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的风忽地凛冽起来,卷得窗外老梅与积雪颤动纷飞。
阮信从房檐翻了下来:“侯爷急召入京,正在往东苑来的路上。”
伏在塌内小憩的严玉峥霎时惊醒,手忙脚乱地将衣衫胡乱披上,腰带与荷包还未系好,便听得“咣当”一声,床榻边的砚台被他一袖扫翻,墨汁四溅,染得地上斑斑点点。
他回头一瞥,见赵时郁仍怔怔地躺在床上。
赵时郁目光呆滞、衣衫凌乱,颊上还浮着淡淡的痴红,竟似个死人般毫无动静。
严玉峥心头火起,低声怒骂道:“你这蠢货!还不快起来?若是被侯爷瞧见,你我如何交代?你要置主君于何地!”
说罢,顾不得许多,伸手去拽赵时郁的胳膊。
赵时郁浑身酸软,竟似无骨一般,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歪歪斜斜坐起,两只翡翠耳珰晃个不停,严玉峥只得强压怒火去扶,匆匆替他整理衣衫,手忙脚乱间连衣襟也扯得歪歪斜斜。
腰间的玉环佩叮咚乱响,倒与檐下的风吹铃响应和成趣。
严玉峥正慌乱间,忽听“铮”得一声轻响。
竟是谈鸣玉奉茶时,不当心碰着了案头瑶琴。
他猛然抬头,却见何晏君神色悠然地端坐在桌前,他早已在谈忆雪的伺候下,不慌不忙整理好了衣衫,手中捧着一盏清茶,仿佛眼前这混乱场面与他毫不相干。
何晏君轻轻吹了吹茶面、抿了一口,眉眼间尽是闲适之意。
见严玉峥终于回头瞧自己,他轻笑了声。
“主君笑甚么!”严玉峥暗骂自己方才的言行不得体,再看何晏君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替赵时郁穿戴整齐,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不必慌乱。”何晏君一双黑沉沉的眼望着严玉峥。
第73章 73玩奶调情,侯爷喜当爹,游戏出现重大Bug
晏临渊步履匆匆而来,乌皮靴将将踏上东苑石阶。
大氅上的霜雪还未拂尽,他迎面便见一人,手中提着一只雕花食盒,自廊下缓步而行,这人金发如瀑、蓝瞳似海,是个异域相貌的少年,少年襟前的赤金螭纹映着雪光,把殷红的唇色衬得愈发鲜亮。
他定睛细看,方认出那少年正是从本家过继来的义子。
晏献仪显然是要往主君房中送去汤药。
晏临渊不自觉眯了眯眼,心中蓦地生出一丝警觉,心中暗忖:晏献仪何时与主君这般亲近了?竟亲自为他送药?
然而这疑虑不过一闪而过,晏临渊转念一想,苏玉衡来信借故搬出了后宅,偌大的侯府如今只剩何晏君与晏献仪两位主子,自己外派多时,府中事务皆由何晏君打理,晏献仪与他亲近些,亦是人之常情。
思及此处,晏临渊心中稍安,面上却不露声色。
晏献仪自然也瞧见了晏临渊匆匆而来的高大身影。
他心头微微一紧,松快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心中暗自思忖。
主君此刻恐怕正与新入门的通房们诗酒风流、琴瑟和鸣,若让侯爷贸然闯入,岂不扫了主君的雅兴?况且那几位通房皆是新近入府,娇弱怯怯羞于见人,主君还未亲手调教好便要面见主家,若是失了礼数侯爷可会怪罪?
