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已经悠悠转醒,灵巧地从连昭肩头跳了下来。他在半空扭转身型,向上吐出一口巨大的火球。

人群惊叫,烈火熊熊,一瞬间似乎引燃了空气,整座铸剑台的温度骤然抬升。

方山海挑眉,“混沌真火?不怕烧了你的金丹。”

连昭放下承影,解下外袍,朗声笑道,“计都的本源火伤不了我。”

他拔出重剑,提步向火焰走去,“看好了。”

台下有人认出来他们,奔走相告,整座白玉阑※笙京涌动,人人都在往铸剑台赶。

“十大名剑”古而有之,列的是万年来传下的神兵,有几把已经成为传说,不知是否存世。而当代的天下兵器谱中,方山海的重剑,秦非情的断尘,都是高居前列的名剑。

这两把剑,都出自连昭之手。

今日他要以炉鼎之身,当众重铸“山海”,怎能不吸尽眼球?

计都那口混沌真火化作一条火龙,盘旋于重剑上,来回游走。剑身已经熔化,在连昭的神魂锤炼下缓慢塑形。

方山海抱着计都在一旁护法,侧脸被熊熊火焰染红。以她的修为,神识一扫,便可覆盖全场,将鼎沸人声中的每一句话尽收耳底,不免听到些许污言秽语。

“……看他那副样子不像是个炉鼎啊?”

“刚出魔窟又入魔窟…早成烂货了…”

“……昆仑也不要他了……”

“积点口德吧,好歹之前也被他救了一命。”

“先跟虞多令,又跟了徐且吟……”

“都嫁亲弟弟了,还讲什么纲常。”

“……山海仙君也不嫌弃……”

“…床上一定很带劲…”

“天下剑修都要以连昭为耻了……”

计都当然也听见了这些,气得龇牙咧嘴,毛都炸了起来,在方山海怀中不断挣扎。

方山海冷笑连连,她知道连昭道心坚定,不会在意他人言语,但听起来实在令人愤怒。她怒火既生,自然手中发痒,干脆施法张开一道结界隔开连昭,以免他受到惊扰,接着一撸袍袖,放开计都,“走!我们下去揍人。”

连昭则完全沉入在铸剑当中,他以金丹的修为操纵分神期的神魂,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全神贯注,一心一意控火。

他没有借助器具,而是直接以火焰熔化剑身,一点一点用神魂锤炼,杂质一丝丝被击打而出,消融在烈火中。玉汝于成,百炼成钢,这块西方精金在方山海数百年的挥舞中,不仅没有损耗,反而愈发凝练,内蕴精华。

重剑在火中缓缓成型,连昭久违地感受到了铸剑的快乐。他重新在剑身上镌刻下“山海”二字,名剑有灵,剑身微微振动,发出蜂鸣声,似在回应他的喜悦。火龙最后一次自下而上淬过剑身,而后冲上天空,缓缓消失在天幕中。

重剑落入连昭手中,他满意地挥舞几下,斜道里便插进来一只手,一把将这重达几十斤的双手重剑抢走了。

连昭莞尔,“你急什么?”

方山海抚摸着自己的爱剑,心神雀跃,“我把说你坏话的人全揍了一遍,当作谢礼。”计都从她头顶一跃而下,跳回连昭怀里,耀武扬威地吼叫几声。方山海在他头上拍了一把,“还有计都的功劳。”

连昭少有的露出几分愕然。

结界撤去,他这才注意到满场的哀嚎声。

作者的话:唠,小秦赤子之心有种无性恋的美感,对爱情的独占欲没概念。小鱼相反,他太懂什么是exclusive,才干出主动推小秦一把的决定,belike“我是真的爱他,才舍得和他人分享。”np感情戏好难处理!

if线飞鸿踏雪泥其一

月奴长b又涨奶,cuntboy,雷的慎入

月奴已经在凌崖峰上待了一月。

他一直谨小慎微,没有计都陪伴,连院门都不怎么出去,也很少对秦非情提出什么要求。

他这副柔顺乖巧的样子,让秦非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既心疼,又隐隐有几分逃避。

说到底,他痴长了这么多岁,在某些事上心性还像个孩子,不懂怎么去照顾人,更别说这是一直站在自己身前,似乎无所不能的师兄。

与月奴相处越久,他越能感到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失望,他想念连昭。

秦非情不愿让月奴察觉,以免伤了他的心,便借故逃避,成日陷在昆仑浩如烟海的故纸堆里,寻找摄魂和桃花煞的解法。

这日他在殷照夜那研究了一日,回峰上时天色已晚,便没去打扰月奴,径自回了房,在榻上闭目清修。月上中天,忽然察觉门外有响动,他神识一扫,认出是月奴。秦非情心中诧异,月奴很少主动来找他。他匆忙起身,几步上前打开了门。

月奴只披着一件外袍,不安地在他门口徘徊。

见秦非情主动开了门,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爷,我能进去吗?”

秦非情侧身让他进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月奴颊侧紧咬,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扯开了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膛。那件外袍本来是连昭的,只是月奴清减太多,本应合身的衣服在他身上大了一号。他另一手松开了腰带,外衣自他身上滑落,赤条条地站在了秦非情面前。

秦非情来不及反应,便先被月奴身上的异状惊住了。

他未点灯,月光从窗外透入,清凌凌地洒在月奴身上,让秦非情清楚地看见他异常饱胀的胸口,平坦的会阴,和那道不应有的粉色肉缝。

他惊骇过度,竟然忘了替月奴拢上衣服,只看着他愣神。

月奴有些难堪,他小声说,“奴的身体有异,每隔数月就会变成这样。”他神色黯淡,“再过几个时辰又要发情了,所以奴想…提前来找您。”

秦非情这才缓过神来,他咬牙切齿,心道波旬那狗东西到底在师兄身上玩了多少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