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彻底脱离掌控的事情恐怕要出现了。游鹤登也许能容忍他的试探与得寸进尺,也许可能被他的“真心”动摇,然而,这一切都应该是建立在“谢槐是人类”的前提上。如果他表现出【怀孕】的特征,甚至开始【产卵】,那已经相当于某种超出常理的非人之物,到那时候,游鹤登还能像今天这样对他的异常无动于衷吗?
谢槐首先想到了牌。他本来不打算用,因为他以为他还有时间。
要用吗?在明显是阴谋的局面下,对游鹤登使用那张牌?这样得到结果的谢槐可以即刻设法脱身,但也意味着要将游鹤登推入未知的命运中。谁知道那张牌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如果检测是幌子,【感染】才是目的呢?肉树所谓的“外面一个”谁知道会不会和发牌者有关联?别忘了,牌的检测条件里有“足量体液接触”这个要求,而变异种皆可以通过体液感染人类。
八阶异能者之所以目前来说被认为不会感染,大概是因为观测到的变异种中没有实力在八阶及之上的存在。问题是外面的浓雾,浓雾笼罩了三分之一的土地,那三分之一的土地里究竟有什么,这同样是亟待解开的谜题。
短短几分钟,谢槐考虑了无数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的游鹤登把他的走神当成高潮后的失力,微微弯下身子双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以双腿打开的姿势抱起来。
镜中如实展现出谢槐全数敞开的躯体。双乳朝外颤动出淫荡的弧度,软绵绵的性器下是急促翕张着的穴口,此刻被巨物塞满撑开成圆形,又像失禁般滴着水。谢槐的思绪再度被律动的节奏中断,他瘫软着腰身被游鹤登禁锢住膝弯,肉棒深深捣过敏感点碾压肠壁,逼得他吐出几句溃败的呻吟。他感觉自己活像是成了游鹤登的飞机杯,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抬高又放低,将穴口附近被奸得红肿的穴肉操翻出来再操进去。整个过程多亏了镜子他自己也看得一清二楚,连耳边都是游鹤登操他操出的水声。
眼下的谢槐无疑是狼狈至极的。被抽肿的臀部曲线紧紧贴着游鹤登的腹部,肉棒贯穿的穴里不断痉挛出前所未有的湿热吞咽,他好像被操熟了,浑身都泛着越发情动的红,嘴也开始合不拢,涎水流了满下巴,从中探出的舌尖裹满晶莹诱人的水光,简直让人萌生吞吃入腹的念头。
“好热……”游鹤登低语。
谢槐眼神涣散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的腿根在剧烈操干中抽搐着,肚子时不时透出的肉棒印子让他呕吐的欲望复发了,但本该伴随而来的攻击性好像被凶狠的抽插磨平了棱角,使他反而想要蜷缩起四肢做出看似防卫实则柔弱可欺的姿态。
不行……逃不开……太深了。
谢槐混乱的大脑里唯独剩下这个念头。在无数次被故意顶在敏感点上碾磨,然后一路操开哆嗦着绞紧的穴肉时,谢槐到达了新的高潮。
他失神地望着自己被操成艳红色的穴口,用听起来就像是带着隐约哭腔的力竭嗓音,对身后的男人说:“游哥……我想尿……”
话未说完,谢槐就猛地弓了弓身子,狠狠绞紧游鹤登的肉棒后当着游鹤登的面尿了出来。乳孔随之被榨出最后几股奶水,混着汗水流过小腹又混入淫水挂在臀下摇晃,将谢槐腿间弄得一塌糊涂。
游鹤登动作停了,整个人安静了一会儿。谢槐仍沉浸在自己尿失禁的快感中,几下深呼吸带着腿间的后穴收缩,一下子喷溅出大股的淫水。使他回过神的是耳旁不知何时响起的,比他还要粗重的喘息声,镜中的游鹤登在他身后着迷地舔咬着他的耳垂,似乎是满意地喟叹道:“被操尿了啊……很棒,很适合你。”
谢槐用力地闭闭眼,敏感的软肉很快发现,对方的肉棒好像更亢奋了。
92.某人
再见到谢槐,赤切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游鹤登已经不掩饰了,也或者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掩饰过,明眼人见着此刻谢槐的模样,都会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长袖长裤能遮去大部分痕迹,却无法抹消掉嘴唇的红肿和颈上的吻痕,而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肩膀搭着毛巾,接住湿漉漉黑发不断滴下的水珠;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有别于瘦削身材的饱满胸肌顶在薄衣料下透出了情色的红润。一种熟透了的、潮湿的色欲,就这么从他身上满满当当地流溢出来。
谢槐偏偏还是交叠着双腿坐的,他侧头抬起手臂用毛巾擦拭发丝时,赤切恍然发现他的身体弧线是那么流畅美丽,以至于一举一动都带着精妙的吸引力。赤切一边在心里理智地想,不对,体型结合肌肉锻炼得这样恰到好处的青年绝不该是个普通人,张文怀教过他这些,一边又心情古怪地禁不住去探索更多,去看谢槐锋利的下颌线、看谢槐领口内隐隐约约的光景、看谢槐收窄的臀型和丰盈的腿根。
“赤切?”
