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非得憋下去不可,否则必然会发生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可让他松开谢泓衣,那是决计不肯的,只能拼命排空思绪,顾左右而言他。

“十日之约已过,那小子还不敢露头,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跟惠风调个班,他去盯梢,我这些日子就在寝殿里守着,怎么样?嘶!”

谢泓衣忽而以手肘抵开他,仰起头来,单烽还道自己的居心暴露了,却忽而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急促呼吸,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痛苦的事情,用力侧首半埋进黑发中,连眼睫都异常浓黑,如被冰云浸洗过,紧闭片刻后,猛地睁开,那一瞬间的眼神,令单烽的头皮猛地一阵发麻,神魂恨不能砰地一声炸裂开来。

铛的一声,他迟了一拍才分清,是谢泓衣肘上银钏撞到赤弩锁的声音,因身体极度亢奋的缘故,他甚至没感觉到一丁点儿痛楚,谢泓衣的手肘已环在他颈上,极度温凉细腻的,羊脂玉一般的触感,让他更心惊肉跳地意识到,即便当场被开膛破肚,他也未必能尝出痛楚滋味了。

“谢霓……谢霓,你这是要我抱?坐腿上会不会硌?”他手忙脚乱道,仅仅是这样的两下厮磨,已令他下腹精悍的肌肉线条,如铸铁般紧绷着,却依旧止不住某种令他头皮发麻的势头。

不好,一定有诈……谢霓不会也想骟了他吧?

单烽颊侧肌肉突突直跳,一缕热汗从鬓角淌落,直栽进谢泓衣颈窝里,竟当真烫红了一小片。谢泓衣颤抖了一下,反而以发顶抵着他胸口,小幅度蹭了蹭,披盈满背的黑发更淹没了他,千丝万缕,拂过他唇峰。

怎么突然这么黏人……

单烽心里都软得化开了,只想把对方裹进怀里再也不松手,他也确实做到了,可爱怜中又掺杂着一股越来越难压制的暴虐冲动,从脏腑深处扑击着他胸膛,如凶兽用力嗅闻着猎物袒露的柔软肚腹,恨不能连骨头也寸寸嚼碎了。他犬齿发痒,到底有所克制,只以鼻梁磨蹭着那片冰白颈项,越来越用力。

“谢霓,让我亲一口,就一口,嗯?”

谢泓衣分明颈侧晕红,却挣出一只手,用力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低下头去。

单烽嘶了一声,如被冷水迎头浇下,正觉心中一股凶性暴起,却听谢泓衣命令道:“咬我。”

霓霓,一些又s又m的叠加态

珍惜小情侣黏黏糊糊的时光~

第一百三十三章 鬓雨缠

声音轻得如叹息一般,却无异于烈火浇油。

说时迟,那时快,单烽的犬齿直顶到了唇畔,差点儿没磕出血来。

他全然顾不得了。面前的那一小片儿皮肤薄如玉瓷,紧紧裹着谢泓衣的喉结,单烽丝毫不给他反悔的余地,拇指托高他下颌,迫使他完全暴露出脆弱的咽喉。

牙齿亲昵地切入皮肤,那是凶兽撕裂喉管前的试探,单烽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烧红了。一抿就碎的春冰,哪怕他含着不动,也正潺潺地化开。

“让我咬你,不怕痛了?”单烽含含糊糊道,反复地,小幅度地啄吻着那一片开始发烫的皮肤,不断辗转,耐心地试探着真正用以发力的那一个角度足够死死钉住谢泓衣的咽喉,让对方无论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崩溃痉挛到了哪种地步,都无从挣脱!

谢泓衣似乎被他的啄吻所麻痹了,仰着脸,双肘静静地抵在他肩上,自背后扯着他散落的微鬈发丝,也不催促,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

若以为这便是烈马的缰绳,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单烽沉着眼睛,手肘陡然用力,挟着谢泓衣的腰身一把拖到腰胯上,对方短促地喘息了一声,腿根夹紧了,却更紧密地冲撞到了他早已勃发得胀痛欲裂的位置,一瞬间的温热滑腻,差点儿没将他的神魂挤出窍外他在头痛欲裂之余意识到,那是谢泓衣用力扯住了他的头发,甚至缠在了五指上!

“嘶,你便是这么骑碧雪猊的么?亏得它没被勒死!”单烽咬牙道,感觉到底下突突直跳,如烧红了的铁杵即将迎来迸碎的时刻,那失控感连他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

偏偏谢泓衣只肯以膝弯抵着他,薄薄的丝缎寝衣覆盖处,嵴背紧绷,连肩胛骨都在发抖,仿佛受过箭伤的幼雀似的,单烽的良心却没来得及收到锤楚,因为那双手依旧环着他后背。

谢泓衣又以鬓角轻轻蹭蹭他,道:“咬我。”

操,眼前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红粉骷髅画皮鬼,一万只蝎子冲他翘起毒针,他也能闭着眼睛冲进去。

单烽原形毕露,露出森白齿列,先将一口热气喷吐在谢泓衣项上,紧接着重重以唇齿撞了下去!

