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不用!”
面对艾伦殷勤的靠近,礼仪满分的单膝下跪,将大腿送到自己脚下,莫伊的反应着实有些激烈了。
“艾伦不会比约翰服侍的差,性格也更加温和,非常适合少爷。”
文森低声安抚莫伊,谆谆劝导,却只字不提约翰的踪迹。
莫伊心绪烦乱,任性起来也不像是在表演,更是情绪到了真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吵吵嚷嚷,又鄙视自己把约翰看得太重,什么忠犬不离不弃,骂得狠一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何必让这种人影响心情!
一赌气当即指挥起艾伦来,新见面的主仆俩磨合的很快,换衣服时,莫伊不让艾伦看,艾伦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如文森所言,是个合格的优秀的只会听主人话的下仆。
可是......好别扭!
莫伊暗骂自己犯贱,怎么着就吃被人动手动脚那套是吗,搞半天他以为他把约翰赶跑了,实际上自己不知不觉被PUA出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喜欢野性难驯的家伙。
下楼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腿迈得大一点,后穴就扯得疼,脑子还在想吃完饭一定得单独找文森来聊聊约翰。
好不容易下完四层楼,莫伊汗都出来了,后面那洞磨了半天火辣辣的烧,当真寸步难行,这时候艾伦主动送上胳膊,很有眼色的愿当人形拐杖,莫伊也没矫情,直接抓了上去。
唔.....瘦,比约翰瘦多了,挺符合奴隶大多营养不良的刻板印象。
两人走的特别慢,莫伊走着走着也越来越靠近艾伦,背影看起来就像是没骨头似的歪在仆人身上。
“伊奥,看来你很满意新男仆。”
莫伊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梅斯的声音,刚一回头却被一阵疾风扑面,硕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竟然是“被开除”的约翰!
那双灰色的眼睛瞪得老大,面露凶相,直勾勾的盯在莫伊抓艾伦的手上,看到他倾斜的身体,与艾伦亲密无间的接触面积,瞳孔巨震,不可置信。
主人靠在他身上走路时还在扭屁股!
他抬起手就要分开这两人!
“约翰,回来!你怎么站的比主人还前,你看你的前主人和新男仆相处的多好呀,我们也得向他们学习。”
梅斯歪头,越过约翰高大的身躯,对呆滞的莫伊甜笑道:“约翰现在是我的人了,昨晚他好像被某人抛弃......于是我收留了他,今早也跟爸爸请示过,爸爸同意让约翰当我的贴身男仆,还草拟了卖身契,上面签了我的名字,盖了约翰的手印。”
什么?!!!
莫伊一怔,竟然最先想到的是怎么还要卖身契,当初我怎么没有?!
他一记眼刀飞去不远处的文森身上,文森汗颜,心想,那时候伯爵夫人要赶走约翰,他也是半藏半掩的把人留下来,准备等大少爷把人调教好了再带去给伯爵看......谁知道调教完了给梅斯少爷了呀。
......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约翰没有动,他依然垂头,只是目光从莫伊的手移到莫伊的脸,他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狂跳,各种情绪充斥胸腔,酸胀到快要爆炸。
松开那个人,抓住我!
“......哦,好。艾伦,我们走,我快饿死了。”
莫伊没有看约翰,哪怕对方的视线都快把他脸烧烂,他也没有抬眼,只是艾伦感觉自己的胳膊要断了,大少爷抓的死紧,仿佛松手就会瘫软在地一般。
你不看我!你真的不要我了!!!
约翰如遭雷击,脑袋里的弦剧烈震颤,他预想过各种场面,唯独没有想到莫伊会干净利落的无视他。
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甚至连一丝目光都不愿意施舍,当成陌生人、当成不值一提的尘埃......明明昨夜我们还亲密无间......