赤切猛地回过神,他慌张地嗅嗅鼻子,转头看向开了一半玻璃门的庭院,干巴巴笑着说:“啊……花开得真盛啊,香味都飘过来了。”
谢槐没搭腔,下意识摸了摸腹部的位置。他起身想去倒水,赤切又转回来,着急忙慌地抢了他的活替他做。谢槐也不推辞,静静望着壶嘴中涌出的水流灌满玻璃杯。赤切不太敢看他,一个劲儿低着头,谢槐便问:“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不不,我没有。”
谢槐接水杯的时候,指根碰到了赤切的皮肤,赤切反应极大地摔了杯子,整张脸都红了,眼睛这回倒是敢看他了,只是一眨不眨,像被施了定身术。
见状,谢槐不得不把异香全部收拢回去。他本来是想试试七阶异能者对它的耐受度,现在看来,果然能撼动八阶的玩意,对七阶来说更是毁灭性的。
几分钟后,赤切松了口气,迷茫地弯下腰去捡玻璃碎片。谢槐不等他从迷惑与浑噩中清醒,就追问起他另一件事:“游鹤登去哪了?”
检查的医生走后,游鹤登说有事要外出一趟,只留下前来报信的赤切守在这里。他们当时商谈的内容,呆在房间里的谢槐没有听到,不过暂时取下的耳夹还被游鹤登保管着。
赤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犹豫半晌,尴尬道:“这件事说起来可能会比较复杂。”
“我很无聊,你陪陪我。能告诉我的,我想听。”
赤切以为他误会了自己想隐瞒,赶紧摆摆手说:“啊啊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到临海西区的局势,你未必会觉得有趣。”
“这么说吧。”赤切把刚刚的玻璃杯碎片放到桌子中间:“比方说,这个是隔壁领地的领主,叫L好了。”
这么一比喻,谢槐当即反应过来是谁。但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呢?”
赤切拿过两个小酒杯,放到玻璃杯后面:“这两个呢,分别叫他们a和b好了。a和b是L的心腹,是副领主级。现在呢,有这么一件事,L生病了,估计活不久,也处理不了工作,那么按理来说此时就需要作为领主的他推举一个代领主出来承担职责。但是呢,L病得太厉害了,根本做不了这件事,所以到现在代领主位也空缺着,迟迟无法敲定人选。于是大领主召集了会议,选了其中一位领主负责主持这件事,然后,在代领主人选出来前,日常工作暂时分解给L领地里的各位副领主级处理。”
赤切拿起两个小酒杯,哐叽砸了一下桌子:“目前来说,a和b是里面当选可能性最高的两位。”
谢槐在这场解说的气氛中顺势点点头:“那游鹤登在里面做什么?”
赤切笑了笑,忽地用手指将其中一个小酒杯弹倒。酒杯应声破裂,与玻璃杯碎片融为了一体。
“就在这个即将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a死了。我们队长奉命前去封锁现场,调查真相。”
他带回的是大领主桂烟的口谕。
谢槐沉默了一会儿,拇指摩挲了一下下巴。
“谢槐,你觉得谁会是杀死a的凶手呢?”
如果能看到现场的话,谢槐大概会判断得更准确些。只是眼下正确与否并不重要,谢槐随口说:“反正不是b吧。”
“为什么?”赤切追问。
“因为收支不抵。如果是b杀掉了a,那么他的结局有两种,一,不被发现,顺利当上代领主;二,被发现,锒铛入狱甚至可能丢掉性命,当然,我不清楚你们这里的律法有没有杀人偿命这一条。如果b没有杀掉a,那他的结局也有两种,一,上位;二,落选,以后可能因为和代领主有矛盾被从副领主级挤下来。”
“嗯……总之究其本质,杀不杀a,对于b来说,赢了也就那样,输了后的境地却是天差地别。反正要是我,我绝对不会那样选。”
谢槐说完,赤切看他的眼神都缓和了很多。
“我还以为你会说,在风口浪尖杀掉a后极容易遭人怀疑的正是b自己,所以b不会这么选。这个角度嘛,也挺有意思的,但我想是因为谢槐你并不看重名利吧?可是对有些人来说,滔天的权势早已迷惑了他们的眼。”
谢槐不置可否。他选的确实是与人设不相悖的答案。现实情况往往要比简单的嫌疑人心理推测复杂得多,因而人们断案还是得看证据。
“即便是盛极一时的家族也会在转瞬间坍塌没落,这个世道,被权利反噬的例子我在书中读过太多了。所以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平静,是的。”赤切由衷地附和道。“那其实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吧。究竟有几个人能平静地活着?”
说完,他转了个话题,热情的态度变得更加诚挚了些:“你喜欢读书吗?下次来,我给你带一些书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