谢泓衣一瞬间的颤抖,却让他心中猛然一柔又一酸,下意识以嘴唇包裹住了过于锐利的犬齿,只急切地吮吻,越来越用力,越来越不知足,直到尝出了血腥气。

谢泓衣又扯他头发,催促道:“不痛。”

“你当然不痛,”单烽偏过头,呸地啐出一点儿血水,“老子磕到嘴唇了。谢霓,你就这么喜欢让我弄痛你?”

谢泓衣毫不迟疑道:“你敢弄痛我,我就把你的牙齿一枚枚拔下来。”

话说得这么无情,反应也快,倒不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但单烽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信,谢泓衣会跟他亲昵到这种地步,放在往日,这人根本连袖口都摸不得……

和他相比,单烽倒更像是色令智昏的那一个。拿残酒匆匆漱尽了口中那点儿血腥气后,单烽又作势在他颈侧厮磨片刻,那肌肤相亲简直是要命的,他都快不认识自己腰胯间那硬得如铁杵般的玩意儿了,只能忍着头皮越来越急促的麻木感,闪电般一按谢泓衣后颈,和他唇舌相贴!

谢泓衣唇间渡来的一口热气,更有千百倍于口蜜腹剑草的甘甜,单烽霎时间亢奋得难以自持,手肘一挟着他后腰,倾身而下,将他牢牢抵在塌边屏风上,唯有这样的围猎之势,才能给单烽一星半点儿的安全感,唇舌几乎残暴地扫荡向谢泓衣口中,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世上有那么粗暴下流的吻法,仿佛神魂深处的一角被唤醒,让他迫切地撕裂并吞下眼前人。谢泓衣用力仰起脸,想喘息,却连喉口都在痉挛,被他舌尖顶弄到了近乎干呕的地步,那双眼睛如初见时那般,波光粼粼的,明亮得如隔泪意。

单烽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眼睛。

果然是错觉。

谢泓衣的眼睫掠动,拂过他掌心。

轰隆!

屏风应声而倒。

以单烽的警醒,竟然全不在意。他的全副心神都扑在了谢霓身上,五指间越来越重的推拒,让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暴起咬断自己的舌头,可越是凶险,越能激起脑中那银光乱窜的快意。唇舌交缠时的水声,甚至鬓发厮磨时的窸窣声,都将他心中的憋闷推到了顶峰。腰胯颠动的力度极其残暴,不知多少次生生捣入谢泓衣腿间,那冰凉缎衣底下的长腿,却是不出意料的有力,如驾驭奔马一般紧紧夹着他的进犯,挤出他喉底一口又一口滚烫的浊气。苯文件<来自一三九思)九思六.三衣

世上竟有这么快活的事情,可还远远不够!

一定有什么地方能容纳他……极度紧窄滚烫,让他魂飞魄散的所在

血脉贲张中,单烽已一手探入谢泓衣的亵裤中。他沸腾的识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非要让对方也尝尝这样煎熬的极乐!

掌心才揉上那支性器,谢泓衣整片后腰如檀弓般拱起。单烽哪里会放他,另一手滑入寝衣中,用力抚摩着他嵴背,一按,一捏,让那玉珠般的嵴骨节节松解下来,哪一处颤得最厉害,便拿掌心牢牢捂住,非等它化作一汪春水才好。

谢泓衣却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道:“别碰!”

“别碰?”单烽嘶了一声,喘息着笑了,“你的腰都贴在我掌心里了,不能碰么?还是说,我还碰你哪儿了?哪里碰不得,你倒是告诉我。”

那动作堪称温情脉脉,可同样拢在雪白亵裤底下的那只手,骨节却狰狞地暴凸出来,甚至连精悍的小臂肌肉线条都透出几分。他正以一种极为残忍的力度,握着谢泓衣的性器,抠挖着抽搐的小孔。他自己硬得胀痛欲裂,唯恐顶撞的力度不够,就是铁砧也能撞出个响来,便以同等的热切去侍弄谢泓衣的性器,要把此刻的极乐完完全全倾泻给他。谁知谢泓衣痛得闷哼了一声,一把扼住他咽喉,漆黑瞳孔中杀意与朦胧雾气相交织,双唇却着尽颜色,正是寒雾催开牡丹来!

彻底失控的一刹那,单烽腰胯悍然一挺,那杆炽烫的性器直碾过谢泓衣柔软的两丸,砰地一声顶撞在会阴上,那一小片皮肤竟发狂般抽搐起来,裹挟着一股绵柔急切到了极点的力度般,引着他滑向

与此同时,单烽掌心一热,竟被一小股滑黏的热液打湿了。谢泓衣痛哼一声,腰胯抖得如同融化一般,整个儿地软进他怀里,却在这猝不及防的出精中合拢双腿,那一瞬间的角度变化,却使他生生错过了那枚极度滚烫滑腻的小孔,只拍击出一声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