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挣脱他的桎梏,转过身边走边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能让白晨歌尊重他妹妹的意志,但即便罔顾我的想法也要留下我?”

游鹤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一只手压过他的胸口揽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抵着他的腹部扣住他的腰。附到谢槐耳边,他辩解的声音急促了些:“留下来有什么不好?你想要的我明明都可以给你……”

“你别着急。”谢槐故作讶异地道:“我没说要走啊。我就是问问。”

其实吧,我们游哥算还好了的,接下来要写的那个攻才是真恋爱脑Σ(|||▽||| )

小剧场:

沈阙飞:乐死我了,这不是被骗得团团转?

孟风遥:读作纯爱,写作单向奔赴?(嬉皮笑脸)

游鹤登:啧。

(然后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83.欺骗

“我是认真的。”游鹤登缓缓说:“你要的,只要我有,就都可以给你。”

谢槐总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他清了清嗓子,胡搅蛮缠般地反驳游鹤登:“你知道吗,就是你总摆出的这种态度才让我无法接受。我其实不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至死不渝的感情。我三番两次问你,不过是想得到更确切的答案。而且依我来你对我的算不上是爱,更不如说是亏欠。”

谢槐自认他所处的境地是被动的,那么感情上就要占据主动的位置。但是,这里的主动并非意味着去主动博取游鹤登的好感,而是反过来,要使对他有情感需求的游鹤登主动来试着驯服他。换句话说,由他来主导这段关系的进程。

点到为止地冷漠了一下,谢槐变回委婉软和的态度:“游哥,我再说一遍吧。走到今天,我不怪任何人,尤其不会怪你。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啊。你也不必觉得有愧于我,学着原谅你自己吧。”

游鹤登紧紧抱住他,然后开始亲吻他的侧颈。

“别说了。”

游鹤登心想,我只是想和你继续在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愧疚演变为的执念也好,执念扭曲成的渴望也罢,分清那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就不能单纯地一直一直在一起?只要时间够久……一定可以找回那份温暖的。

他选择了逃避。他收紧自己的手臂,试图把谢槐框进回忆里那个柔弱弟弟的模样。谢槐的身体在他令人窒息的怀抱中绷紧,随后是一句痛苦的喘息将他从无力改变一切的疯狂中惊醒。

“……你弄疼我了。”

谢槐抓着游鹤登的手背,指甲在上面留下几道血痕。游鹤登的力道突然加大到将他腾空抱起,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游鹤登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立刻卸了手上的力,握住谢槐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面抱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游鹤登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低声说。

心跳声好快。谢槐动了动耳朵。这个男人在提到过去时情绪起伏总是很大。

他重新抬起手摸上游鹤登的胸膛,感受那颗层层皮肉包裹下温热的心。它剧烈地跳着,一声一声砸进谢槐的耳朵里。

爱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谢槐感慨。

因为爱,翡夜绝在他刀下咽了气;因为爱,曲千屿居然说愿意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带他逃亡;因为爱,游鹤登竟将弱点毫不犹疑地暴露在他面前。爱混淆了他们的理智,让谨慎分崩离析,使强大也粉碎为弱小。

谢槐环住游鹤登的腰,把脸贴上对方心脏的部位。他闭上眼睛,饶有兴趣地体验着那份有力的起伏。鲜活的生命在离他极近的地方绽放着,从中流淌出的温度好像将体温偏低的谢槐也感染,将他的情绪调动得燥热起来。

谢槐喜欢收集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当然,也很乐意收下别人的爱,那如何不是足够有趣的藏品?可惜,没人会只付出而不求丝毫回报,而谢槐恰恰不认为他自己能支付别人想用爱换回的东西。

何况他很有职业道德,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在由猜忌与欺瞒引起的往来中,纯粹的交易注定不能进行。

“……你要这样抱我到什么时候?你今天早上不是跟我说,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吗?”

游鹤登如梦初醒。他牵起谢槐的手:“走吧。”

他将谢槐带到一个仓库面前,说:“拍卖会的扫尾工作结束了,里面放着犬商的全部财产,其中应该有从你们手中抢走的东西,去拿回来吧。”

“谢谢。”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谢槐进到仓库开始翻找。他注意到物品经过简单的分类,想来游鹤登的人肯定也检查过里面有没有危险品,便故意表现出略显紧张的情绪。

“怎么了?”游鹤登果然察觉,询问他道。

“你们检查过这些东西了对吗?那你的人有没有见过一袋藏着枚耳夹的花种?”

游鹤登把检查员叫进来。检查员说:“我们只用异能进行过材料探查,没有全部看过内容物的样子。但是,应该没有哪袋种子里出现过金属的反应。”

对谢槐而言有第一句话就够了。游鹤登刚好应了他的意说:“耳夹是贵重金属做的吗?那犬商可能把它放到了自己的箱子里。别担心,我们这里是他的第一站,按理来说他还来不及将东西置换出去。”

他依言走到装了犬商财宝的木箱前将它打开,在其他人视线的死角,他翻找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做出捏住什么的举动,不动声色地从用异能压缩出的极小空间里掏出了那枚枫叶耳夹。

“送我的人说它的颜色很像我的眼睛,你也这么觉得吗?”

谢槐捧着它问。游鹤登看出他眼里的珍重,配合地说:“是。但和你的眼睛相比,它也要逊色许多。”

呵呵,没关系,实用就行。

谢槐指指耳朵,游鹤登就接过耳夹,动作轻柔地为他戴上。戴完耳夹,游鹤登还转过脸亲了亲他的眼睛。

“谢谢你……作为回报,我把我那袋花种送给你吧。你见过风铃木的花吗?”

江烛(对游鹤登):说实在话的,我没有惹你。

(下面是化用了一个网络梗的小剧场)

沈阙飞:说起来啊,怎么回事啊雀鹰。

谢槐:嗯?

沈阙飞:在爱的例子中,没有提到我。

谢槐:没有提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