晏献仪尚且年轻,还没明白此“调教”非彼“调教”,只一心不愿让主君受人嗔怪,他抿了抿唇,随即敛去神色快步上前,朝着晏临渊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道:“父亲。”话落微微垂首,眼睫掩住了那双湛蓝的眸子,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晏临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淡淡道:“嗯。”
二人分明是名义上的父子,却形同陌路,晏临渊身为侯府之主,常年交际应酬、忙于公务,对这个迟早要舍弃的义子并未倾注情感,也鲜少与晏献仪交谈;而晏献仪早慧,知晓真正的身份地位,虽光鲜亮丽、衣食无忧,却明白自己是这偌大侯府中的外人,心中时常留有几分戒备。
他们相对而立,气氛一时凝滞而又疏离。
太湖石后忽起一阵穿堂风,风过廊下卷起几片红梅,落在晏临渊玄色大氅的毛领边,鼻尖似乎能嗅到东苑飘来的沉水香,晏临渊剑眉微动,提膝便要继续往暖阁去。
晏献仪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竟不愿让晏临渊前去打扰主君的闲情逸致,他倏然抬眸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晏临渊的去路,襟前的赤金螭纹在日头下熠熠生辉,他轻声问道:“父亲怎地突然归京?可是要往东苑去?这个点主君还在小憩,恐不便相见……”言未毕,已随口找了个理由,要引着晏临渊往书房去。
随着二人走远,暖阁的窗内传出拨弄瑶琴的乐声。
“主君要听什么曲儿?”严玉峥半裸着身子端坐在案前,脸上的羞意无所遁形。
一对翡翠耳铛,正悬在严玉峥的奶头上摇摇晃晃。
何晏君懒散地仰靠在雕花椅上,一条腿曲起,随意搭在凳面上,宽松的衣摆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如冷玉般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将赵时郁拥在怀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闲适:“本君是商贾出身,未曾习得琴棋书画,更不通音律曲乐,你拣那擅长的来奏,好叫本君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说这话时,他唇边带笑,透着几分直率坦然的天真烂漫。
如墨的发丝自何晏君肩头垂散而下,几缕碎发随意搭在额前,额间一点殷红小痣鲜艳如血,衬得那张如玉的面庞愈发清俊,还平添几分妖冶之气,何晏君湿热的呼吸拂上赵时郁敏感的耳肉,他懒散地把玩着指间的乳肉,玩得白皙肌肤渐渐发红发烫,遂两指捻上赵时郁的奶尖儿,不轻不重拉扯了几下。
“疼……”赵时郁温热的身躯霎时软在他的怀中。
何晏君的手臂撑着他的身子,垂首与赵时郁脸颊相贴,不紧不慢捏了一会儿奶肉,才用细腻的指腹抵上乳尖儿,微硬的指甲轻轻搔刮着红肿的艳色,偶尔抠弄几下奶孔,打趣儿的话随口而出:“这处怎么不见大,若是以后有孕要如何喂养?”
连番抓揉之下,白皙胸口都被揉得一片嫩红,赵时郁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阵阵呜咽,他未料到何晏君仅仅用指上功夫,也够轻而易举调引出爱欲,敏感的乳肉难以经受玩弄简直太不经亵玩,赵时郁胡乱呜咽惊叫往何晏君怀里躲,奶尖儿越逗越涨,避之不及又容易沉沦的快意一路冲上脑海,痒得难以自持,小幅挣扎起来:“主君……哈啊……恐怕是主君揉得还不够多,嗯……自然不见大……”
何晏君低声闷笑,故作惊讶:“原是如此?”
掌心的嫩白滑腻从指缝中溢出,何晏君的不停抓揉着,手上的力道导致乳肉都变了形,平缓绵长的呼吸挨着耳畔,他颈边垂散的碎发拂得赵时郁脸颊微痒,赵时郁不断侧首抬肩想闪躲热息,只是被死死搂在怀抱里,根本逃不脱身子难以宣泄的躁动,还被一巴掌突然扇在胸膛上。
“啊!”赵时郁被这突如其来的掌掴打的惊呼出声。
柔韧的奶肉上立刻出现了清晰的指痕,他浑身一颤。
“竟然要怪本君了?”何晏君似嗔非嗔,拉扯着赵时郁的奶尖儿肆意玩弄起来,红肿的乳粒微微刺痛,被拉扯着高高拎起,赵时郁不得不随着何晏君的动作送出胸膛,饱满的胸膛被拽成尖尖的形状,疼痛难忍的刹那间,何晏君又突然松手,软绵的乳肉又回弹出微微颤抖的乳浪。
拉扯不仅没能缓解赵时郁的肉欲,还将他弄得愈发难耐,他只好急急开口求饶:“主君……呜,是……是奴的错……”
何晏君的手掌沿着紧实的小腹探入腿间,赵时郁下意识紧紧并拢起双腿夹紧,大腿内侧软肉稍丰腴,何晏君的掌心手背皆是软绵的触感,胯下的花穴被薄薄的寝衣遮掩着,竟然已经被浸润得发湿,何晏君隔着绸裤叩门问路,熟稔捏住花唇一扯:“刚刚才喂饱你,这会儿可是又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