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怀,他很特别,好像是游鹤登的暗棋,在线索集齐前暂不做考虑。

由于谢槐主动切断了和临时驻地的人的联系,之前说好通过他们之间的桥梁搭建沟通渠道的乌清露理论上无法联系到他,但在霍远宁这里居住的第三天,谢槐收到了乌清露的密信。

呵,这件事说起来特别有趣,霍远宁身边的人里居然有乌清露的耳目。这对昔日好友如今各自身居高位,早已不像过去那般推心置腹,却还维持着明面上的亲昵。

密信上,乌清露询问他检查的进展,也对迟迟没有收到他来信的情况表示出浅浅的疑惑。信中还提到,估算时间,以谢槐的能力应该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她便自作主张,借走游鹤登,为他提供接近霍远宁的契机。

谢槐也确实完成了任务。他确认了游鹤登在碰到他之前没有嫌疑。不过,昨夜的梦境中,巍然耸立的巨槐上挂满了冰棱这件事,自然是不会透露半分的了。他察觉到乌清露在“牌”的事情上对他有所隐瞒,但谢槐无所谓。人和人之间正通过信息差博弈,他同样隐瞒了乌清露很多事情。

只要有完成任务即可。谢槐心想。这一点上他没有违背他的职业道德分毫。游鹤登不是八阶的内鬼,但是会成为他的刀。究竟是谁套牢了谁,这很难说,反正谢槐从来都是个赌徒,大多数情况下都乐意“以伤换伤”。

唯一让谢槐意外的是,他还收到了沈阙飞的密信。信是空裂送来的,趁他逐渐让霍远宁降下警惕程度,成功返回灵木池泡浴的空档。信展开,内容大致是给他分配了新的任务。一是盯梢空裂,调查对方是否有异心;二是催促他尽快将【啄木鸟】的情报送回,属地有资源波动,要据此制定新的外交计划;三是让他找机会协助其他杀手刺杀翡焕颜。

其他人若是拆开这封信来读,大抵会觉得写信者的狼子野心是跃然纸上。然而谢槐和沈阙飞之间独有一套暗号,看到笔迹上的标记便知道信件经过了加密手段,将内容设法转译过来,沈阙飞真正的意思是:

楔尾雕感染外逃,目前情况不明。放过他算是一时疏忽,但以此人的性格,临死前必定会来见你一面。万事多加小心。

末尾是一段怪异的内容。谢槐读完顿悟:技能牌!

沈阙飞还写下了一张技能牌的内容。读过这份信息的谢槐,相当于接受了它。晕眩感再度袭来,等谢槐彻底回过神时,带着烫金文字的牌面已经在他脑海里熠熠生辉地浮动着。

【猎豹】:短距离内瞬移。冷却时间15分钟。注:使用次数为2,用完即返回轮换池。

这张牌,是不是感觉起来挺熟悉的?

沈阙飞越过孟风遥的防线那晚,孟风遥越过乌清露的防线那次,他们是不是都无视了异能屏障?用的……是类似的牌?或者干脆是同一张?

将它赠予了谢槐,那岂不是说明,沈阙飞的卡槽里已经失去了至少一张技能牌?

谢槐感到了某种困惑。孟风遥送过他牌,江烛送过他牌,游鹤登恐怕也送有,但唯独沈阙飞送出的这张,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算是很了解对方的人之一。对沈阙飞来说,在大战前,一定要竭尽全力保存战力才对。给出一张技能牌,无异于损失掉一个极强的助力。谢槐从没想象过他会这样做。

是的,谢槐猜到了。放走曲千屿的行为中暗藏的一个理由:诱使江烛长期在基地外围活动,为袭击对方制造机会。曲千屿是七阶中上,追击他的最好人选本就是江烛。乌清露不可能关沈阙飞一辈子,他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到那时,他和江烛之间必定有一战。

但是,不是为了杀死江烛,而是为了活捉。读完《沈觉传》后,谢槐进一步认定了自己之前就隐约有的判断。

这比死战更有难度,江烛可不会手下留情。

在这样随时可能开战的局面下,他却还是给了他一张牌?

谢槐犹豫了一下,又感觉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沈阙飞完全可能是在下次洗牌前将这牌送给他,省得浪费。虽然相当于没有解释地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秘密,但是对方面对江烛的时候,应该会保证自己手里有充足的牌的吧?

等一下……说起来,作为bug卡进技能牌的他,会参与技能牌的轮换吗?乌清露那张是局外牌(已决定弃用),其他人的牌则都附在赠予他的物品上,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张牌才是真正第一张由谢槐自己支配的牌。

思考了一阵也没什么新的头绪,谢槐耸耸肩,很快将问题抛之脑后,转而沉入水中,向深处游去。

周末尽量再写点!最近忙晕头啦(‵□′)

104.意外

结束灵木池实地调查的第二天,谢槐在一阵饥饿感中醒来。

原先的进食周期至少是七天起步,但今天才第五天。想来是透支了被寄生种感染后逐渐获得的【共鸣力】。自从经过了与肉树的【同频】,谢槐对木系异能的运转方式越来越熟稔于心,甚至只是在和乔境心短暂共处的那段时间里,他都伺机在暗中学会了对方的一些操控技巧。

