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烽颊侧突地一跳,面上凶暴之色一闪而过,喝道:“少放你的猢狲屁!”
薛云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信,你就这么喜欢被他玩得团团转?听说你还想带他回羲和啊,你的好徒儿们会认出他么?认出也无妨,无非是来来往往多些入幕之宾,半夜三更摸进你洞府里”
话音落处,帘帷飘动,传来阵阵脚步声。属于年轻男子的灼烫气息,如夏日熏风一般,就差将殿内的空气点着了。五六道身影彼此推拥着,冲进殿中,伴随着刀鞘和环佩的清脆碰撞声,单烽甚至用不着回头,脑中便浮现出他们的面容,年轻稚气的、意气风发的、景仰孺慕的、甚至于负气不甘的……都在转瞬之间,化作血肉泡影下的猩红色烟尘。
那样的不甘和怨恨啊,甚至足够将他活活烧死在雪原上,一声声质问着他和那道影子的关系,让他心中每时每刻都如被乱刀贯穿,可偏偏!
单烽眉峰抽动,向他们转侧一眼,眼眶骨里似有刀锋拧转。
时隔十年,他们再一次鲜活地站在单烽面前,竟是这幅样子。一个个袒衣解带,坚实胸膛上皆是渗血的抓痕,脚步中甚至还带着纵情过度后的虚浮感,显然将精元泄了个干净,喷发在谢泓衣身体的最深处。
腥甜的牡丹香。无限催长人心中的情欲,年轻弟子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还有吞咽唾液的声音。
他们在垂涎什么?谁准他们拿这种眼神看谢泓衣的?任何一缕呼吸声,都是拉锯在他神经上的一把钝刀,扯得头皮狂跳不止。
“天女……”排行最末的小弟子,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仿佛撬开了情欲的闸门一般,几人纷纷扑上前来。单烽霍地起身,那一只只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径直落在谢泓衣身上,触碰莹白的尾梢,抚摸湿透的长发。
天女……天女……
一声又一声,祈求的,渴盼的,裹挟着极端情欲的声音。
太可笑了,人的情绪竟能善变至此,就在那些眼神落在谢泓衣身上的一瞬间,他心中便有雷霆般的怒意呼啸而出,想活活撕碎了他们,把那玩意儿一根根剁下来!什么师徒情深的皮相,都被底下狰狞的兽形撑裂了。你们胆敢碰他,你们竟敢背叛我!
可为什么,他们碰不到我?
这个问题对于单烽而言,简直是致命的。
这几乎意味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接下来一幕幕的发生,像是一把无望燃烧的暗火一般,即便到了胸腔俱裂的地步,漫世界举刀挥砍,也不足以撼动身前任何一丝空气。
“你只是他想到的一缕幻影罢了,”薛云咬着牙齿,轻蔑地笑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人来替你了,你甘心么?去啊,附到他们身上。”
谢泓衣面上渗出红潮,双目半闭半睁,睫毛底下的眼睛仿佛含着蒙蒙的虹光,手指才一抬起,就被年轻弟子一把攥住了,像猎犬那样恨不得跪下来舔咬他的指骨。从来都是这样,他身上任何一丝不设防的柔软,都和最动情的邀约无异。
单烽以五指扼着他下颌,一把扳正了,半晌才挤出一缕干涩的声音:“你愿意么?”
