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阵阵强烈的快意激荡开来。

对肉欲的渴望,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骨骼深处,谈鸣玉渐渐食髓知味,无师自通地伸手去套抚前端挺翘的欲根,指间的动作速度逐渐加快。

喘息声时轻时重,压抑不出地暧昧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慢、慢点……嗯、唔……要到,呜!……啊!!那处……主君、那处好奇怪……”

原是何晏君用拇指的指腹胡乱摸索,找出了藏在湿滑黏腻之中的敏感蒂珠,何晏君用指甲随意拨弄两下,便带来了强烈的,如同电流穿过身体的强烈快感。

谈鸣玉未曾用花穴自渎过,尚不清楚这颗蒂珠被蹂躏捏按之下,可以产生能将人抛起,再狠狠下坠的快感……指腹边蹭尿口边蹭蒂珠,磨得那处充血挺立,谈鸣玉只觉得一阵陌生的感觉翻涌而来,如惊涛骇浪般拍击在身上,将他卷入洪流之中。

临近高潮,他难耐地咬上何晏君腰间的玉带,抬起了腰又将指节吃进一寸,谈鸣玉初尝这种陌生快感,恍若失禁的异样感令他担惊受怕,往何晏君臂弯里贴。

“主君……那里……好酸……好奇怪,主君……嗯……哈啊……奴要,奴要尿出来了……!!”

含混不清的急促喘息在屋内蔓延,谈鸣玉整个人缩在何晏君怀里痉挛,声声骚浪的呻吟萦绕在何晏君的耳边,他的指节被谈鸣玉的花穴吮吸吞咽,仿若亲吻一般嘬裹个不停。

高潮的霎那间,谈鸣玉紧绷的身子一瞬间激烈颤抖,花穴也抽搐翕合不停,哆嗦着臀肉前头又出了精,穴心深处一捧热液激涌拍下,喷洒得淋漓尽致,淋湿了何晏君的袖口。

“收拾了吧。”何晏君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沉水香在室内蔓延,吹散了一室的暧昧麝腥。

谈忆雪扶走自己不中用的弟弟,将准备好的热水与帕子呈上来。

何晏君懒懒散散地倚在榻间,瞧着他通红的耳肉,未置一词,只是将指间的黏腻全抹在谈忆雪的唇上,蹭得干干净净。

而后他才净好手,拿起身侧的书又沉溺其中。

第67章 67烈性春药

入夜。

晏临渊差下人递话,说晚上不来用膳,何晏君得了片刻安宁,席间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他又懒懒倚回榻上。

一双玉人跪坐榻边,为何晏君揉按穴位,谈忆雪温热的掌心从小腿抚至腿根,温声劝道:“这些日子侯爷总往西苑去,连后院里的粗使下人都学会了姑苏哀婉的唱词,这些年主君操持后宅琐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祖宗常说‘君若无情我便休’,待主君药到病除,何不远离这侯府的纷纷扰扰,讨一封和离书家去?”

谈鸣玉亦是愤愤不平:“主君今日何必亲自在风雪里走那一遭?仅我一人就能骂得他们哑口无言,若不是侯爷要护着苏玉衡那贱人……”

“消消火气。”何晏君正闭目养神。

他虚虚擒住了腿根作乱的那只手,似笑非笑看了谈忆雪一眼:“你这推拿手艺倒比春风楼调教好的倌人还精妙,改明儿赏你去外院,伺候侯爷捶腿。”

“主君……”谈忆雪抿着薄唇,止住了话头,颊上浮起淡淡的红。

犹豫片刻,他反握住了何晏君的手,还想再劝。

只是还没开口,就又被打断。

苍白细瘦的手握着腕子,何晏君抚摸着他已包扎好的割伤,眼神与语气都很温和,“还是翡翠衬你,我妆奁里有只水头极好的镯子,明日替你戴上,好不好?”

谈鸣玉急急要争:“什么翡翠镯子,主君怎么只赏哥哥,不赏我?”

“自然是因为你笨手笨脚……”

“哥哥胡说,主君亲口讲过,金更衬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笑闹起来,将劝慰的事抛诸脑后。

何晏君抚额笑看,脑中却掠过原主记忆里,苏玉衡的种种的算计……何晏君心中清明,晏临渊是不会放他和离的,就算能够和离,也定要他抽筋拔骨!

苏玉衡的做派过于嚣张,招数也并不入流。

但这并不代表晏临渊是个蠢货。

相反,晏临渊深谙后宅制衡之道。

晏临渊只是漠然以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观摩后宅精心设计的嗔笑与落泪……只要不影响他的权柄根基,东西两苑的互相倾轧反而有助于夫权巩固。

若何晏君只是后宅大院里的一位普通主君,大概会为晏临渊的宽慰与退让沾沾自喜,但偏偏他当过真正的上位者,知晓如何善用权力,好令人自我规训。

假扮双儿这一步棋,原主走得确实好。

“士农工商”四民等级,当朝限制商贾穿戴丝绸、不得参加科举,纵然何晏君富可敌国,照样是任人欺凌的底层。

民不与官斗,原主抬着万贯妆奁踏入这侯门,生生煎熬过一遭,可不是为着那休书一纸,再回市井瓦砾间教人轻贱的……侯门再落魄,也是权门勋贵,朱门雕梁上悬着的“忠勇”御匾做不得假,簪缨世家的金玉皮囊与百年望族的清贵名声,何晏君全都要!

这侯府百年的根基,注定要在他的玉带上系牢。

晏临渊踏进主屋时,衣襟上沾着苏合香,甜腻得令人作呕,“主君今日,倒让为夫见识了雷霆手段。”

何晏君正歪在榻上饮药。

听见这话,他撩起狭长的眼扫过晏临渊。

铜炉中的炭火明明灭灭,何晏君柔顺的乌发散在枕间,如一团化不开的墨,他换了一袭鸦青的长衫,腰间玉带勒得不堪一握,衬得人愈发苍白。

一声冷哼从唇间溢出,何晏君搁下药碗,背过身去不看晏临渊。

纵使被甩了冷脸,晏临渊仍好脾气地笑笑,挨着何晏君榻边坐下,伸手去抚他腰间玉带:“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主君,何苦总因外人这般疏离?”

谈鸣玉适时递上热茶,氤氲水汽模糊了眉眼。

晏临渊接过茶盏时,触到谈鸣玉冰凉的指尖,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跳,这双手白日刚葬送了条人命,此刻却温顺地蜷在袖间奉茶。

是他小觑了何晏君的身边人!

愈想愈觉得心惊,晏临渊匆匆饮下茶水,“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只是那秋菱自小便侍奉表弟,玉衡毕竟是客……”他俯身去握何晏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