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油尽灯枯愈能令敌手松懈,今日苏玉衡敢如此嚣张,不就是看他命不久矣掀不起风浪?只是苏玉衡到底是未出阁的少爷,并不真正了解男人,不知晓这副孱弱但艳丽的病容,有多能招致晏临渊的怜惜。
有时候,男人的怜惜能牵扯到很多的助益。
待病根拔除,何晏君还要继续佯装病弱。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扑打窗纸,忽有脚步声从外间传来,一道掌灯的高挑身影映在屏风上,谈忆雪温润的问询飘了进来:“主君?奴听见有哭声,可要奴入卧房服侍?”
“瞧瞧,把你哥哥招来了。”何晏君笑话谈鸣玉。
他受用了谈鸣玉的忧思与疼惜,顺手替人拂去了颊上的眼泪,朝屏风外应了句:“无事,睡去吧。”
谈忆雪低声应诺,只是持握烛台的手攥得发白。
刚刚待他步伐轻轻地走远,何晏君锦被滑落腰间,原是谈鸣玉坐起身褪了外衫。
何晏君压着谈鸣玉的肩,让人钻进锦衾里。
他不紧不慢地又将衾被扯了上来,“既然心甘情愿,先替本君呷一呷。”
药香混着沉水香的馥郁扑面而来。
被中的空气又湿又烫,谈鸣玉的双手在一片黝黑中细细摸索,猝然碰到一处滚烫的硬物,抿唇伏下身用手去捧,却低估了欲根的长度,被坚硬的蕈头拍在了脸颊处。
“哈……”何晏君喉间滚出一声笑来。
欲根也随着身子的震颤摇晃个不停,在谈鸣玉的两颊和唇瓣上蹭弄,谈鸣玉忿忿抬眼一瞪,后知后觉自己还在锦被里头埋着,再小发雷霆何晏君也瞧不见。
谈鸣玉扶稳了茎身,唇瓣嘬含住蕈头吻吮。
“……主君不动才好……啾、唔……”他探出舌尖一路舔舐过茎身与精囊,上上下下舔吻够了,才将一侧散下长发拨至耳后吞含欲根。
敏感的顶端被湿滑的唇舌小口嘬含,何晏君被药香熏过的身体终于得到纾解,他将冰冷的手探入被里,没入谈鸣玉顺滑的发间。
“吃深些……”他畅快地轻叹了一声,说出的话带着点淡淡的鼻音,像含着氤氲的水汽。
话音刚落,便有些粗鲁地重重挺腰。
待到小半根儿欲根都埋入紧窄的口腔,何晏君才不再继续深入,“仔细些侍奉,本君不动,试试你的口舌功夫。”
谈鸣玉一不注意啄吻出声响,羞得脸颊几乎要烧起来似的,原本就火热的身子更加滚烫,腿心间的细缝也往外头渗水,像是被热油仔仔细细浸过一道。
他的侍弄愈发虔诚,湿滑的口腔不断泌出涎水,暧昧的细碎水液声在空寂的卧房回响,谈鸣玉任由狰狞的茎身撑开自己艳色唇瓣,纵使觉察到唇角要开裂般钝痛。
被软舌轻柔舔舐着,何晏君小腹下的欲根隐隐弹动,愈发涨大的厉害。
“主君……嗯、呜……又大了……”吞吐间溢出断断续续的沉重喘息,欲根在谈鸣玉口中生生又涨一圈,仅仅只含入半根,就撑满了他柔软的口腔。
茎身上的青筋虬结暴起,色泽嫩红的肉刃高高挺翘着,何晏君压着谈鸣玉的后颈,粗硬的蕈头顶在敏感的上颚剐蹭。
真是痛快,何晏君爽得微微眯眼。
莫不是谈鸣玉私下从未懈怠口舌上的功夫?
那他哥哥的口活儿又如何?
渐渐沉沦于性事之中,何晏君心中暗自感叹,于淫事一道,古人果然更加精通,他的思绪飘飞至屏风外,脑海中晃过谈忆雪温润如玉的气度,只觉得自己果真还是更好这一口风情。
腥膻气息渐渐盈满,掺杂着药香与沉水香。
像是被这复杂的气味诱惑了一般,谈鸣玉不由自主想要吞咽得更深。
何晏君十分受用低喘出声,觉察到胯间人作势欲吞,抓扯长发的掌指顺着脸颊抚下,使力捏住谈鸣玉的下颌,硬生生在欲裂的唇角又塞了一截细指进去,指腹摩挲着牙缘,压下唇肉按揉,“小心些吃,别用牙,你家主君的身子可金尊玉贵得紧。”
“主君……”谈鸣玉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他顺应着何晏君的意思,小心翼翼收好了牙齿,努力做着口活儿,双手捧着精囊爱抚,缓缓模仿交合姿态吞吐肉刃,湿滑的舌面贴抵着涨热茎身磨蹭,眉宇显出些迷茫醺然的神色。
直到顶端深深没入喉口,何晏君拧眉粗喘了声。
细窄的喉口恰好挤压着尿孔处,何晏君被烫的身子一阵哆嗦,一股滚烫的白浊激射而出,沿着喉管直直滑入腹中,这副孱弱身子初尝情欲,就交代在了谈鸣玉的嘴里。
“咳咳……”咳嗽声与急促的喘息,从唇间倾泻而出,谈鸣玉被突如其来的释放呛得厉害。
何晏君深深喘息了一下,平复欲念。
只是苏玉衡燃的香颇为诡谲,他还是浑身滚烫,发泄一回的欲根不知餍足,仍旧硬挺肿胀、蓄势待发,万千思绪都凝成一个“欲”字,烧得何晏君心痒难耐,燥热得紧。
苏玉衡这迫不及待要以色侍人的混账东西!
何晏君磨了磨牙,在心中怒斥,实在有些恼。
恐怕后来晏临渊色欲熏心,不顾原配旧情,也有这味香在作祟的缘故。
当下他垂眉阖眼,深呼吸了几下,倏然一把掀了厚实的锦衾,半张缎面直接落在了榻下,怒意可见一斑……何晏君居高临下看去,恰能看见谈鸣玉满面痴红、长发垂落,嘴角被水液沾得湿淋淋的,半伏在自己胯间躬身跪着。
乍然见了光,谈鸣玉霎时间面色通红。
“主君……主君的身子感觉如何?还要弄吗?”他知羞害臊,问询的时候,始终不敢抬头。
粗硬的肉刃矗立在谈鸣玉眼前。
欲根被口舌裹得黏糊湿润,十分下流地戳在长发间来回磨蹭,铃口渗出的腺液,水淋淋地蹭着一侧发丝,濡湿了一小片、弄得丝缕粘结,不时还蹭到颊侧上,惹得谈鸣玉耳肉滚烫。
“离我近些。”何晏君抿唇,冷冷开口。
他的眉眼间有些被爱欲控制的不耐,待谈鸣玉大着胆子凑近,左手捏着下颌抬起,右手并起二指抵进唇间,压下舌苔直戳内里,恰好卡在一个最深入的位置。
细腻如绸的指腹碾在喉口,缓慢且沉重地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