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他却看到一个空荡的房间。

天已薄暮,外面又飘起了雪。

许白木坐在车里的副驾,一脸阴沉使车内气氛降到冰点。他用拇指不断摩擦腕上的佛珠,沉思着对方可能会去的地方。

他找了很久,直到夜幕逐渐渗透进车窗里,才开口让梁子把车开回了住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许白木也一直在想,他其实没必要这么担心。程风野大概率是被那女人带回家了。

令他一开始着急寻找的原因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将程风野带到那个地方去的。尽管他没想到会被周齐摆了一道。

想想自己的人沾了脏东西他就觉得恼火,因此连关车门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他在路上抽完最后一口烟,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门半开着。他似乎也忘记了走的时候锁没锁门,但现在有种强烈的念头,让他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去。

房间里昏暗又静谧,他的肋下还有一把手枪因为他到了海城以后,卸了商铎一小半的事务,上午刚跟人洽谈回来,枪套还没来得及摘他掏出来,一个人进去了。

适应了黑暗之后,本来兴奋起来的神经,在看到墙角蹲着的那个人影后便立刻松懈下来。

“出来。”许白木喊了一声后,久久不见回答,他便上前,走近了才听见对方不太正常。

趁着外面薄弱的路灯,他看到程风野从膝头上抬起的脸,拧着眉,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他话没说完,就被程风野一把抓住手腕下拉到对方的怀里。

许白木直接坐到对方腿上,这姿势多少有些令他感到难堪,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口抵着的脑袋,烫得厉害。

他摸上程风野的额头,瞬间沉下脸,连声音都是少有的冷。“她给你下药了?”

此刻,程风野只是意识不清晰地发出痛苦的粗喘,脸上都是红潮,甚至他连棉服都脱了,浑身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和卫衣。

“许白木……”

他在试图从程风野身上起来时,听到对方从口中嘶哑地喊出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询问,腰带便已被解开。

程风野搂着他的腰向上,裤子里包裹的性器顶着他的胯间,贴着他胸口的脸抬起来,程风野咬着纽扣,掀起眼皮看着他,眼睛里缠裹着厚重的欲望。

“你想把我卖了?”

许白木皱眉。“什么?”

程风野摸到了他肋骨下的手枪,趁着他行动不便的时候,抽出来抵在了他腰间。

许白木身体顿时一僵,脸色瞬间便沉下来,手还撑在对方的胸膛上。

外头的寒风裹挟着雪簌簌地灌进来,吹动了那扇被弄坏的门,吱呀的响声伴随风雪钻进来,在空旷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许白木皮笑肉不笑地坐在程风野腿上,手放在身后的墙壁上,从上往下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21

“为什么不要我了?”

程风野隔着衬衣咬他的胸,牙齿辗转到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随后便感到他身体的微颤。

“不是你说的让我跟着你,为什么又把我丢给那种人?”

许白木看着程风野泛着红潮的脸,想他此刻受到药效影响,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了,”许白木一手撑在程风野耳侧的墙壁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乖乖把枪放下,它不是你该玩的,我先带你去解决你的问题。”

“不行。”

许白木耐着性子想站起来,又被程风野紧紧抱住。对方甚至直接用手枪挑开他的衬衫和马甲背心,直接将金属的枪口贴着他的背嵴向上,最后在后脑上停下来。

“不准离开!”程风野皱着眉头,眼底闪烁着猩红的欲望,迫切到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试图用这个来威胁许白木。

许白木被气笑了。他心想程风野估计都不知道这么用枪,连保险都没开。

“你知不知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呢,在我耐心用完之前,把这该死的东西收起来。”

程风野抬起头注视着许白木,被药力弄得难受死了:“你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许白木跪坐在程风野身上,将对方贴着自己的脑袋按在后面的墙壁上,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瞧着程风野,他根本没有害怕身后抵着自己的那把手枪。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站在你身边。”片刻后,程风野呼吸越来越重,他咽了咽唾沫,但药效似乎要将他体内的水分烧干一样,喉咙因此变得干哑。

许白木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少年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任由火热的手掌贪婪地抚摩,并点起一簇簇火星。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程风野喃喃道。

手里的枪松开了,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响。

“所有人最终都会离开的。”

许白木声音很轻,似乎是在告诉眼前这个焦渴的少年事实,又似乎是在警醒自己。

在程风野药效基本挥发的时候,他的理智才逐渐回来。这时许白木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肏得没知觉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门口也被程风野拿东西堵住了,因此许白木浑身赤裸,也不会感到冷。但说实话,就算真的冷,他似乎也已经感知不到了。

此刻他趴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红痕,手腕上有明显的绳子勒过的痕迹,臀尖上都是又红又青的指印,腿根附近已湿透,并且有不断从后穴里淌出精液。

程风野低头瞧着这一片狼藉,理智回来后各种片段开始钻进他的脑袋里。……

从那时候逃出夜总会,凭着感觉回到了许白木住的地方,到原本一开始以为他把自己卖了,再到他是怎么欲火焚身失去理智跟他打了一架,并把他用尼龙扎带绑了起来这件事,东拼西凑地回想起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