手中发出呻吟,便自觉许白木是爽到失声。对方受不住的表情和喘息令他觉得甜腻。

“嗯…住,住手……”许白木脸颊潮红,鲜艳的唇被咬着,一向高贵的眼睛含着泪,小声地呜咽。

“不…啊”许白木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瞳孔几乎向上翻起,在高频率的刺激下,他又射了,伴随着少量的精液出来的,是大量稀薄的透明液体。

他的手紧紧抓住程风野的背,浑身抖动不止,痉挛似的,随后无力地倒在对方身上。QQ】群,2︶3,0︿﹂9ˇ2﹜3,9﹛﹂追﹁更本文

程风野摸着手指上的透明液体,愣了神,此刻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潮吹,只是单纯地以为是自己把他折腾成这样了,小心翼翼地问:“哥……你尿了吗?”

他不是嫌脏,只是从没经历过,他以为自己把他弄坏了。

许白木连手指都在颤抖,拧着眉深喘着,尚未从这剧烈的刺激中脱身,甚至没能听清楚程风野说的什么。他几乎要站不住了。

程风野抱着他,长臂往后一伸,捞了个靠椅坐下。许白木坐在他腿上,两人软下的性器黏糊糊地贴在一起。他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用它来擦拭许白木身上黏着的精液。他知道许白木这人爱干净。

“臭小子,谁教你的。”许白木下巴搁在程风野肩膀上,恢复了一点清明,拧着眉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就这么做了。”程风野手圈住许白木的腰,觉得他腰还蛮细的。

前几次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看着许白木布满情欲的脸就不由自主,完全停不下来,似乎只能倚靠本能。

“你在这方面太不听话了,”许白木闭着眼睛,声音里似乎含着一种餍足后的沙哑。

说着,对方的老二又有抬头的趋势,抵着他的小腹,又硬又烫。

“你还真……”说到一半,许白木止住了,这还有一个没喂饱的狼崽子呢,“哦,你这里还真是精神啊。”

后来许白木坐在程风野腿上给他撸了一发,一边挑逗着人的鸡巴一边掐着人的脖子吻,从来没跟人接过吻的程风野颇有些招架不住,许白木的攻势猛烈又不失温柔,总弄得他频频脸红。尤其是对方轻吻他下巴时喷洒在上面的热气,那触感令他感到酥痒。

虽说被弄喷水了觉得丢人,但爽也是真的爽到了。许白木一向在这方面,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来说没什么底线。对于不喜欢的人来讲就另当别论了。

闹了许久,许白木觉得太阳也晒够了,该走了。他刚试图从程风野身上起来,就被压着坐回去。

“我下午是自习。”

许白木扬了扬眉毛说:“所以呢?”

“再待一会吧?”

“你知道这里很脏吗?”

“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很粘人啊。”

“哦,可能是我性格问题。”

程风野没再说喜欢。他想这样也好,把心意藏在心里。他觉得没人喜欢承担责任,他不想让许白木觉得被他套上了枷锁。他不能把人吓跑了。要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让许白木自己选择留下。

开完家长会的第二天,学校放假,许白木清早起来带着程风野去了一个地方。

路上还有阿强和梁子两个人,他们坐在后座,程风野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一直跟在他们车后面的两辆黑车,直觉告诉他那是许白木的人。

车子沿着蜿蜒的山道行驶,连日来的大雪为这座山覆上了一层纯白。天上的云层沉沉地压下来,越靠近山顶越是灰蒙蒙的,弥漫着雾气。

车子开到半山腰速度慢下来,此行的目的地逐渐显露在程风野的眼前。

南山这所寺庙,传闻很灵,导致不少香客,络绎不绝。程风野早就听说过,只是一直不曾来过。他们下了车,梁子去找地方停车,阿强和后面车上的几人跟在身后,步行上山。

临近年关,来上香的人不少,或是来求什么,或是来还愿的。来的人都安静,总体还算清净,倒是许白木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来打破了这冷清的气氛。

他命人待在外面等候,只带着阿强和程风野进去了。

路上,程风野看到一个小沙弥,穿着冬天的僧衣,对着许白木他们双手合十。空气中弥漫着信香的味道,程风野此刻才觉得,这味道跟许白木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仔细闻闻,又觉得截然不同。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许白木。寺庙黑色的屋嵴上盖着白色,许白木的黑衣衬着这里的青砖绿瓦。

他眉眼低垂柔顺,站在一颗梅树下与沙弥攀谈,腕上的佛珠被他拿在手上,睫毛在呼吸间轻颤,白色的寒气与这里的雾凝成一体,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只有满院子的禅意。

许白木上了一炷香。在里面,他双手合十,虎口上挂着深绿色的佛珠。点燃的线香笔直升起一缕烟,缭绕在他面前,袅袅飘散。程风野不禁看得出神。

诚实者品德败坏,圣洁者下流不堪,他突然想到毛姆的这句话。在满天神佛的注视下,似乎自己表面虔诚,但其实心里在想的都是些下流的东西。他在亵渎许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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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话?”许白木的声音传到程风野耳朵里的时候,他正看着他走神,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许白木轻叹一声,说:“来都来了,磕个头再走,也多少求个什么吧。”

程风野照做了,双手合十准备跪下磕头的时候,余光瞥到许白木一个人进了大堂一角的小门。

后来阿强告诉他,那是一间禅室。

他说,许白木每次手上沾脏东西的时候都会来庙里上香,捐香油钱。程风野不禁感到心情沉重。

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正思考着,旁边走过来两个男人上香,跪在了旁边的蒲团上,程风野才把注意力转到了自己面前这尊佛像上。

半晌,许白木从里面出来,问程风野求了什么。他说,来这里的人求财、求子、求平安,无非就是这几样,问,你求了什么?

程风野犹犹豫豫不作声,最后说了句:“求财。”听着不像是真心话。

往外走的时候,许白木递给他一个东西,拿在手心看的时候,才知道是一枚符。

“刚才跟寺里住持求的,保平安。”许白木说着,带上了黑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