不同的异能流转会带来不同的表征。体现为“植木”的异能,就是最接近变异种习性的异能。异能有【回路】,变异种亦然。只要将两者对接成功,就能进入变异种的【频道】,截取其中的部分信息。现在回想当初的植林人,大抵也是如此操作的。

谢槐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决定做点什么提提神。他坐直身子,脱下睡裤开始自慰。

被触碰到敏感带的性器很容易就传来对应的快感,但谢槐按揉它半天,总觉得哪里都差点意思,犹如隔靴搔痒,无法真正刮弄到空虚的内里。至于身体究竟在渴望什么,谢槐倒不是不清楚,他只是不由感慨:看来从今往后,能够自给自足的生活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

他暂停了手淫,转而掀起上衣用嘴咬住,然后拿出吸奶器,压在乳头上开始每天惯例的挤奶。往常这份工作都在浴室进行,因为挤压一边的时候,另一边也会因为刺激洇出少许奶水,稍不注意就会弄湿床单增加工作量。但今天,势必是要弄脏些什么的,谢槐便不再顾忌这些细节。

寂静室内,他用塞在嘴中的衣物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呼吸,凝神听着乳汁被用力泵入瓶中发出的细微喷溅声。这几天没有人帮忙处理,谢槐自己出于好奇喝了一部分,然后很快就腻了,剩下的全部冲入了下水道。结果当天夜里,他就梦到肉树纠缠在他身上,躯干光滑而粘腻地无声蠕动着,手腕粗的触手拱在他两边乳头,其余缠住脖颈肋骨和腿根却避开了他的小腹。谢槐被它强迫着摆出了临盆的姿势,又被它勒紧胸口榨出了汩汩下流的乳汁。肚子慢慢鼓出圆润的弧度,在接触到乳汁的刹那居然还开始突突地跳动,里面的东西似乎兴奋得恨不能当即冲出来。

很诡异的场面。奶水流到被分开的两腿间时,谢槐惊醒过来。他缓了一阵,后知后觉意识到肉树好像在指责他的浪费。

但是……谁喝啊?反正谢槐不喝。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将挤出来的东西倒进洗手池。

将两边的乳汁都挤干净以后,乳头已经被刺激得高高肿起。谢槐随手扔了工具,腰后垫着枕头倚在床头,一边摸着被吸开的乳孔,一边将手伸到身下的入口。

那里早就湿透了一大片,或者说每回都无法避免。这具身体被开发得彻底,只要摸到合适的位置就会轻易陷入情动,谁说不是患上了性瘾呢?这点谢槐可万万没有骗游鹤登。

手指挤入柔软的内部抠挖,被冷落许久的穴肉很快缠上来,像饿极了的野兽咬到肉般急促地吞咽着。为了训练对情欲的克制力,谢槐有意在这几天尝试禁欲,任由每回早上的挤奶程序中两腿流满分泌的淫水,也没有碰除了乳头以外的敏感点。

结果来他对自己的忍耐力和理智的稳定程度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今天干脆奖励一下自己。但他没想到压抑的性欲卷土重来时会那么汹涌,光用手指在里面抽插几遍,就感觉流出的水已然量大到好像尿失禁在了床上。

头皮发麻,嵴骨电流流窜,谢槐控制不住抖着肩膀缩成一团,将手夹在腿间磨蹭。

舒服……是舒服的。

但是,好像还是有点不够?

手指不够粗?力度不够大?谢槐难耐地回忆着从前的性爱中诸多令他满意的细节,思考究竟差在哪里,又有哪里能弥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被色欲冲昏了头脑,想要放出异香,将同一个屋檐下的霍远宁引诱过来帮他。

好在他冷静得很快。异香的影响能力有限,现在这样做无异于自断后路,将身份暴露给对方,他还不至于犯这种傻。而且,不知怎的,谢槐微妙地回想起游鹤登临出发前,他答应他的那句话。

一般来说,谢槐不会在任务过程中与任务目标发起真正的交易,既然交易不存在,那么以任何形式传达出来的承诺或者约定都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欺骗性手段,随时可能被他背弃。所以,想当然的,他本不会特地遵从那句要求。

但是,这个节骨点,他居然想起这件事?这又是为什么呢?嗯……这可以说,是他在开始考虑游鹤登的感受吗?在交易以外的情况下。

有点新奇的体验。但谢槐转念一想,觉得游鹤登对他确实很不错,并且这种好,有很纯粹的一部分,是他喜欢的口感。既然没有超出极限范围,谢槐并不介意满足一下对方的精神需求。

于是他痛快地打消了要不要对霍远宁安排给他的其中一个六阶护卫动手的想法。

不过他也不想用那把刀。说实在话的,是因为距离将对方感染到了只差临门一脚的地步,谢槐才设法勾引游鹤登在出门前和他做了一次。这样如果游鹤登了解他的身份以后决定放弃他,他也有能力从他手中逃走。他本人对刀鞘外壳的那种冰冷质感可没什么兴趣。

尤其是尝过那么多个男人的肉棒以后。

谢槐舔舔唇,打算用另外一种方式“温暖”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