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雄兽疯狂燃烧的独占欲,让他根本无法想象谢泓衣主动攀附他人的可能性,一旦那些情动时的姿态向旁人打开……被背叛的怨恨,被玩弄的耻辱,甚至于被抛弃后曳尾逃窜的恐惧,足够将他碾碎一万次,又在怒极的灰烬中呼啸而出,挟着对方同坠地底。但若谢泓衣是被强迫的
仅仅想到这么一丝可能,便有寒气从嵴骨深处迸发出来,像是有人生生噼开他的骨头,掏挖出心肺,将最爱重的,连看也不舍得看一眼的东西当面捏碎了,还将血泥浇了他一脸。多少年来听不见的惨叫声,看不见的挣扎,都化作扭曲的蒸腾白气,冲入他剖露在外的胸膛中,仿佛强逼着濒死的雄兽吞入同样被剥皮去骨的爱侣,让他痛得每一寸骨头都在拧转,也抵不过对方一丝微弱的战栗。
如果是这样……
单烽向来锋利的唇峰,也在微微颤抖,吐出这几个字,简直像把他整个人撕扯成了两半,将全部的自尊都从胸腔里血淋淋地掏出来,抛在了谢泓衣脚下。
“我倒情愿你是,”他用力停顿了一瞬,“自愿的。做你的太子,只把我当狗。”
也好过从高台坠落,摔得粉碎。
谢泓衣眉心紧蹙,像是不耐烦了似的,一把挣开了他的手,长尾一甩,随意勾中一个年轻弟子的腰身,任由对方倾身而下,翻起的腹鳞下,那道嫣红充血的窄缝还没闭合,却已湿漉漉地痉挛着,做好了纳入的准备。
这一幕熟悉到荒唐,单烽胸腔里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彻底迸碎了。
“你和他们也没有区别啊,”猴三郎笑嘻嘻道,“去啊!”
话音一出,他背后如被重推一把,整副神魂融入了弟子体内。
年轻弟子的身体青涩而勃发,鼎火烧得正盛,有一双双手推搡着他,起哄似的,使他踉跄着栽倒在谢泓衣身上,跌入一个充斥着牡丹黏稠水汽的拥抱,白蛇一般的手臂缠上来了,银钏是它粼粼的眼波。
”去啊,轮到你了。”
“快点完事,我们还等着呢。”
年轻弟子仓皇闪避的眼神,在抬起的一瞬间,化作了单烽赤金色熔刀一般的双目。
”我太高估自己了,”单烽道,抬起手,极其用力地按压了一下突突直跳的眉骨,“我一点儿也不慷慨,我他妈的一点儿也忍不了”
他另一手牢牢抵住谢泓衣腰眼,一个使劲,迫使那蛇尾变回了雪白的长腿,就在嫣红窄隙翻开的一瞬间,他面无表情,一掌掴了上去。霎时间谢泓衣面上血色尽褪,腰腹猛地蜷紧,可哪里抵得过被劲风穿凿的酸痛?大腿内侧却潮红喷薄,绞紧的一瞬间,清亮水液飚溅出来,喷湿了单烽整只手掌。
短暂的爆发过后,单烽终于压制住呼吸声,五指越发用力,抵着那滚烫颤抖的地方,揉了一揉。
与此同时,谢泓衣双目疾睁,仿佛从情欲中挣出一线清明来,在无尽的恼怒与羞耻中,抬手一巴掌,将他脸孔生生抽偏了过去!
两口子一个扇脸一个扇批,do 完一个上面肿一个下面肿(闭目)向着抖s狂奔
第一百八十四章 血虹破织锦
单烽生受了这一掌,只是将谢泓衣堆在腰间的下裳扯平了。
那么轻薄的衣裳,他却仿佛用尽全部力气,拳峰的骨节暴凸出来。
他忽而意识到,项上看不见的金环,虽然牢牢咬合在神魂和皮肉之间,有些东西却永远熔焊不到一处。两难之间,永远在取舍,永远在……偏心。
“是我管教无方。”
管教……谁?
那一记掌掴里有着严厉的训诫意味,事后的抚摸更是。95②1群6/0②群8.3天↑天文↑
谢泓衣察觉到危险,眼前人的气息已极其浊重,扼在腰上的五指不断用力,那是绝对的掌控和禁锢。果然,下一瞬,他便被拦腰扯入了对方怀中。
陌生的脸,却是无可错认的属于单烽的气息。
下体发烫的肿痛,让他在撞到单烽膝上的一瞬间,便浑身一震,发疯一般挣扎起来,散乱的黑发萦满二人身周,使得对方的神色越发晦暗不明。单烽就这么半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灼烫的吐息一股股浇在他颈窝上,将铁水倒灌之苦,尽数倾泻给他。
谢泓衣闷哼一声,报复一般死死咬住他喉口,口中血腥气弥漫,几乎连皮带肉撕扯下来,看不见的金环在齿间磕碰。
单烽道:“我的徒弟,你杀过他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