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漆黑,娘子可能寻到需要的物件?再者,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岂非又?要孤等上段时日才能t?与?你行房?”陆镇按下沈沅槿的腰不让她走,到底是将做字改得内敛了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嘴里又?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沈沅槿挑挑眉,耐着性子反问他一句:“那依殿下看,我就该赖在?你的怀里哪都不去?”
“孤几时说?不让你如厕。总该先点了灯,火折子在?何处?”陆镇出言反驳。
沈沅槿凝神想了想,给?出两个地方供他寻找,案上的框里,或者架上的匣子里。
陆镇让她坐着,他去架上寻来火折子,先点亮小几上的烛台,再是灯轮。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沈沅槿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月事带揣进袖中,右手执起烛台去到更衣室。
回来时途经厨房,那处竟亮着火光,沈沅槿前头看了看,坐在?炉边烧水的人非是辞楹,而是壮得跟铁桶似的陆镇。
他爱守着就让他守个够,总比继续在?她跟前发疯好。
沈沅槿没有理会他,兀自进到屋里。
上月沈沅槿来月事时,陆镇从她这里离开后,唤来女医仔细问过相?关事宜,那女医道是女郎的月事每月都会在?一定的时间?来,有时会提前七日以内,亦有推迟七日的,这些?都属正常;女郎来月事时不可同?房,亦不宜吃生冷刺激的食物,且情绪易怒,男郎当多加体谅关怀...
陆镇守在?水房里等釜的水烧沸,因无事可做,索性复盘起今日的事,这才发觉她这月来月信的时间?晚了些?;转念又?一想,明明上月她行经时痛得连路都走不动,怎的这月同?陆昀在?一处,又?能行动自如。
待水烧沸后,陆镇亲自打进盆里送进屋里去,对着沈沅槿问出心中疑惑:“娘子身上来着月事,竟还有力气外出观灯?”
沈沅槿只?觉得陆镇今夜约莫是打定主意跟陆昀杠上了,嫌他幼稚的同?时,不得不向他解释:“前两日是疼的,第三日开始便不怎么疼了,今日是第四日,已无太大的感觉。”
十余日不曾有过,陆镇当真有些?心痒,原打算早些?从朱雀门下来寻她出去赏灯,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未曾想竟撞见她与?陆昀在?一处,闹出这桩事来。
他这两日憋得尤其难受,忙又?问:“娘子每月要来几日月事?”
沈沅槿知他问这话的用意,神色如常地说?长一日:“五六日,殿下若想让我履第四次的约,至少还要再等两日。”
第四次。不知不觉间?,他竟与?她竟只?剩下寥寥两次,倘若今日不是她来月事未能如愿,岂非仅剩一次。
陆镇以为?他的兴致会随着次数的减少而消退,然而这件事却?没有朝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他对她的兴致不减便罢了,甚至午夜梦回间?,他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不独是想与?她云雨,也会想要陪她用膳、赏景、游湖,甚至是单纯地吻一吻她,抱一抱她,拥她入睡。
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希望随着五次约的结束而摒弃这段并不光彩的关系……
陆镇沉思良久,直至耳边传来沈沅槿净面的水滴声,他方如梦如醒。
眼下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至于以后的事,留给?以后的自己去思量又?有何妨。
陆镇暂且抛却?困扰他的纠结与?欲望,好整以暇地静坐在?一边的圈椅上看沈沅槿净面。
细密的水珠挂在?沈沅槿未施粉黛的素面上,有些?顺着她的天鹅颈隐入衣里,流进他想爱不释手的丰盈上。
陆镇看得口干舌燥,手心生汗,又?见她用巾子擦去面上和颈上的水珠,洁白透亮的肌肤比那上好的羊脂玉还要夺目,简直美到让人惊心动魄。
沈沅槿转回身后,对上的便是陆镇近乎痴迷和贪婪的目光。
他的坐姿虽极端正,可却?掩不住他的某些?劣形;沈沅槿沉眸看向某处的衣料看了看,果真支起不可忽视的一大团。
用下流来形容他怕是都有些?保守了,看她洗个脸都能虫上脑,合该叫他色.魔才对。沈沅槿多看一眼都嫌脏,低眉将剩下的半桶水倒进盆里,往他对面坐定后就开始下逐客令:“殿下,我要睡了。”
陆镇有些?心马意猿,状似不经意地翘起右腿架在?坐腿上,低头整了整衣摆,意在?成功遮掩过去。
他的这番举动落在?沈沅槿眼里不亚于做贼心虚。
陆镇察觉到她投来的嫌恶和鄙夷,将头垂得更低,默默脱去沈沅槿脚上的重台履和罗袜,搁至脚踏上。
陆镇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追着她的手落到她雪白一片的足上,她每日要做的便是泡上跑去,洗完脚拿巾子擦了水,换上另一双在?屋里穿的干净绣鞋。
“殿下还不走么?”沈沅槿拧眉催促他道。
“夜深了,宫门已经下钥。”陆镇对上她的清眸,面露为?难之色:“姜川不在?孤跟前伺候,别院那处与?人传话,院里的婢女小厮约莫都睡下了,孤一时也不知该去何处安歇,还请娘子好心收留孤一晚。”
堂堂太子无处可去,还要她来收留,这是把她孩童哄吗?
沈沅槿张唇就要拒绝,然,陆镇那厢分?明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装可怜告知于她,但见他动作?极快地端了盆、提了桶出去,随后另外打来一桶水就开始用她的铜盆洗漱。
此?时此?刻,沈沅槿只?能想出“鲜廉寡耻”四个字来形容他。既然赶不走他,那便当他不存在?好了,左右也不过是睡上一晚,等明日一早,自己睁眼醒来,他便不会出现?在?她眼前了。
沈沅槿心里打定主意,没有过分?纠结他的去留问题,兀自上床去睡。
小一刻钟后,陆镇掀被上床,厚着脸皮与?沈沅槿睡一个被窝。
无端被人扰了睡眠,沈沅槿反手抵他凑近前来的胸膛,没好气地道:“柜子里有被子,殿下自个去取。”
胸口一热,是她的手贴了过来。陆镇顺势一把握住,送到唇边亲吻。
他的唇不同?于别处粗糙的麦色肌肤,是温软偏绯色的,吻在?她的手背上,带来点点痒意和湿热感。
沈沅槿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条件反射般地抽回手,陆镇却?不满于此?,索性横过去一条腿,撑起身子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下,垂下脑袋吻了下去。
轻而易举地解开里衣的襟带,内里没有诃子,白生生的雪团和鲜红的莓果现?于眼前。陆镇沉手托住,吻过她的锁骨,下移。
热意渐起,沈沅槿不自觉地并拢双煺,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她焉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遂维持着理智去推陆镇的膀子,扬声让他停下。
陆镇正在?兴头上,如何肯停,越发用心地伺候她,舔舐轻吮。沈沅槿叫他缠得低吟出声。
“娘子身上是舒坦了,孤可还难受着。”陆镇说?话间?,助她恢复侧躺的睡姿,接着褪去她右手上的衣袖,露出大片光滑雪白的背。
唇舌不得空,手也没闲着。陆镇一心二用,良久后方勉强降下雨露。
腰上一凉,沾了浊物。
沈沅槿回头看他,陆镇自知理亏,忙不迭摸来一条提早备好的巾子将其擦去,讨好她道:“娘子受累,可要用些?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