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宫殿 限

第一人称攻,1v1,缘起缘灭,雷

21点牌

发表于23 hours ago 修改于22 hours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短篇 - 完结

魔幻现实 - 重口 - 奇幻 - 美强

本文含G向怪诞情节,斟酌阅读

第1章五号哥颜

这周末的作业很多,我周六写了一天加半宿,才在周日腾出时间去燕子归家。

燕子归是隔壁三班的学生。从去年夏天起,我每天放学都会躲在他家屋后的杏树林里眺望他的房间。有次因为忽然出没的蛇惊吓到我,还差点被他那可怕的母亲发现。

至于我这样做的理由嘛……说来话长。

我在班级里是个特殊的学生。

其他同学都会趁课间休息去厕所,只有实在憋不住时才会在课上举手示意老师。而我从来都是在上课时间去厕所,甚至不用向老师示意,只要静悄悄地从教室后门离开,不打扰到大多数同学就可以。这也导致了无论班级同学怎么调换座位,我都稳稳坐在倒数第一排的后门边。

别误会,这不意味着老师讨厌我,或者我是个成绩无可救药的差生。恰恰相反,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坐在门边是班主任对我的照顾。

对我残疾的照顾,呵呵。

我有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从外表看,我是个肢体健全的男生。但只有我爸妈和班主任等少数人知道,因为一场小小的事故,我的呃……我的鸡鸡断了,现在长度只剩下三厘米不到。

那场事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小时候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进入青春期后才意识到自己和其他男孩比是有缺陷的我损坏的不止是个排泄器官。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在其他男生面前解过裤子,甚至不会参加任何对抗型体育运动。为了确保自己不成为男同学眼中亲密到‘可以随时扒裤子开玩笑的好兄弟’,我一直努力为自己树立‘别人家孩子’的形象。大多数男生不喜欢我这种学习不错又能装乖的小白脸,因此只和我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

所以我多数时候都混迹于女生的小团体中,还和两个女同学有书信往来。

我能从她们写给我的信中读出一丝情窦初开。其中一位还在信中盛赞我是第一个会认真听她说话的男生,我的成熟、让我从那些像猴子一样下课就冲到走廊嚎叫的幼稚男生中脱颖而出。

女同学的告白让我惶惶不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因为残疾的事,在性格上表现出和大多数男生不同的特质了。

我开始经常性地审视自己小小的阴茎,虽然它依旧能勃起,但即便是它最硬最长的时候,镜子里赤裸的我看起来依旧滑稽可笑。这个东西没办法当做性器官来用,即便它还能带给我一点快感、甚至射出不少精液,可也仅此而已了。

我拒绝了那个女同学,很委婉地。因为我也拒绝了其他女同学,所以她依旧愿意和我保持书信往来。

有一天,她将她有好感的五个男同学的名字写下来,让我从男生的角度评论一下这些人如何。我对前四个没什么特殊看法,唯独那第五号人让我很意外。

五号哥姓燕,名子归。

因‘子归’这俩字文绉绉的,总让人梦回春秋战国时期,所以认识他的人通常都叫他燕子。

燕子同学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算得上家喻户晓。

从外形来看,如果他想搏一搏县高校草的名头,大多数男生都会心服口服地主动让位。因为燕子归很高很帅,是那种五官英俊、眼神深邃的正统型帅哥。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只要站在那里,身边的其他男人就变得像背景板一样普通。

遗憾的是,他并非因长相出名。

燕子归在我们学校、乃至整个县城里,都像一头游移在黑夜里的狼。人们看见他时会装作看不见,没有人会主动接近他,更别提和他结交了。

原因很简单,他家除了卖杏子外,还从事着十分奇怪的行业,灵媒。

我也不清楚燕子归家干这行有多久。但自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在燕家附近会碰到个眼盲腿瘸的老太太,看着像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那是燕子归的外婆,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

燕子归的母亲也是盲人,也同样地腿瘸。一家人就像被什么诅咒了一样,都以如此怪异的姿态现世。所以县城里的人都不敢招惹她们,生怕沾染霉运或者被下降头。

不过就目前看来,燕子归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是巫婆这行传女不传男?

我好奇地询问女同学怎么敢觊觎燕子同学的,她不害怕吗。

她说燕子归身上有种很神秘的气质。他和我一样不爱和男生玩,但又不是我这种日日扎在女生堆里、就差给自己混个女籍的货色。他虽然不和别人说话,身上却有种若隐若现的、若即若离的温柔。

她这话简直过分极了。我一边质问她‘货色’二字是不是出于报复我拒绝她这事刻意写下的,一边在心里将燕子归不爱和男生玩这点圈成了重点。

我开始暗中观察燕子归,阴暗地猜想对方是否和我一样,在衣冠楚楚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残缺之处。

果然,我很快就发现燕子归几乎和我有着相同的习惯:不参加对抗型体育运动,从不在其他男生面前解裤子。他甚至不用我们这层的厕所,每次都会跑到全是教师办公室的四楼上厕所四楼的厕所有门。还有,他有时会忽然连请几天假不来学校,据说是家里有什么事不能来。

我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了。每天下课都会徘徊在三班门外的走廊里,暗中观察燕子归的动向,还认真总结了他的请假规律……久而久之,终于让我等来了接近他的机会。

那是某个周二傍晚,放学铃响后发生的事。

其他同学一放学就跑了,我帮老师批完试卷后,就准备将试卷送到四楼的办公室。结果好巧不巧,竟然让我在空旷的三楼楼梯拐角碰到了燕子归。

他背着书包、整个人以一种怪异而佝偻的姿势倚靠在楼梯拐角处一动不动。他深邃的五官藏在阴影中,侧脸上的冷汗却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我对这偶遇欣喜若狂,面上却故作担忧地凑过去问道:“同学,你怎么了?”

他死死闭着眼睛,半晌才挤出一句:“厕所……”

我试着扶他走路,他却纹丝不动地靠在墙角,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苦楚,连动都动不了。我想了想,将那沓试卷放在楼梯的窗台上,然后弯腰示意他趴到我背上来。

燕子归像个僵硬的石雕般砸到我背上。既不伸手环抱住我的脖子,也抗拒着我要分开他双腿以将他托抬起来的动作。我没法只靠摩擦力背起他,只好转过身试着用公主抱的方式将他抱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四楼的男厕所走去。

抱着如此高大的男同学上楼梯实在艰难,尤其我还是这样一个缺乏男子气概的男生。等挪到男厕所门口时,我脸上的汗几乎与燕子归脸上的一边多了。

不过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在我气息不稳地抱着他上楼时,我的余光留意到一直紧闭双眼的燕子归不知何时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悄悄地打量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