这是惩罚,对你背叛的惩罚,你换了新主人,他也有了新仆人,你们之间的联结已经断了。
约翰阴鹜的视线落在莫伊的臀部,他知道,裤子里面的肉臀一定不舒服,微微扭动的屁股,双腿不自然的夹动,那个隐秘的小洞是肿了吗?
一定是,肿得疼,走不了路,都怪他插进去那一小截,那里是如此的娇嫩......如果身旁的人是我,我会抱起你,不让你的脚着地......但,你的身边不是我!约翰胸膛起伏,他连莫伊抓艾伦都受不了,更别说脑补艾伦去抱莫伊。
......他可能会掐死艾伦。
“约翰,我才是你的主人。”
等莫伊拉开一段距离后,梅斯才走到约翰面前,用最美的脸低声宣誓主权。
“你不可能违抗爸爸的决定,那是皇室授勋伯爵的命令,卖身契上盖有白鹭堡的纹章。”梅斯还有些发肿的眼睛眯起来他可是在爸爸书房里哭了好久才磨得同意,代价是一定要在雏子宴上夺得王子的青睐强压不满道:“我知道你一时还转不过来弯,但我会对你好,比伊奥好多了,你跟着他总是弄伤自己,你的耳朵、还有......”他的视线意有所指瞟向约翰的下体,脸颊飞红,再抬眼时已是柔情似水,悄声道:“我会治愈你的。”
这句话着实大胆又暧昧,梅斯想,约翰应该能明白私底下他们将不仅仅是“主仆”,约翰看过他高潮失态的模样,只是因为有睡裤遮掩或许下体的潮吹并不那么明显,而他也看过约翰裤子下那根血淋淋但雄壮狰狞的肉棒......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梅斯打算在约翰接受身份的转变,将目光只投射到他身上时,让他知道自己是双性人的秘密。
但......看来今天是不行了,约翰的眼睛几乎长在伊奥身上!
两人走进餐厅,梅斯看到伊奥慢吞吞的正要坐下,约翰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沙发上拿了靠枕坐垫送到伊奥面前。
伊奥皱眉,偏头用眼神示意艾伦,艾伦才后知后觉也拿了同样的东西给铺在了椅子上。
这么娇气?连硬一点的椅子都坐不了?梅斯在心中腹诽,但再看约翰的脸色,想要他回来的话又咽了下去,约翰的脸可太凶了,他可不想触霉头。
呼......果然垫上垫子舒服了些,莫伊向后再靠上腰枕,又指挥艾伦就在他身后站着等一会儿布菜,他现在恨不得让文森也站过来,一左一右护卫他,天知道约翰的低气压有多恐怖,他的余光瞥到约翰抓靠枕的手,感觉下一秒那些飞絮棉花就要被撕裂出来。
是,最初是因为自尊,不愿意露怯服软去看约翰,他演技一流,总觉得看一眼就是输了,是妥妥打脸,可这会儿是根本不敢看,头有千斤重,呼吸都得轻呼轻放,僵硬的颈脖托着头颅僵直,目不斜视,在约翰看来却是高冷又疏离。
很快爱德华伯爵和伊丽莎白夫人也前来落座,约翰无法再在莫伊身旁逗留。
他的心都要碎了,要不然为什么胸膛生疼,还有无尽的懊悔,原来这次主人说“不要”是真的不要。
下午的练舞并不顺利,梅斯教他的居然都是女步,莫伊还心不在焉傻乎乎跟练了两轮才发现异常,可梅斯是双性,本身就是男女步都要学习,在莫伊缺课的情况下,梅斯的解释是:“女步比男步复杂,老师说学会了女步,男步自然不在话下。”
宫廷舞师本来就难请,从皇城到边缘城区的距离不短,长途跋涉也就教个一小时,下次再来恐怕就是赴宴前,或者根本没有下次了。
莫伊理亏,心情也不好,便没跟梅斯掰扯。
反正以后每天都有舞蹈课,到时候再跟堡里的老师学习也可以......